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我的姐姐嘛?姐姐,刚刚我找你好久了,还以为你不喜欢,不来呢。”沈乐瑶装作惊喜地对蓉汐郡主说,“郡主,真不好意思,我这位姐姐比较害羞,您别怪她哦。”
蓉汐郡主已有些不悦。
什么叫不喜欢所以不来?
参加她们的宴会,难不成还委屈她了?
蓉汐郡主的目光落在沈慕雪身上,猛然一顿,这人她有印象。
书芹对那次相遇更是记忆犹新。
轻声对蓉汐郡主耳语。
“郡主,她便是那天在客栈遇到的那位姑娘。”
原来如此。
是她!
蓉汐郡主脸色一沉,指着沈慕雪说:“那天,是不是你对我侍女做了什么手脚?一块没人要的破玉佩,你不给就算了,竟然这么狠心。害得我侍女连着腹泻三天,让国公府差点变成了茅厕。”
书芹脸上一红,心想:
郡主,提这个干嘛呢?
沈慕雪差点笑出声。
看来这位郡主被家人宠坏了,当众这么说,想必没什么心机。
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对付。
沈慕雪装作茫然:“郡主,此话怎讲?您想看我的腰佩,我也把它给您看了。是您的侍女不知怎的就开始‘排气’了。我还好心指了浴室的方向给她,不信您可以问她。”
蓉汐郡主听后立刻望向书芹。
书芹也只是有些怀疑沈慕雪下过药,实际上并无证据,听完沈慕雪的话,自己也觉得可能错怪了人。
只好点点头。
蓉汐郡主无言以对。
眼见蓉汐郡主处境尴尬,沈乐瑶赶紧凑上前。
“姐姐,你说的什么玉佩呀?郡主要是喜欢,就把玉佩送给郡主呗。等郡主玩够了,自然会还给你。”
沈慕雪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那块虎头的玉佩,毫不迟疑地解下来。
“郡主若喜欢这个,我自然乐意割爱。”
说罢,往前一递。
书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蓉汐郡主脸色苍白,摆手拒绝。
“我不要,你快拿开。”
沈慕雪不紧不慢地将玉佩重新挂回她的腰间,笑道:“郡主出身尊贵,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妹妹你这么推着蓉汐郡主要我身上的玉佩,要是不了解的人,还会以为郡主霸道无礼呢。许多人在场,保不准会传出什么闲话来……”
“郡主殿下,流言蜚语可比老虎还凶猛呢。”
蓉汐郡主听罢,而后狠狠瞪了沈乐瑶一眼,随即甩开她的手。
“都怨你。”
言罢,她拂袖而去,一众仆从连忙紧随其后。
沈乐瑶当众受责,脸上火辣辣的,却又不愿和蓉汐郡主彻底撕破脸,进退维谷。
韩璐雯咂了咂嘴。
“沈家二小姐,要不你还是追上去哄哄郡主?万一她真生了气,可就不管你了。”
沈乐瑶正欲离开,被韩璐雯这么一说,哪里还走得成。
倔强地站在亭外:“她要生气就让她生气,我干吗要去讨好她,我又不是她的跟班。”
她想给自己争口气。
不料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却齐刷刷转向了她的背后。
她疑惑地转过头,只见蓉汐郡主脸色难看,愠怒道:“原来,我身边竟是让你如此憋屈。那以后你就别再靠近我了,我也不差你这么一个跟屁虫。”
说罢,高昂着骄傲的头颅,领着侍女扬长而去。
沈乐瑶: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并非那个意思。
此时,面子已无关紧要,她急忙追了上去。
韩璐雯望着她焦虑的背影,大笑:“诸位瞧见了吗?她说不是跟班,谁信呢?”
人群也跟着哄笑起来。
沈慕雪望着沈乐瑶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些账,她都默默记下了。
时机成熟时,定要一一清算。
不久,宴会拉开序幕。
宾客们陆陆续续就座。
楚王妃坐镇首席,身旁依次是金氏及其它权贵的妇人。
这种宴席,吃喝谈笑是其一,更重要的则是男女间的相互打量。
毕竟,平日里碍于礼法,男女需保持距离,唯有在宴席上,在亲眷的注视下,又有仆人在旁,男女间简单交流并无不妥。
楚王妃此番设宴,目的便是为蓉汐郡主择一良婿。
楚王自己的封地虽在物产丰富的淮阳,但地域狭小,除了水产业,其他难有发展。
她曾目睹京城的繁华,愈发感觉那封地如同囚笼。
因此,她要让女儿重返这金碧辉煌的天地。
将来有了王府的背景,加上外祖父国公府的助力,在京城横行无阻不在话下。
几轮酒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提议让年轻人们展示才艺。
男子多展示吟诗、舞剑,而女子则以琴艺、书画、舞蹈取胜。
蓉汐郡主怎会不知母亲的用心,早已透过屏风悄悄观察。
她眼光甚高,一圈下来,却未发现满意之人。
这时,一名白衣男子离席走向别处,虽未能看清面貌,但他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与身姿,却令人印象深刻。
她立刻寻了个由头,悄悄尾随而出。
蓉汐郡主刚走不久,沈乐瑶就被点名。
“瑶儿,我听说你的惊鸿舞跳得极好,不妨让王妃也欣赏一番。”
“那我便献丑了。”
虽说献丑,沈乐瑶却是有准备而来。
登台时,不经意地挽起裙摆,犹如几片花瓣绽放在腰间,别具一格。
自幼习舞的沈乐瑶,功底深厚。
举手投足间,轻盈飘逸。
尤其在跳跃旋转之际,宛如雪燕翩飞,令人目眩神迷。
不久,台下的青年才俊纷纷打听她的芳名。
沈乐瑶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她的目光掠过众人,最终停在不远处的一个阁楼上。
清晨,母亲告诉她,今日国公府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此人身份非同小可,连国公老爷都恭敬有加。他此行是为了下一个月的宫廷选秀。
沈乐瑶迅速猜到了神秘人的真实身份,掩嘴轻声道:“我若是能被皇上青睐,那下一个月的选秀,我岂不是胜券在握?”
“因此,我的瑶儿,这可是你的唯一机会。把握住了,别说和侯府有签订的婚约,哪怕你已经嫁入侯门,也仍有入宫为后的可能。”
沈乐瑶使劲点了一下头。
从早到晚地苦练那支惊鸿舞,全是为了能在这一刻大放光彩。
只为打动那位隐身于暗处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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