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和秦之彦在一起的原因,最近几天上班,我的心情都格外的好,就连面对部分客人的故意刁难,我也没有背后嘘嘘人家。
秦之彦依旧在我下班后来接我,自从在一起后,他看我的眼神更加温柔眷恋,对我的关心也更多了一些。
出成绩后,我们一起回过一次学校,在老师的组织安排下,每个人都根据自身情况提前填写了模拟志愿。
江楼报了海市的医科大,第一志愿是临床医学。秦之彦报了京市的师范,第一志愿是数学教育。而我则是选了一个距离我家比较近一点的城市,报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城市大学,选择的还是财政学。
得知我依旧想选的专业的是财政学的时候,秦之彦还有点为我惋惜,他说我这个成绩,可以冲一下城市大学的金融专业。
我觉得他对我的期望值太高了,先不说能不能被财政学录取,就算能录取,我能把财政学明白就已经很不错了,学金融,我觉得我的脑子不够用。
而且,我选择财政学,也是为了以后研究生毕业后考编。
我有了解过,事业编考试,招聘的专业,最多的就是财政类的,到时候我可以考审计局,以及财政局之类的单位。
总之,我就是想学一个毕了业好就业的专业。
秦之彦没想到我已经给自己早就有了打算,他说,“现在社会优秀的人很多,大家都很努力,如果你到时候考不上事业单位,我会给你安排公司。”
我睁大了眼睛,丝毫没有顾及他还是病人,不管不顾的在他身上拍打,我骂道:“你做个人行不行啊?咒我是吧?我告诉你,我要是毕业后事业编考不上,秦之彦,我饶不了你!”
他任由我打,我打了一阵后,也解气了,他抓住我的手突然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我被突如其来的亲密搞得一怔,明明我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人,甚至在表达爱意方面可以说是大胆,但不知为何,面对秦之彦,我却总是被他的一些行为搞得不好意思。
我们在一起也有几天了,除了偶尔牵个手,一直都没有更亲近的举动。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亲手背这一行为感染的,我突然感觉我们之间的氛围有些旖·旎。
“许阮。”他低声叫我,些许低哑的嗓音仿佛是一种征兆。
我眼神躲闪,却又被他捏住下巴看向他。
四目相对间,我看着他的眼睛,漂亮清冷的眸子里映出我那张略显紧张的面容。
“你叫我干什么?”我明知顾问,在我的注目下,他缓缓靠近我,逐渐清晰感受的温热呼吸打在我的鼻梁,我抿了抿唇,自觉把眼睛闭上。
我从未感受过如此温柔细致的亲吻,就像躺在云朵上吃一样,触碰到每一下都只能反复研磨品尝。
秦之彦好像在把我当做一个易碎的花瓶,不敢用力,不敢攻击,就连落在我肩头的那只大手也只是虚虚的抓着。
一吻过后,我脸颊悄悄发热,睁开眼睛去看秦之彦,发现对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不会接吻?”他突然开口,把我问得一愣。
“我应该会的。”我脑子一抽回了这么一句。
想到之前和牧亭野的那次,虽然是我主动,但最后主动权都是在牧亭野手里,我后面完全都是被带着回应的。
这次跟秦之彦接吻……
我脑子卡壳了一下,回想方才的亲密,我回应了吗?
我把我自己问愣了,刚才只顾着感受,忘记自己到底有没有回应了。
“你之前,跟牧亭野有过吗?”他如此坦然的提起情敌的名字,倒让我有点无地自容。
我不敢欺瞒他,低着头点头。
“是你主动的?”
我心里大惊,这都能猜到?
“你怎么知道?”问完,又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于我的无脑坦诚,秦之彦似乎有些无奈,我听见他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也没说。
又过了十天,我拿到了第一份工资,想着工作前的承诺,我连忙给江楼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请他去吃海底捞。
“软软,应该是你哪天有时间,我每天都有时间。”
我一愣,问他:“你不是练车吗?”
他有些无奈,“软软,练车也只是每天只练一个小时。”
“哦。”我似懂非懂,又说,“那这周五晚上吧,到时候我给你发位置,你直接来就行了。”
“这么豪啊。”他笑着打趣我。
拿了第一份工资的我是真的很骄傲,尽管他看不到我,还是很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当然啊,我给你说啊,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还请你喝最贵那个什么小姬”
“人家叫霸王茶姬。”
“哎呀,不管叫什么,反正现在我有钱。”
“行,那你等着吧,等到了周五,我一定让你破产。”
开怀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听得耳朵发烫。
挂断电话,我看着已经到账的三千五百块钱,越看越觉得美滋滋的。
三千五,要怎么花呢?
我抱着这热乎乎的工资,开始计划它的用处。
对了,好歹也是我人生第一笔工资,我得给我妈发点。
说干就干,于是,我除去请江楼吃饭的一千块钱,又算上我自己的接下来的生活费,把剩下来的两千块钱,全都发给了我妈。
转账刚过去,我妈就回我消息,问我给她发钱干什么。
我高兴地跟她分享说这是我的发工资,一共发了三千五,一千五我留着生活费,剩下两千,让她当零花钱。
我妈很开心,说我有心,还说她不花我的钱,我把钱给她,她也会为我存着,让我以后娶男媳妇。
我原本很高兴,可是看到男媳妇三个字,心里又难受了起来。
我框框打字,说:妈,我以后都会自己挣钱的,我给你的钱,你留着花就好,以后就算上了大学,我也会做兼职的。
我妈这次没有回我,估计在忙,我也没有再等,而是看了看时间,准备着去上班。
秦之彦再次躺进了医院,他这个动不动就要去医院的身体,让我心里越发担心哪天他会不会噶了。
我不是什么悲观主义者,可是任谁有个时不时就进医院的男朋友,都会有这样的担心。
秦之彦虽然住院了,但是下了班仍旧有他的管家来接我,偶尔下班早一点,或者我不累了,就会让管家直接把我送医院去,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有爱不怕远。
我告诉秦之彦自己发了工资的事,还告诉他这周五要请江楼吃海底捞。
“为什么不请我?”他的一句话把我问住。
我:“我之前就答应他的,我不能食言啊,再说了,我请他吃饭,肯定也是要带着你呢。”
秦之彦哼出笑声,似乎像是在闹小脾气,我第一次见他这样,还挺稀奇的,就说,“我要把你介绍给江楼啊,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他又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到这个,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来,问秦之彦,“有件事我还没有问你,你跟江楼是发小这件事,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他给你说的?”
