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快气炸了。
他可以肯定这事绝对是老李干的。
因为当时他忙着收礼,所以安排着老李去勾兑的,为了保真,他还要求老李用昆仑雪山的山泉水勾兑。
可是万万没想到。
这个王八蛋竟然连这点都给扣下了。
还给换成了白开水。
天见可怜,他秦宁办事都是要留一线的,所以昆仑灵酿他只拿了九成,剩下一成用来勾兑。
可万万没想到,老李竟然如此没底线,连买山泉水的钱都给克扣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狗日竟然还有脸提出来报销!
这他妈就更过分了更没底线了。
“老李,我他妈不扒了你的皮!”秦宁咬牙切齿。
旁边文四娘满脸问号,道:“你怎么了?”
秦宁理了理气,压下心头怒火,高声道:“没事,师妹啊,听说这昆仑灵酿可是一等一的美酒,甚至还能提高修为,咱这次有幸来昆仑,赶紧去讨一杯喝去。”
他的声音很大。
是生怕旁人听不到。
事实上这一嗓子喊下来,周围不少人都听了进去,一个个均是眼睛一亮。
能提升修为。
这就足够诱人了。
所以纷纷便是往太极广场而去。
许敬深自然也听到了,脸都黑了半截,这要是让这些客人都喝了白开水,自己这少掌门的脸可真就丢到天相门那肮脏的地方了。
急忙转身便走。
一句废话不带多说的。
而他身边的那位文四娘却是冲着秦宁和正牌文四娘方向看了一眼,俏皮的眨了眨眼后,紧忙追了上去。
“她是谁?”文四娘问道。
她当然要问问这个假扮自己的女人是谁。
“别管谁了,赶紧去喝酒,去晚了在没了。”秦宁却是催促了一句,撇开脚丫子便是狂奔而去。
文四娘撇撇嘴。
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她也挺馋昆仑灵酿的。
太极广场这会儿可是热闹至极,不少玄门弟子连带着自家掌门都已经聚集在此,显然都是想来讨一杯酒喝。
礼都随了,先喝杯酒不过分吧?
于情于理,这都是不过分的。
可是对于此时的昆仑来说,那就是很过分了。
毕竟一坛坛的昆仑灵酿全变成了白开水,他们上哪说理去?
曾建自认为是当之无愧玄门头号人物,武智刚认下的兄弟。
这会儿理所当然的肩负起为大家讨酒喝的工作,开口便是冲着赶过来主持忽悠工作的赵芝明道:“我说芝明哥哥,咱们这么多好汉齐聚昆仑,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赵芝明脸上很平静。
但心里已经将武智和许敬深的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一遍了。
周围其他几个长老的心情也差不多也是如此。
强行拿走普天大醮工作的时候倒是挺积极,干掉常芝远的时候也挺积极,还财宝就推三阻四,遇上事就干脆他妈的不漏面了。
这算什么副掌门和少掌门?
欺人太甚了吧?
“曾家主,这酒啊,稍后就到。”赵芝明只能硬着头皮上,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道:“届时保准曾家主喝个痛快。”
“吾靠。”
曾建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赵芝明。
赵芝明疑惑道:“曾家主?”
“你比我还贱啊。”曾建此时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赵芝明顿时不喜:“曾家主什么意思?侮辱我赵某人吗?”
曾建一手指向不远处对着的一些精美酒坛子,道:“那是什么?”
“酒坛子。”赵芝明下意识道。
曾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这是什么?”
“眼睛。”赵芝明又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曾建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在指了指酒坛子,道:“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酒。”赵芝明的语气越来越不足。
“我都知道脸红一下啊。”曾建有些心痛的说道。
赵芝明的脸还真就红了起来,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连带着其余几位长老也是一个个面红耳赤,一句话蹦不出来。
而站在后方瞧着热闹的一些个玄门掌门,此时却脸色阴沉不定,一个个均是连退数步,生怕被曾建的气场给影响到。
而铁笔相的几人却是已经脸黑到了极点。
他们跟曾建本来就过不去。
眼瞅着曾建这一身贱气竟然已经到了如此无形无相的地步,那就是冷汗直流。
他们是真怕这孙子在去铁笔相大门口盖草屋去。
同时有眼光恶狠狠的扫向了在场的其他几位掌门人,想要找到到底是哪个不讲武德的指点曾建。
无形无相可是玄门术法的至高境界之一。
曾家没这个底蕴。
否则曾家当初也不会差点被五家除名,他叔叔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加入鬼相去算计秦宁。
肯定有人在暗中指点。
而且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被目光扫过的柳长生脸色淡然,身上那骨子抠门的穷酸劲也涌上来了,成功让铁笔相没兴起半点怀疑。
开玩笑,这位爷抠门起来那是连亲孙子结婚的红包都不超过一百块。
在说。
打不过啊。
此时曾建又拍了拍桌子,道:“我说芝明哥哥,这大老远的来,总不能在这受馋吧?”
赵芝明的大红脸久久不能散去,只得是硬着头皮道:“曾家主,诸位掌门,诸位同仁,切莫要着急,昆仑好客,酒自然管够,只是这普天大醮还未正式开始,大家稍安勿躁,待武智掌门和少掌门到来,大家一起开怀畅饮岂不美哉?”
曾建道:“我作为武智哥哥新任的兄弟,都不能先尝两口?”
赵芝明有些无言以对。
这话有点说死了啊。
曾建见此,摆摆手,道:“得,跟您废话这么多我这口干舌燥的,这样吧,水总有了吧?”
赵芝明老脸一抽。
水有。
管够。
都在酒坛子里放着呢。
可怎么拿?
而此时。
在这人群最后方。
单来雨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双眼看向不远处那摆放着的精美酒坛子,嘴角却不由的抽了抽。
“这昆仑真的是大门大派?”在他身边的白狐狸穿着一身较为中性的衣服,只是脸上竟然画了淡妆,疑惑道:“酒水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
单来雨道:“那里面不是酒,全都是水。”
白狐狸瞪大眼睛,道:“打肿脸充胖子吗?”
单来雨摇了摇头:“以昆仑的底蕴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恐怕这次普天大醮被人算计了,我倒是好奇谁这般大胆。”
白狐狸冷笑道:“除了那个混蛋,我都想不出第二人来,你不是说他们两家一向不对付吗?”
单来雨皱了皱眉:“那他未免有些太过胆大了,就不怕昆仑彻底撕破脸吗?”
“呸。”白狐狸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他除了怕老婆,还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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