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全是键盘的声音。
贺知州死死握着方向盘,额间青筋暴起,油门踩到底,车速加快到了极致。
“就在这!”
何姣姣看到屏幕上的红点点越来越近,惊呼出声,车子刚停下,她就率先冲了下去。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秋风吹来还带着几分湿意。
何姣姣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郁,着急忙慌的搜寻着。
越慌越急,连续摔了好几个跟头,掌心被石头划破,她都丝毫没感觉到疼痛,爬起来又开始搜寻。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会在哪?”
“到底会在哪……”
何姣姣泣不成声,这块附近她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手机,唯独没有找的就是路边的悬崖。
她吸了吸鼻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
“不可能!”
“不会的……”
何姣姣看着悬崖,一眼下去,全是陡峭的山坡,如果摔了下去,恐怕……
她不敢往下想,身子疯狂的颤抖着,腿一软,整个人瘫了下去。
还是贺知州眼疾手快拖了她一把。
“贺师兄!”
“蕴蕴她,她……”
“她没事!”
“你看,这里!”贺知州指着陡峭的山坡继续说道:“如果有人摔下去,肯定会留下痕迹。”
“可是,这一块都没有任何的痕迹,根本不像有人摔下去的样子。”
“姣姣,冷静下来,我觉得,蕴蕴的意外,估计是人为,你先上车,把这一段路的监控排查一下。”
何姣姣听到这话,擦了擦眼泪,仔细看了几眼山坡。
贺知州说的不错,昨夜下雨,如果有人摔了下去,一定会留下痕迹,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显然,纪蕴没有摔下去。
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如今,这个时候,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连忙跑上了车。
贺知州吞了吞口水,拿下眼镜,擦了擦,如果何姣姣还在这,就会发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贺知州戴好眼镜,找了一个相对平缓的位置,爬了下去。
下面是陡峭的山坡,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山崖。
他刚刚就在上面,隐隐约约看到类似手机的东西。
贺知州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的往手机方向靠。
近了,越来越近了。
他换了一只手,右手扯着树,左手不断往手机方向靠。
咔嚓!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坡里显得异常突兀。
贺知州面色不变,提起劲,身子迅速的一甩,直接拿到了手机。
与此同时。
咔嚓一声,右手里的树直接断了,眼看着他要坠落下去,连忙扯住了另一棵树。
贺知州从山坡里爬上来时,浑身都是泥土,脸上还带着几道伤口。
何姣姣连忙跑了下来,“贺师兄,你……”
她刚刚忙着看监控,根本没察觉到贺知州下了山坡。
此刻,看到他浑身狼狈的模样,眼眶有些发酸,她连忙拿出纸,“贺师兄,我以后再也不吃你的醋了。”
“蕴蕴把你当亲大哥,你值得!”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上手给他擦脸上的鲜血。
贺知州拿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她的触碰。
“可我不想当她的亲人。”
嘟囔声,被风吹散。
何姣姣没听清,疑惑的问道:“贺师兄,你说什么?”
贺知州接过她手中的纸,把手机递给她,“没说什么,这就是蕴蕴的手机。”
“看来我们推测的不错,蕴蕴是被人劫走了。”
“你快查一查昨晚的监控。”
“看看蕴蕴手机里,有没有有用的线索……”
何姣姣也顾不得其他,拿着手机又一次上了车。
贺知州站在路边,往上的路是去霍家老宅,他咬了咬后槽牙,看了车里的何姣姣一眼,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宋书音恭敬的声音。
“贺先生!”
“蕴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贺知州眼底带着冷意,一脚把石子踢飞出去。
“贺先生,是纪、纪总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我怎么可能违背你的命令。”
“贺先生,真的,不信你去查,我昨天一直都在家里,昨天晚上在霍家老宅。”
贺知州动作一顿,“你昨晚几点去霍家老宅?”
“晚上一点半左右。”
“贺……”
宋书音还想说什么,贺知州已经直接挂了电话。
贺知州立马走到车窗旁边,“姣姣,排查昨晚一点半之前的监控。”
“好,蕴蕴的手机我已经解开了,她最后使用时间是十点,现在范围缩小,很快就能查到。”
……
宋书音看着挂断的电话,勾了勾嘴角。
看来是纪蕴出事了。
可真是天助她也。
之前,她还在犹豫,那东西是要给霍北林,还是给宋书音。
如今,纪蕴那边有霍清清帮她,她只需要牢牢抓住霍北林的心就行。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周一。
霍北林这两日都在老宅,这期间,纪蕴一个电话、一个消息也没有。
林姨说,她连香山别墅都没回去。
呵!
还真是长本事了。
今天就是约定好离婚的日子,他倒要看看,纪蕴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如果,她真的去了民政局,他还能高看她几分!
赵全开车来接他去公司,已经到门外了。
霍北林叮嘱佣人几句,让他们照顾看霍老和老夫人,就带着宋书音要离开。
霍清清把宋书音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郑重的说道:“书音姐,这两天,你一定要好好陪着我哥。”
“他身体不能喝酒,你最好寸步不离的陪着他。”
宋书音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毒,心里了然,但面上没表露出来,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知道你关心北林哥,我会替你看着他的。”
霍清清这才松手放她离开。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霍清清面色得意,立马回了房间,换了一身最华贵的衣服,直接去了黑市拍卖行。
黑市拍卖行拍卖的东西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玩意。
他们的大本营位置也十分隐蔽,开在市里最大酒吧云雨间的下面。
门槛高,进场需要经过层层检查。
霍清清是老熟人,保安一看到她立马放了行。
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纪蕴被剥光衣服,像条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任人观赏,她就激动得步伐都快了几分。
“大小姐,您来了!”猴子看到她,立马迎了上来,一脸谄媚。
霍清清点了点下巴,“嗯,那条狗,如何了?”
“大小姐,你就放心吧,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时间到呢。”
“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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