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箱快递?”来电是我爸,他说有快递小哥送货上门的两个大箱子,我很震惊,心说我也没买东西啊。
“是到付吗?”我问。
“不是到付,箱子上面全是英文字母,我也不懂,你回来看看吧。”我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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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朋友给你买的?”
我把快递的事给江楼说了,他闻言,也是眉头微微一皱。
我想到了林杰,乐哥,还有另外几个朋友,但是仔细想想,不应该啊,给我买东西他们都会提前给我说的。
再则,他们也不像是会搞惊喜的人啊。
“算了,还是回去看看吧。”我说,然后开始穿衣服,动作间,我也不敢太用劲,因为腰一下真的又酸又软,稍有不慎,就有种跪下来的冲动。
“我跟你一块。”江楼也开始穿衣服,出门的时候,他给我脖子上围了一圈围巾,说,“今天天气虽然晴,但是温度很低,这样更保暖一点。”
我也没反驳,虽然他给我戴的是他围巾。
江楼在路上给我买了粥和包子,我坐在副驾上饱暖淫私·欲,时不时喂他一口。
“软软,你自己吃吧,我到中午再吃。”
“啧,先垫垫肚子。”
毕竟昨晚消耗了那么多能量,怎么可能不饿。
于是,在我的强势投喂之下,江楼吃了三个小笼包。
半小时后,我和江楼一块进了我家。
我爸在客厅沙发上辅导小宝写作业,见我回来,指着餐桌上的两个大箱子对我说,“小阮,你看一下,那是什么。”
“爸,你没打开来看啊。”我问他,朝餐桌那边走去。
“我不是怕是你的私人物品吗,就没打开。”我爸说,顿了顿,注意到跟在我身边的人,“这位是……”
“哦……”我差点就忘了解释,正要开口说他是江楼,江楼就赶在我之前开口了,“叔叔好久不见,我是江楼。”
“江楼啊,你变化真大啊,我都没认出来。”
“毕竟长大了,确实跟以前不怎么像了。”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箱子,目光落在上面的快递信息上,收件人是我的名字,手机号也是我的,就是发件人那里,竟然只是单独的一个大写q。
“打开看一下。”江楼从兜里出来一个迷你小刀,然后帮我刮来,我打量着箱子上面的英文字母,挺凌乱的,我也看不懂。
箱子打开了,最上面一张大白纸,我拿出来,反面时看到背面有画,翻过来看,登时睁大了眼睛。
这这这,竟然一副裸体模特。
“软软,给我。”江楼显然也是看到了,把纸拿走,二话不说给撕了。
“我应该知道是什么了。”他说,我低头去看,整个人可以说很震撼。
这,这,这他妈的,竟然是套子!
整整两箱的套子……
“小阮,是什么东西啊。”我爸走过来看,我连忙把箱子盖住,解释道,“爸,是我私人用的一些东西,那个,我先抱回房间了。”说着,我便对江楼使了使眼色,让他抱起另外一箱,跟着我回房间。
“我得给齐樾打个电话。”一回房间,我就把手中的那箱东西扔在了地上,气不打一处来,这肯定是齐樾买的,这肯定是他买的。
那天他把陆京舟的东西挂网上之后,口口声声说卖的钱他自有用处,还一脸坏笑。
我给齐樾打了一通电话,对方接的也很快,我还没开口,他倒先笑着问我,“许小软,快递收到了吗?这可是我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都是最好的。”
“齐樾,你有病吗?买这么多套子你要吃吗?”我心里一阵火大,如果齐樾现在在我面前,我说什么也得给他两巴掌。
“可以吃啊,不过得用的时候吃,还有,这可是男人必不可少的东西,才两箱,我觉得一年就能用完,他这个是一盒一个的。”
我翻了个白眼,幽幽道:“所以呢。”
齐樾笑了:“所以,我们慢慢用。”
我:“……”
手机声音不大,但江楼也能听到,我抬眼去看他,发现他神色如常,竟然没有一点不满的神色。
反倒是我,因为齐樾这句话,心里很担心江楼的反应。
“齐樾,你什么意思?”
