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是个很随和的人。
但他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装逼。
鬼也不行。
当下一脸敬佩不已的看着鬼王,叹道:“九哥就是九哥,不像我,让媳妇些个检讨简直难于上青天。”
“哈哈哈。”鬼王大笑道:“小事,这都是小事,老二,你不要妄自菲薄嘛。”
林夏听的膈应。
谁不知道谁?
有必要演吗?
秦宁叹了口气,道:“跟九哥不能比了,前几天她惹了我,嘿,让她写十万字检讨,就给我交一千字,我靠,这不是侮辱我吗?九哥你说,一万字以下的检讨那能叫检讨吗?那他妈叫不知悔改!叫上房揭瓦!”
鬼王瞪大了眼睛。
老二你他妈吹的有点大啊。
“后来呢?”林夏好奇的问道。
秦宁撇撇嘴:“不怕九嫂你笑话,当时我就骂了几遍,立马给我交了十万字检讨,靠,几千字?糟践人,鬼都不受这气。”
“厉害啊!”林夏很捧场。
鬼王很想拆穿这孙子。
但又怕刚才的事被秦宁瞧见,这会儿真拆穿了,这小心眼指不定怎么宣传,到时候他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只是瞧见秦宁那得意张狂的样。
心中更是不爽。
鬼王一生不弱于人。
当下一瞪眼,一咬牙,指着林夏:“你还杵在这干什么?写检讨去了,没个十万字别来见我!没个眼力价!站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林夏咬牙切齿的笑道:“遵命,我的大老爷。”
等林夏一走。
秦宁竖起大拇指:“不得不服啊,让我好生羡慕啊。”
“好说,好说。”鬼王得意洋洋道:“老二,不是我说你,咱爷们得支棱起来,没点气概,还能叫一家之主吗?回头我教你两手,我给你远程指导,你就按我说的来,保证你扶摇直上九万里。”
“那不用。”秦宁干脆道:“我还想多活两年。”
鬼王见没坑到这孙子,当下没好气道:“来干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之前让你研究的平心咒,你到底研究出破解之法了吗?”秦宁坐在一旁,端起手里的茶壶嘬了一口。
平心咒并非是不能解。
但需要施术者方能化解。
秦宁早几天联系鬼王,希望他能研究出个破解他人施展平心咒的法子。
“你当我什么?”鬼王翻了翻大红眼,道:“你们玄门上下研究这么多年没研究个屁来,这他妈才几天你就找我要结果。”
“谁不知道九哥你是移动的百科全书?”秦宁敲了敲桌子,道:“兄弟我是束手无策,那只能找九哥你了。”
鬼王听的很是受用,道:“你在给我几天功夫,我在琢磨琢磨,前两天司徒哲说有点眉目了,等几天吧。”
“行。”秦宁倒也没紧催,但还是道:“你们尽快,我着急用,过几天我还要去给菩提宗和昆仑添点柴火。”
“你要真想快点,还有个法子。”鬼王道。
秦宁来了精神:“说说看。”
“前不久罗酆山爆发了一波鬼气,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红河鬼域内有一座戊己都天仪,是当年我委托张衡所制,可察天下鬼气。”鬼王得意洋洋的说道:“虽然戊己都天仪受损,但一些强大的鬼气依旧逃不过我的法眼。”
顿了顿,他大红眼里又是一阵阵森然:“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在罗酆山聚会的肯定是另外几个幸存的鬼王,这几个屌丝虽然能力不足,但手头多少有些压箱底的鬼术,若是抓了他们,我就有机会补全鬼术,兴许能找到平心咒的破解之法。”
秦宁瞥了他一眼:“你是拿我当打工的吧?”
“老二,咱说话得凭良心。”鬼王不满的拍了拍桌子:“我这可是为了你的事,什么叫为我打工?你要是这么说,咱兄弟都没得做。”
“那你为啥不自己去?”秦宁道。
鬼王一瞪眼:“你没点逼数是吗?”
秦宁闻言顿时恍然,九爷的确没时间,只起身道:“得,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就当度假了。”
“你小心点,那几个屌丝虽然能力一般般,但好歹当初能有幸跟我并列鬼王之尊,别阴沟里翻船。”鬼王道。
秦宁摆摆手。
随后便是端着茶壶慢悠悠走了。
鬼王送到门口,见秦宁走远后,急忙便是去了后院,瞧见林夏坐那正赏河,忙是一脸陪笑的凑上前去。
“哟,大老爷谈完事了?”林夏白了他一眼。
鬼王干笑道:“瞧夫人说的,都啥年代了,什么大老爷,夫人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不能开历史倒车。”
“那十万字检讨?”林夏问道。
鬼王忙道:“我写,十万字,保准儿一个字不少。”
瞧着鬼王那一脸纠结,大红眼珠子都一个劲的冒着悲戚,林夏道:“算啦,真搞不懂你们,知根知底的非得这么虚伪。”
“嘿嘿,不愧是我夫人,通情达理。”鬼王竖了个大拇指,而后道:“不是虚伪,老二好歹是我兄弟,我得起个带头的典范不是?”
林夏顿时无语。
有些后悔饶了这厮。
死要面子就说死要面子,非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秦宁倒是没着急离开红河鬼域。
也没兴趣去偷听鬼王怎么卑躬屈膝的求饶。
他是不屑这种兄弟的。
丢人。
在这鬼域溜达了一圈,秦宁转头去了在这红河尽头的一处小别院,与这阴森鬼域格格不入的是,这小别院里鸟语花香,倒是为这鬼域平添了几许温馨。
秦宁探头看了眼院内。
瞧见姚菲正坐在地上盯着一盆君子兰发呆。
就连秦宁靠近都没察觉。
秦宁并没有打扰她。
只是走到她身后静悄悄的站着。
良久后,姚菲方才是开口道:“怎么了?”
“罗酆山度假,这不寻思找你个组个队。”秦宁道。
姚菲道:“什么时候?”
“尽快呗。”秦宁道。
姚菲也不废话,化为一阵青烟落在了秦宁身上。
秦宁只感觉浑身一阵冰凉,又嘬了口茶,道:“刚才看的君子兰,那代表的是我吧?我觉得也挺附和我这一身气节的。”
姚菲冷声道:“要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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