郭振只顾着幸灾乐祸,根本没有给周通拿水的意思
一旁的西装男急忙从边上拿了一瓶水递给他
郭振大笑着催促道
“快洗洗一脸的口水,恶心死了
这鹦鹉多大的肚子,怎么能喷出这么多口水?”
听郭振这么说,老白嘎嘎阴笑道
“吐不完,根本吐不完
小子,你要不要也尝尝白爷我的口水是什么滋味?”
郭振吓了一跳,急忙退后几步,伸手拔出背后的桃木剑,指着老白
“臭鸟,本道爷八岁拜入白云观学艺,可不是周通能比的,你敢喷我试试”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有些公鸭嗓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嘞个烧钢,这招泰裤辣,我喜欢
神鸟,快射他,最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回家下二两面条”
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对说话之人另眼相看,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
那人年纪和我差不多,身高一米八左右,瘦了吧唧,挺大个子长了个水蛇腰,走路有点儿外八字,身子一扭一扭的,看着很嚣张。
令我觉得好笑的,不是他走路的姿势
而是这货身穿一件浅绿色长款修身羽绒服,头上还戴着一顶草绿色的地主帽,脸上扣着一副蛤蟆镜
这装扮,真是有点儿辣眼睛。
那人长得不算丑,白白净净,甚至还挺好看,可就是给人一种贱嗖嗖的淫荡感觉,一看就是不务正业的主。
那人身后,跟着一个六七十岁,身材略显瘦小的老者,低眉耷拉眼,有气无力,好像没睡醒一样。
见到这俩人,林俊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说
“张凡同,你来干什么?”
“我特么过来看看热闹不成吗?
你们白云堂能来,难道我们天师堂就不能来吗?”
听到天师堂几个字,我不禁再次朝着张凡同看去。
在城隍庙街待了几天,我对各家店铺也了解一些。
这个天师堂,绝对是整条街上数一数二的存在,乃是龙虎山的堂口。
张凡同姓张,应该是龙虎山的嫡系弟子,怪不得林俊这个全真道宗白云观的弟子看到他也得皱眉。
郭振翻了下三角眼说
“张凡同,我们白云堂和魁星阁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否则,可别怪我们不给龙虎山面子。”
张凡同转头看看我,一脸的好奇
“呦你是魁星阁的?
不是我说
魁星阁已经关门五年了,你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两只鸟,是你的?”
我看了看张凡同,淡淡地说
“魁星阁是我朋友的,我刚刚接手
这两只鸟都是我的,阁下有何指教?”
张凡同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笑道
“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即刻起,咱们就是兄弟了
从今往后,在城隍庙街,有事就报同哥我的名号,绝逼好使
那啥,你叫什么来着?”
张凡同的话慷慨激昂,但就是给人不靠谱的感觉。
林俊嗤笑道
“张凡同,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还特么称兄道弟的,也不怕丢你们龙虎山的脸。”
“咋着,就算不知道名字,只要和你们白云堂作对,就是我兄弟。”
老白嗤笑道
“瞧你那小样,穿的跟个绿帽鹦鹉似的
我家小爷才不稀得和你做兄弟,少套近乎。”
张凡同也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道
“哎卧槽这鸟儿有意思嘿,说话太溜了
兄弟,开个价吧,这鸟我买了”
不等我开口,老白已经怼道
“买你妹,想和白爷我在一起,你不配”
郭振哈哈大笑道
“活该张凡同,热脸贴人家鸟屁股了吧
整条城隍庙街谁不知道你是个废物
干啥啥不行,饭桶第一名
在城隍庙街混了两年,连一个妖鬼都没抓过
就你这样,还吹牛逼罩着人家
要不是背靠龙虎山,就你这臭嘴毒舌,早特么被人活活打死了”
张凡同左手掐腰,右手指着郭振,像个泼妇一样开骂
“狗日的郭振,又想找骂是不是
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
左看像白痴,右看像傻子
上看像头狗,下看像头驴
如果你的丑可以发电,三峡大坝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你妈敢把你养这么大,母老虎都佩服她的胆量。
整条城隍庙街的人都以为你是多余的
其实吧……你特么还真是多余的。
你活着浪费粮食
死了浪费土地
半死不活浪费空气
就你这样的,要是生在我们村,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张凡同话音刚落,老白突然接口说
“这话说的,好像生在其他村就能找到似的”
张凡同骂人是真溜,和老白一唱一和,两个西装男都忍不住笑了。
郭振被骂的猥琐脸通红,刚想发火,里面突然走来一个西装男,开口喊道
“几位法师,面试快开始了”
郭振气不过,嚷嚷道
“等等,我今天非骂死这个饭桶不可”
张凡同嗤笑道
“骂人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是谁都会骂的,你就别徒劳无功了
人和妖都是妈生的,人生的是人,妖生的是妖,你是你妈和妖生的人妖
从生物学来讲,你没有一点儿杂交优势,怎么可能会骂人呢”
郭振气的直跳脚,林俊拍拍他的肩膀说
“行了,你骂不过他,还是别自找难看了。”
郭振咬牙切齿的说
“骂不过他,我今天就弄死他”
林俊脸色也有些难看,冲着张凡同身后的干瘦老者努努嘴说
“有刀七重阳在,你弄不死他,搞不好还会把自己弄死
算了,咱们进去,改天再和他算账”
听说刀七重阳这几个字,我不禁转头看了老者一眼。
看来,这个不吭不响,站着都快睡着的老者,八成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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