齐樾疑惑的反问我:“什么意思?江楼没给你说吗?”
轮到我疑惑了:“说什么?”
“说以后,不让你做选择,让你全都要。”
我:“……”
我呆住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眼神示意江楼,发现他表情有被拆穿的躲闪。
我:“……”我无语了,他竟然说让我全都要?
他们竟然背着我达成了这样的共识吗?
“都谁?”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怒火压制着。
齐樾:“我,江楼,牧亭野,如果你想把什么席野,陆京舟加进来,我们没问题。”
我咬了咬后槽牙,讽刺道:“你们三个可真大方啊,愿意共侍一夫。”
“我们不大方,但谁让你都喜欢呢,谁让我们都这么喜欢你呢?许小软,谁也不想共享爱人,但是,我们也不想让你因为放弃了其中一个,心里难受,与其你找不到更合适的方法,还不如就按照我们的方式来。”
“……”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一下的。
我笑了,不过是冷笑。
“齐樾。”我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
他静了一秒:“你想怎么收拾我就直说,这么说话,我害怕。”
“你害怕?”我故作惊讶,“你齐总这么厉害,会害怕我?”
“许阮!”齐樾语气里带着无奈。
我冷冷道:“下午三点之前,我见不到你人,我亲自杀过去收拾你。”说完,我便用力摁断了电话。
“软软。”江楼一见我挂断电话,作势就要朝我走过来。
我心里还生着气呢,在他即将靠近的时候,一记眼刀瞪过去,“敢过来试试?”
“软软,你别生气,对不起,我知道我们几个这样做不对,可是,我们也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他的话,大步走向我的床,拿起我的枕头,一下比一下重的往他身上砸,“只是什么?啊,只是什么?高中的时候我让你叫我皇上,你还真当我是皇上了是吧,想让我开后宫?怎么?开了后宫你们谁是皇后谁是贵妃啊,你们三个这么会想,怎么不去当编剧去啊。”
“软软,我错了。”江楼抓住我的枕头,试图不让我动手,我正气头上,拽走枕头,想也不想的就吼道,“跪下!”
“扑通”一声,江楼跪下了。
“软软……”
江楼跪下后又试图往我面前挪,我气呼呼的坐在床边,见他过来,警告到,“你再往前动一下,你信不信我扇你?”
“我不动了,软软,你别生我气。”江楼垂着眼睛,一脸可怜样。
我哼了一声,心说这人还真会演,江楼当医生可惜了,应该去当演员!
·
说是让齐樾下午三点前过来,可是我爸中午饭刚做好,他就来了,手中拎着水果,后面还跟着牧亭野。
我们正准备吃饭,我爸见突然来了两个人,神色有些惆怅。
“小阮,你有朋友来,怎么不提前给说?”我爸语气里带着责怪。
我不带感情的扫了一眼来的两人,冷冷道:“爸,他们不饿。”
“叔叔,我们不饿,你们吃,你们吃。”齐樾拎了一些水果过来,牧亭野手中拿了一套玩具,直接给了许宝。
“是遥控汽车!”许宝看到玩具很开心,眼睛都在放光,“好看哥哥,谢谢你。”
我看了许宝一眼:“嗯?”
