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钟,楚千岚来到了医院,他是一个人来的,蔡小白将他送至后就离开了。
一直没有合眼的蓝芸终于展露出了笑容,她将楚千岚一把抱住,“连夜赶路,累不累?”
楚千岚摇摇头,看着安然无恙的蓝芸:“蓝姐姐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俩人连夜离开了医院,回到蓝芸私人会所。
蓝芸吩咐人做了些好吃的,并开了瓶红酒,两个人窝在沙发里享用。
“从哪里来的?”蓝芸举起酒杯问道。
楚千岚碰杯后说道:“洛阳附近。”
“这么远啊,没有耽搁你的事吧。”
“蓝姐姐的安危是第一的,我没有其他要事。”
蓝芸展颜一笑:“怎么来的,飞机?”
楚千岚道:“有人开车送我来的。”
蓝芸略一思考:“是不是那位漂亮的崆峒女道长啊。”
楚千岚点点头:“是她。”
蓝芸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俩交往了?”
楚千岚不禁一笑:“当然没有,只是顺路走到一起了。”
蓝芸再次举杯:“快一个月没见了,陪姐姐喝点。”
楚千岚当然不会拒绝,俩人喝着喝着,天已经蒙蒙亮了。
楚千岚看了眼窗外,对蓝芸道:“天要亮了,蓝姐姐你休息吧,一觉醒来后那些威胁就不存在了。”
蓝芸一下子意识到楚千岚这句话的意思,她翻出张浩刚电话,让楚千岚记下来:“低调一点,不要让自己陷入麻烦。”
在楚千岚面前,蓝芸并没有展现出太多在车祸中受惊的模样,但是眼神中的一丝不安楚千岚还是能察觉到。
楚千岚点点头:“放心吧。”
见楚千岚就要离开,蓝芸拉住他,说道:“小岚,等我睡着你再离开,好吗?”
楚千岚嗯了一声,为蓝芸盖好被子,然后默默坐在一旁,化身为蓝芸守护神。
蓝芸在车祸发生时受到的心灵伤害,此刻彻底痊愈,楚千岚带给她的安全感,无比踏实。
很快,蓝芸呼吸均匀,脸上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楚千岚如幽灵一般,离开会所。
拨通了张浩刚电话,对方略微一惊,似是没想到楚千岚这么快就露面了,张浩刚说了一个地址,楚千岚挂掉电话后打车过去。
这是张浩刚新购的一处隐秘别墅,专门用作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楚千岚到达后,发现有三个人在里面。
其中两人便是张浩刚和赵远山,而另一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神情自若、目光深邃,仿佛能将一切看穿。
见楚千岚进来,张浩刚露出了报复一般的冷笑,率先开口的却是赵远山。
“天榜不可辱,面见天师之尊,还不赶紧跪下。”
天榜面世以来,能位列天榜者,皆具有天师级的战力,所以一直有天榜不可辱的说法流传,也有人说做天师不可辱,皆是指天师之强大和位尊。
由于要质问楚千岚,而最好的质问便是以威慑让对方恐惧,这样问出的答案才能不会有假,故赵远山才一见面,便搬出天榜压人。
楚千岚静静地看着赵远山:“你在天榜上?”
赵远山冷哼一声,然后对身边老者微微躬身:“我虽不在,但我玄门相字脉的邹师伯却是位列天榜第九十七的强者,你还不快跪下说话。”
玄门五脉中,山字脉最重修行,相、卜两脉最重相术和占卜,此两脉不以道法见长,这位老者居然还能位列天榜,可见其实力非俗。
“老夫邹演,乃玄门相字脉门主,你可曾听过”老者捋了下胡须说道。
楚千岚轻轻一笑:“邹衍我听过,邹演没听过。”
赵远山冷斥一声:“无知鼠辈,现在听说了,还不跪下答话。”
岂料楚千岚道:“既然你说天榜不可辱,那依我看,该跪下说话的是你们。”
此言一出,邹演和赵远山就笑了,就像是活了半辈子头一次听到笑话一样。
“哈哈哈,二十岁的山野村夫,倒是真会吹牛,不妨说出你的名字来听听,你是天榜上那位大神”赵远山居高临下,等着嘲笑楚千岚。
楚千岚一字一字道:“楚千岚。”
报上大名后,张浩刚依然没任何反应,邹演和赵远山却脸色变了。
“什么?楚千岚,你是那个获得孟化浦宝剑并且杀了鳌背道人的楚千岚?天榜第80名的……高手?”赵远山一个劲的摇着头。
邹演仔细看了楚千岚一眼,并且有意望向楚千岚手中,看是否有宝剑在手,然后冷静下来,对身旁的赵远山道:“怎么回事?”
赵远山两手一摊:“我……我不知道啊,应该是假的,楚千岚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见他们不信,楚千岚盯着赵远山道:“不信是么,那不妨去下面亲自问问鳌背道人。”
楚千岚抬起右手,手中沉月印显现,一股杀气瞬间弥漫整个大厅。
看到楚千岚此举,赵远山立马跪了,他俯下身子瑟瑟发抖,从紧咬的牙齿中挤出几个字:“天师饶命。”
楚千岚一步步走向他,缓缓道:“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我洗耳恭听。”
面对楚千岚的压力,赵远山更加惶恐,楚千岚既然是能位列天榜第80的天师级强者,那么得罪他的郭槐肯定是见鬼去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没……我没有问题,误……误会罢了。”
然而楚千岚却依依不饶:“为了回答你的话,我一宿没睡连夜赶来天河市,你一句误会就要把我打发了?”
“不……不”赵远山喘着粗气:“我本来是想问师兄郭槐的下落,现在……不必了。”
“哦,郭槐是吗?”楚千岚说道:“郭槐被我杀了,对了,他身边还有一个会相术的人,也一起死了,这个答复你满意吗?”
赵远山一个字的说不出了,只会本能的点头。
然而,楚千岚的目光却阴冷下来了:“郭槐的下落你直接问我便是,想要报仇我也随时恭候,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我身边的人,这一点,无可饶恕。”
说完,沉月印便印在了赵远山脑门上,赵远山一声不哼就身死道消。
张浩刚早已惊呆,看到血泊中的赵远山后更是差点吓得晕了过去。
乖乖,这是惹上了一个什么人物啊,自己之前得罪了楚千岚两次,首次被踹了一脚,第二次失了贞操,但好歹都保住了性命,奈何自己作死,居然还敢第三次得罪……此刻,张浩刚的肠子已经悔青了。
“你,是不是也有话要问我”楚千岚面向邹演。
邹演尴尬一笑:“咳咳,楚道友哪里的话,我来天河市是受堂主铁西澳邀约,而非来找楚道友麻烦,误会、真的是误会了。”
楚千岚一鄂,邹演这就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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