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俐一脸难解,眼前的七皇子怎么是个痴情种。
这和系统告诉他的不一样啊。
难道系统出错了?
顾羡见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脸黑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翻脸不认人?”
李俐果断转移了话题,“饿死我了,我要去你的厨房找点吃的。”
说完,一溜烟地离开了。
顾羡自己坐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饿了,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没成想,在厨房门口时听见里头的说话声。
“你这会做铁板烧吗?”是李俐在说话。
对面支支吾吾说了什么,没太听清。
李俐有些不满,“算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做。”
厨子被赶了出来,一转头瞧见七皇子站在门外,意识到他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大脑一片空白,直接跪了下来。
之前的厨子回了京城,现在的厨子是顾羡在澄县就地找来的,做的吃食不咋样,但好在听话聪慧,即便他第一天来时就发觉了这家主人的不对劲,也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点,对谁都好。
顾羡摆摆手,让他进府休息了。
厨房里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油溅了出来。
铁板烧?顾羡脑子里莫名浮现了这三个字,有点想吃。
不对,他怎么偏题了,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想,李俐是怎么知道铁板烧这个食物的吗?
在几个月之前,顾羡就怀疑了李俐的真实身份。
刚穿越来,就对四皇子宫中的调料有所耳闻,但因为原主与四哥走得不亲密,他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只知道四皇子宫中的调料是世上仅一份的,却也没多想。
可后来,在小馆中看见了四皇子送给阿玫的那些酱油等物品,他才有所警觉。
但那时也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可现在,亲耳听见四皇子说“铁板烧”……
他会是现代人吗?
顾羡没急着下结论,因为阿玫也和四皇子差不多,不仅知道现代的吃食名称,也知道其做法,却在日常行动之中像个十足的古代人。
这两个极端聚集在同一人身上,顾羡只以为是巧合,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李俐。
难道说,这个世界出现了bug?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着这几日多留意一下他,尽量搞清楚他的成分。
李俐端着做好的铁板烧,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瞧见站在一旁的七弟,热情道:“来尝尝好不好吃。”
顾羡瞧着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有些嫌弃。
“你这府中没酱料,做出来可能差点意思。”李俐厚脸皮道。
顾羡毫不留情,“我可不敢吃,你若是下毒怎么办?”
李俐知道七弟坦率,却没想到会这么直接,先是被说得愣了一秒,紧跟着笑了出来,“七弟开玩笑了,四哥怎么可能会毒你?”
顾羡又怼他,“你这种都是有前科的人,我还记得你曾把主意打在了抱月小馆上。”
“前科”这个词是他故意说的,这个词在古代与现代的意义有差别,在古代,更多是用在经过判刑的人身上,而现代中,这个词也可以解释为不良记录,非直接判刑。
虽然不清楚李俐是否能意识到其中的差别,但顾羡不介意一试。
李俐摇头笑道:“七弟夸大其词了,我可用不上‘前科’这两个字。”
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铁板烧,面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你真的不吃?”
顾羡看了一眼,毫无食欲。
果然是以“异食癖”着称的四皇子。
他本想继续在李俐身边试探试探,可这家伙吃完饭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顾羡又不好直接追上去,只能作罢。
当天晚上,顾羡洗漱完毕时,阿玫正与徐启宸一起往小馆方向走去。
此时的他们刚从五香客栈走出,阿玫发现了徐家财产目录的问题,急着回去核对。
快到小馆时,看见门口的火炉已经收了起来,大门紧闭,她就往后院走去。
徐启宸紧随其后。
“你不急着回府吗?”
徐裕虽然病了,但也只是风寒而已,算不上什么大病。
说不定睡了一下午已经好得差不多,若有精力揪徐启宸的小辫子就不妙了。
“不急。”他摇头,“是他让我去管理店铺的,我多晚回都无所谓。”
他跟着阿玫一起进了后院,忍不住四处张望。
这是他第一次进这里,也是第一次见普通人家的院子,好奇得很,这摸摸那碰碰,还差点掉进了水井里。
阿玫将那张纸找了出来,走到院中,借着月光与他核对。
“这上面写的徐府名下百来家铺子的营收状况,我看都经营得当。”
徐启宸接了过来,看了半天,闷声道:“我看不清。”
“这也太黑了。”
他嘟囔一句。
阿玫笑着拧了他的脸,“我去给你拿油灯,小公子哥儿。”
“外头冷。”徐启宸拉住了阿玫的胳膊,语气软软。
“那进屋。”阿玫也没在意,本就是自己弟弟,再者她一个弃妇,还怕这个?
徐启宸得了首肯,高兴地跟着她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物品也不够多,但很整洁,架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他一回头,瞧见架子顶部摆了一排小罐子,就伸手去拿,好奇道:“这是什么?”
“别碰。”阿玫瞧见了,急忙把他的手打了下来。
徐启宸讪讪的找个位置坐了,阿玫点了油灯,放在桌子上。
有了光亮,他才再度展开那张纸,还没看内容,就脱口而出,“不是这张!”
“这不是我小娘的字体。”他笃定。
这张目录表是徐氏写的,徐启宸自幼养在小娘身边,对于小娘的字体十分熟悉。
他继续看去,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全错了,这些营收都是错的。”
他将纸放在一旁,惴惴不安道:“阿姐,不是我骗你。”
证据在眼前,他的说法实在有些苍白,他自己也知道,忙说:“我现在就回府,等明日让小娘再写一份带来。”
“不用了。”阿玫摇头,坐在炕上。
徐启宸瞧着她脸色不对,想要辩解,却又没有正当的理由,急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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