“……哥哥,我马上吃饭。”许宝连忙把玩具放下,老老实实吃饭。
“小樾,你们两个先坐,我去给你们拿橘子。”我爸一心待客,不是给牧亭野齐樾拿橘子,就是给他们两个拿熟花生吃。
眼不见心不烦,我不再看他们,自顾自吃自己饭。
江楼坐在旁边,讨好似的给我夹青菜,我原本不想吃,但想到自己的屁股,又忍下了。
我吃的不多,吃完后回房间了,我刚坐床上,后面三人就跟了过来。
“软软,别生气了。”江楼进来后继续在我面前跪着,刚才让他起来也只是为了让他吃饭。
“江医生,至于吗,你可跪上了?”齐樾一脸震惊,但更多的是打趣和调侃。
我没作声,下一秒,牧亭野也识趣的在我面前,并且挨着江楼跪了下来。
“来的路上齐樾说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决定。”牧亭野跪下后开口,“虽然这种想法对你来说很荒唐,但是许阮,这是我的心甘情愿和经年的遗憾。”他这话说得坦诚,又直入人心底,让我沉默了,
“许小软,如果有更合适的方式,我们肯定不这么想。”齐樾也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事是他起的头,再看看他,另外两个人都跪着,他倒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往我身边来,甚至想要坐下来。
“……”我掀了掀眼皮,冷漠的看着他,后者注意到我的眼神,动作顿住,嘴角一抿,叹气,转身也跪了过去。
三个人在我面前跪得整齐,看着他们三个人脸,我陷入了沉思。
这种沉思是一种道德和私心的挣扎。
平心而论,在这之前,我跟他们随便一个在一起,共度余生,我都会很幸福。
可是自从齐樾说过,一个人只能爱一个人之后,我就只想寻着这种目标在心里留下一个最重要的人。
和江楼的重逢让我知道,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清楚的认识到,不管过去多少年,他仍是我心里最特殊的那一个。
可是如果齐樾质问我,我是否心里还有他,那么答案,是肯定的,毕竟在还没有和江楼之前,我是想和他吃回头草来着。
至于牧亭野,我对他的感情其实很复杂,十九岁不喜欢陆京舟以后,他是第一个我想要的人,可是我们在最开始没有结果,中间又夹杂着这么多恩怨,实在让我提不起来说喜欢。
可是不喜欢的话,我细数这些年他的不容易,又觉得心疼。
如果不在乎,又哪里来的心疼呢?
所以,要说没有一点喜欢,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有到那种非他不可的程度。
我感觉很疲倦,捂住了脸,并不是每个人都不想要,而是,有些路一旦做了选择,就没法回头了。
我和他们三个,我们四个人。
往深了想,确实跟古代三妻四妾没什么区别。
可是,我是身处21世纪,从小受着一夫一妻制的现代人啊,让我同时接受三个人,这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抉择。
想到最后,我也不想想了,开始问他们问题。
“你们商量的共事一夫,那么我请问,怎么共事一夫。”
“我们自己安排的是,一人两天陪着你,最后一天你休息。”这话是齐樾说的,他说的是陪伴的时候,可是听到我耳朵里,全是床上那点事。
又想到他买的那两张套子,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可真能想,真能买!
“就这样?那你们知不知道,我很快就要去更偏一点的村里上任去了,到时候,可能没有时间让你们陪。”我说。
“轮到谁了谁去接,或者直接过去陪你住不就行了,反正也就两天。”齐樾就像个领头羊,不管我说什么,都是他在回答,另外两个人点头附和。
我有种无力又无可奈何的感觉,最后似是决定一般,我还是模拟问题:“以后不能结婚,不能确定关系,只能等着我来选择见谁,不能争风吃醋,不能背地里耍计谋,还有就是,有分歧的时候,要听我的,不能跟我吵架,一切以我为主,这些如果都能答应的话,我可以按照你们的想法走。”到底还是舍不得,我在沉默很久之后得出这样的答案。
“软软,我会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江楼先开了口。
我看了一眼牧亭野,后者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说道:“我听你的。”
最后是齐樾,他微蹙着眉,“只要不是对你不利的,我也听你的。”
话说到这儿,他欲言又止,我抬眼看他,示意他有什么想问的。
只见齐樾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猛地走向我,在我错愕的眼神下,他大手一抬,然后就开始扒拉的脖子。
“一脖子的吻痕,许小软,你什么时候献身了?”说着,齐樾打算继续往下看,我心里一火,抬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我是个成年人,我凭什么不能做这种事?”
【下章预告: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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