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岚坐车来到石城。
然后朝王依然为其订好的酒店走去。
酒店档次一般,但由于各家旅客爆满,所有的住宿价格都有所上涨,这家酒店标间是一晚五百元,三天就是一千五,比楚千岚在天河市住的地方贵了整整十倍。
前台处站着三人,其中两人四十多岁,穿着中山装,虽然气息内敛,但眸子中那股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情怎么都掩藏不住。
另一名男子二十五六岁,穿着非常时尚,正抬手指着大堂经理与其争论,扬起的手腕上,不经意露出了数十万的名表。
“怎么做生意的,有空房不让我们住是吧,你们石城人都这么蛮横不讲理吗?”
大堂经理陪着笑脸:“先生休怒,咱们做生意的讲求和气生财,我们酒店确实只剩一间客房了,但早已被人预定了,所以……”
那名男子打断了他:“狗屁,你就是知道所有酒店爆满才坐地起价,我是天河市张浩刚,我不差钱,我给你一晚五千,你立马给我开房。”
大堂经理不卑不亢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信用问题,人家先订的房,我们不能失信,将房子转给你。”
张浩刚从包里摸出一沓钞票,扔给大堂经理:“什么信不信用,你就是想要更多的钱,这些钱将你的信用遮起来,不够我再给你双倍。”
大堂经理将所有的钞票推给张浩刚,摇摇头:“这里是石城,不是天河市,我们按自己的规矩办事。”
张浩刚有些傻眼,对大堂经理道:“这么牛逼?实话跟你说,我是为外省来的高人订房,难道你想得罪?”
大堂经理咧嘴一笑:“我们这里每年都能接到很多高人,高人都会遵守我们的规矩,你若是先一步,就算将整个酒店都包了,我们同样也不会让别人住进来。”
张浩刚气得不轻,回头对另外两名男子道:“郭大师,你们稍安勿躁,我这就找找关系,让他们将房子让出来。”
郭大师摆摆手:“算了吧,与其找关系,还不如等等订房子的人,让他本人知难而退。”
他知道,区区一个大堂经理腰杆子都挺得这么直,背后肯定是有关系的。
说不定这就是石城张氏产业呢,张氏可是有天师坐镇的豪门,抵得上小一点的门派了。
若是得罪了张氏,人家将你们纳入黑名单,那就得不偿失了,连进拍卖会的资格都没了。
所以他们也算识时务,不会明着撕破脸。
就在这时,楚千岚来到前台,报上大名。
大堂经理立即办理入住手续。
郭大师一个眼神,张浩刚就去攀谈。
看到楚千岚的寒酸模样,张浩刚笑了,这种人,少说也有几十个被他拿钱砸趴下过。
“小子,最后那间房是你订的对吧”张浩刚带着自信的笑容,问道。
楚千岚瞥了对方一眼:“是啊,有问题吗?”
张浩刚再次拿出一沓钞票,扔在楚千岚眼前:“今天是你走狗屎运的日子,将那间房让出来,我给你十倍的价钱。”
楚千岚看了眼钞票道:“是吗。”
张浩刚道:“看你全身上下也就一百块钱的样子,光订酒店至少花了半个月的工资吧,你们这种人来石城无非就是想着遇贵人暴富罢了,你很荣幸遇到我了,我再加五千总共给你两万,赶紧收下这些钱少奋斗半年。”
“而且你还能认识我张浩刚,哪天要是没饭吃了,可以去天河市找我,我给你安排个保安一类的工作,所以说你今天走大运了。”
张浩刚说了一大堆,意图打动楚千岚的同时,还彰显了自己的财力,结果楚千岚淡淡说了句:“没兴趣。”然后拿着房卡就要上楼。
张浩刚瞬间有些急了,他吹了一大堆,许多人都看着呢,楚千岚要是这么走了,他可怎么下台,于是一把拉住楚千岚:“嫌少?我再翻倍,给你四万,人要懂得知好歹,可别把这次的幸运变成厄运,到时候吃了亏,哭都没地方哭。”
楚千岚定住身形,淡淡道“放手。”
张浩刚脸色逐渐转阴:“咋,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在天河,老子早已经把你打成残废扔出去了。”
刚一说完,楚千岚伸脚一踢,一百六十斤的张浩刚就倒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一下子,引来了更多关注,大堂经理也开口说了句:“你们想打架去外边,这里可不欢迎。”
张浩刚跄踉着爬了起来,指着楚千岚道:“敢打我,我宣告,你死定了。”
郭大师看了楚千岚一眼,眼神中有了杀气,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张浩刚明显就是自己的走狗,却被人当众羞辱,他不生气才怪。
刚准备开口的郭大师,被旁边另一人拉住了,他对郭大师摇摇头:“观张浩刚面相,命宫黑气缠绕,轻则疾厄缠身,重则有生命危险,不妙。”
郭大师低声道:“当真?”
那人道:“当真,他相门一直正常,就在刚刚倒地起身后才发生了巨变,我觉得如果再纠缠下去,他会死,那就说明我们保不住他,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郭大师皱着眉头道:“那小子面相怎样?”
那人瞄了楚千岚一眼道:“一时看不透,但也好不到哪去。”
郭大师道:“看来此地不宜发生冲突,否则,酒店背后的势力就要强势出手了。”
郭大师看得出楚千岚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所以张浩刚的死亡之相,必定是酒店的靠山所致,于是隐去眼中杀气,对张浩刚道:“算了吧,一间破房子而已,天河市距此不远,我们就住天河市吧。”
张浩刚还想上前威胁,但被郭大师生生拉了回来。
张浩刚不服:“郭大师,你相信我,我有办法的。”
郭大师道:“算了,酒店背后的势力不好惹。”
看到楚千岚走进电梯,被踹了一脚的张浩刚好不甘心:“郭大师,让他就那么走了?这口气我可吞不下啊。”
郭大师阴笑一声:“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说完,在背包中取出一个暗黑色的瓶子,拔出瓶塞,并念叨几句,然后一股阴风就从瓶中窜出,朝着电梯方向而去。
“好有架子的酒店,祝他们都能睡个好觉,嘿嘿嘿,我们撤”郭大师一挥手,三人驱车,返回天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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