这个他自然说的就是江楼。
我点了点头。
他道:“那他是不是还说,我们两个决裂了?”
我依旧是点头,心说,果然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嘛,这么了解对方会说什么话。
我坐在病床旁边,秦之彦将我搂入怀中,管家将我送来之后便回去休息了,现在病房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其实,我们算不上决裂,只是因为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喜欢什么都要一样的,后来喜欢上了同一样,世上只有唯一一份的宝贝,我俩为了争,吵了一架后就不怎么再说话了,至于他说的决裂,算不上。”
“是什么宝贝啊,至于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决裂,你俩的兄弟情也太塑料了吧。”我很好奇,就问他,可秦之彦只是笑笑,并没有回我。
我俩又聊很多,快三点的时候,我困意来袭,秦之彦还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可是我已经听不太清了,就是在即将彻底昏睡的那一刻,我隐约听到,“你就是我的宝贝”什么的。
周五,后半夜的班下班后,我先是回到湖兰城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下午四点多一点,我先是打电话给江楼,告诉他我要在市中心的大商广场四楼的那个海底捞请他吃饭,约定五点半在那家火锅店门口集合,还说我要给他带个人认识。
他问我是什么人,是不是新认识的朋友。
我故作神秘的跟他说保密,他笑了,说,“行吧,我倒要看看,你等会儿给我介绍什么人给我认识。”
挂断电话,我又给秦之彦打电话,对方不知道在忙什么,通话响了很久才接。
“怎么了?”他问我。
我有点生气,质问他:“你别告诉我你忘了,我今晚要请江楼吃饭的,你什么时候让你的管家给你送过来?”
“许阮,我可能,去不了了。”
“你说什么?我今天可是要向江楼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你不去怎么能行?”我今天可是有计划的,他不去,我的计划还有个什么屁用!
“我不管,你必须来,你不来我就生气了。”我现在就有点生气了,他怎么可以食言,明明那天都答应我了。
“今天我家里有老人过寿,我得回去参加老人的宴会。”他说。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小软,我也是才接到消息,对不起,我下次一定陪你。”
家里人比男朋友更重要这道理我懂,可是,明明是我先约的人。
我还想着能让江楼和秦之彦和好呢,秦之彦朋友不多,我真的很想让他和江楼继续做好朋友,这样以后我们三个还能经常坐在一块吃饭聊天,一起出去玩。
但是,我又不能让秦之彦为了我去惹他家里人生气。
老人过寿,那肯定是大型家庭聚会,秦之彦身为小辈,该回去。
“那行吧,我自己去。”带着失落我挂断了电话,自己收拾了一下前往与江楼约定的大商广场。
因为距离远,我奢侈了一把,坐出租去的,快到地方的时候,我给江楼发消息,问他到哪了。
江楼没回我,想着他可能坐车没看到消息,我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听着手机里冰冷机械的女声,我疑惑着挂断了电话。
忙什么呢,不接电话。
我嘀咕着,抬头看窗外,市中心的高楼大厦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地方,一下车我就再次给江楼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又是同样的结果。
我心里开始烦躁起来,手机没开声音吗?
这都快五点半了,就算不接电话,也应该猜到我快到了吧。
江楼在干什么啊?
越着急,心里就萌生出不安。
我没有江阿姨的联系方式,如果我,我现在肯定给她打电话,问她江楼出门了没有。
我一个人走到大商广场,先去霸王茶姬买了两杯伯牙绝弦,之后再乘电梯去四楼。
一出电梯就是海底捞,海底捞的员工很热情,一看到人,不管是不是要去他家吃饭,都会先热情的说一句欢迎光临。
我在海底捞门口找了个位置先坐下,紧接着,第三次给江楼打电话,这次依然是通了很久,就在我主动要挂断的时候,手机接听了。
“江楼,你忙什么呢,为什么才接电话!”
我质问他。
然而,手机对面,却是江阿姨的声音,“是小软吗?我是江阿姨,那个,江楼今天跟着我来参加秦家的宴会了,秦之彦你应该也认识,你们一个班的,他爷爷今天生日,我们两家是朋友,江楼现在正在跟秦家老爷爷送礼物呢,你有什么事找江楼吗?”
江阿姨的话让我跌入谷底,江楼竟然去了秦家的宴会,他没来赴约,却不跟我说。
我感到了被最好朋友欺骗的背叛,江楼,他怎么可以对我食言!
“小软?怎么不说话?”江阿姨的声音拉回我一点理智,我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候,手机里传出来一道话筒的声音,那声音很热情,可是说出的话,传到我耳朵里,却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欢迎大家来参加秦老爷子的生日宴,以及,秦家长子,秦之彦与孟家长女孟昕潼的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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