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铮得到消息后,第一站就到了西北军区这边,唐染没见到,软磨硬泡半个月,依旧没见到人,转而他就去了东北唐卫所在驻地,依旧没见到人。
就在西北和东北打了一个来回,身心俱疲,准备今天要是再见不到唐染,就跟方炎武闹个大的。
等啊等,没成想不仅让他等到了,还一回见到俩!
“染染,卫卫!”
突然被点名,唐染倒没多大的反应,但唐卫整个人就不好了。
“老舅!”
唐染左看看,右看看,后知后觉,对了,自己现在有舅舅了,连忙跟着喊人。
“老舅。”
“快点让我瞅瞅!”
齐铮是挨个扒愣着瞧唐染和唐卫,从前到后,从上到下,看的叫一个仔细。
“卫卫,你怎么也在小染这儿?”
确定两人都好好的,齐铮终于是正常了一些,开始问答模式。
“老舅,你叫我大名吧,再不济叫我小卫也行。”
“我是你舅舅,叫你小名怕啥,问你话呢,之前我去你们军区找你,说是出任务去了,咋在小染这儿呢?”
唐卫不能说具体原因,只能说他刚出完任务回来看唐染。
再然后,审问的对象就变成了唐染。
“老舅,我也是出任务去了,才回来。”
齐铮瞬间眼睛就是一瞪。
“出任务?怎么的,西北军区没人了是不是?让你一个小姑娘出任务?
咱不跟这儿待着了,走收拾东西,跟老舅回家,你老舅妈还在家等着呢。
谁特么也不能欺负咱家孩子,你俩记着,你们爸妈是没了,但你们还有老舅!
只要老舅有一口气在,就不让你俩受委屈。”
齐铮的眼睛里都泛着泪,看的出,这话说的是真情实意。
“老舅,你别激动,我跟二哥俩都挺好的,你放心,再者我在西北军区这边待着真挺好的,我也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长大?再大你在我跟前儿也是孩子,你今年才十六,听话,跟老舅走,老舅总惦记着你们。
想你们想的脑袋疼,心胀也不舒服,哎呦,又开始难受了!”
唐染看着齐铮,嘴角直抽抽,还是唐卫看不下眼了,上前抓住齐铮的手,从胸右面挪到了胸左面。
齐铮愣了一瞬,有那么点尴尬,但问题不大。
“哎呦,难受!”
在唐卫看来,唐染真的到老舅那里他还能放心一些,完全没想过,唐染怎么会参加这次营救的任务。
“老舅,现在不是我不跟你走,实在是走不了,我现在是正式军医,有职称的那种。”
空气瞬间安静…………
另一边方炎武的办公室内,陆锦书一回生二回熟,汇报工作汇报的相当流利,方炎武越听脸越黑。
嘴唇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陆锦书是组长,这汇报工作就得他来,不然他直接找唐染不香吗,唐染实在,不拿他当外人,有啥说啥!
所以说,臭小蛋子就是没有小姑娘招人稀罕,嫌弃由心而发!
“行了,赶紧的回去吧,写一份任务报告交上来。”
打发走了陆锦书,方炎武就开始在屋中踱步,心里像是有个小猫在挠啊挠,知道肯定有故事,但讲故事的人要晚上才能碰头。
某一刻,方炎武一拍手。
“差点忘了!”
方炎武转身就出了办公室的门,小丫头歪的很,得在去准备两个新眼罩!
…………
唐染还不知道有人如此想她,她这会儿经过允许,已经带着唐卫和齐铮回到了她的宿舍,看着齐铮捶胸顿足,拍大腿。
“你爸妈把你交给我,让我照顾,可我连他们最后的这点遗愿都做不到。
唉!姐,我对不起你啊!”
“老舅,小染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军医了,有了入职档案,真不好跟你走了。”
唐卫太过了解自家老舅,这话也就是在暗示他,别演了,没用。
唐染脑瓜子嗡嗡的,就是这老舅把嗓子嘤嘤哑了,她也不带走的,爸妈都在这儿,往哪儿走?
“老舅,我当军医是我爸妈同意了的。”
“放……,胡说!你爸妈是想你出国,我们商量好的!”
唐染:…………
内部矛盾明显是解决不了了,唐染立马选择矛头对外。
“老舅,唐博他登报跟我爸妈断绝关系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齐铮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但没有唐染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反倒是安静了许久。
“你爸妈从来都不在乎那些名利,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你和你二哥能坚定的支持你爸妈,我心疼你们的同时也很欣慰,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
至于你们大哥,他既然有了他自己的选择,由他去吧。
起初我还挺生气,但你们舅妈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人我们控制不了,人心更控制不了。
人生在世,全凭良心,可良心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罢了,你既然想做军医,那就做吧,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记得常跟我联系,你们还有我跟你们舅妈。”
听的出来,齐铮对唐博是失望至极的。
唐染点头应下,也没忘记把唐柔两口子之前做的事儿跟两人都说了个明白,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某人钻空子。
事情一说,果然激起民愤,气氛一时低沉下来。
“老舅,二哥,你们要不要给我爸妈写封信?晚上我找机会给我爸妈送点东西,一并送过去。”
“小点声,可不敢叫别人听见!”
齐铮一个激灵站起身,打开门左右瞧瞧,偷感十足。
唐染是模糊了概念,也知道两人会想歪,但她能怎么办,又不能跟他俩说她爸妈还活着的事儿。
齐铮先是一番思想教育,然后口嫌体正直,拿起唐染递给他的钢笔,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写信。
“都写点开心的事儿,让我爸妈看着也能高兴些。”
齐铮听到这话,默默又换了一张信纸,外甥女说的对!
唐卫也有样学样,两人埋头写信,就好像这信真能被看到一样,与其说是封建迷信,还不如说是一种精神寄托。
陆锦书就是在两人刚写信的时候过来的。
敲门,开门,看到里头的人后,陆锦书就是一愣。
“这是我舅舅。
老舅,这是陆锦书,我好朋友。”
陆锦书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几个大字——娘亲舅大,得溜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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