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谁?”王鹏迷迷糊糊看见王大彪几人上车了便问道。

    王大彪回应:“老板,就是上次河边和公安局那对父子,不过不用担心,尸体已经被烧得什么都没剩下,他们二人的枪也藏好了。”

    说着就把从王鹏这里拿到的枪也放回了原位。

    “哦,那别去医院了,直接回你家,让人给我把子弹取出来就行了。”

    王大彪听闻王鹏的话,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应道:

    “好嘞,老板,您放心,我这就带您回我家,保管把您身上的子弹取出来,让您尽快好起来。”

    然后朝着前面驾驶室喊道,“小峰,你把车子掉头,我们回村。”

    前面正打算朝着城里面开的刘峰听见自己老大的喊声,虽然有疑惑,不过还是掉头朝着村子方向走去。

    很快车子便出现在了王大彪家院门口,村长和王大彪的媳妇原本就听见枪声,后面又响了一次,让两人心里都紧张的不行。

    这次看见车子回来了,心里不自觉的就更加紧张了,生怕有人出事。

    车子停稳后,王大彪便叫前面开车的刘峰去喊村里面的医生去了。

    车子外面的二人听见王大彪说去喊村里的医生,心里就又紧张了起来。

    村长的脸色越发凝重,他紧走几步凑到车窗边,伸长脖子往车里张望着,急切地问道:“大彪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呀?咋还喊医生了呢?是不是谁受伤了呀?”

    王大彪的媳妇更是心急如焚,她的嘴唇都微微颤抖着,眼眶泛红,也顾不上什么仪态,直接就往车门边奔去,边跑边喊着:“当家的,当家的,你没事儿吧?可别吓唬我呀!”

    王大彪赶忙从车上下来,一把扶住快要扑到自己身上的媳妇,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别瞎着急,就是老板被人打黑枪,已经让小峰去喊村里面的张大胆了,他以前是军医,这方面的经验。”

    “你们四个在车上等着,我去家里面拿块木板过来把老板抬进屋里。”

    王大彪说完,便急匆匆地往家里跑去。

    杨浦站在原地,听闻是王鹏被人打了黑枪,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满是担忧与疑惑,这现在枪支管理已经开始逐渐变严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车里面四人面色凝重,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与不安。

    他们都清楚,这次的事儿闹得可不小,王鹏这一受伤,后续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来。

    不多时,王大彪便扛着一块厚实的木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他把木板放在车箱里,对着车里喊道:“来,哥几个,把老板小心地抬到这木板上,动作轻点啊。”

    四人赶忙应了一声,动作轻柔地将王鹏从衣服上里抬了起来稳稳地放在木板上。

    然后合理抬下车厢。

    王大彪在前面抬着木板的一头,刘峰在另一头,李二狗、小章和小李则在旁边或扶着木板,或帮忙查看王鹏的情况,一行人缓缓地朝着屋里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村里面的张大胆背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

    这张大胆本名张勇,以前在部队里当军医,退伍后回到村里,平日里也帮着村民们看看病,处理些小伤小痛的,在村里也算小有名气。

    “咋回事儿呀?大彪,我听小峰说王老板被人打黑枪了?” 张大胆一边快步走来,一边焦急地问道。

    王大彪点点头:“是啊,张叔,您快给看看吧,老板这情况看着挺严重的。”

    “先把人抬进屋里再说。”张勇有些焦急,因为眼前这人算是他们全村的恩人了。

    众人听了张大胆的话,不敢有丝毫耽搁,加快脚步朝着屋里走去。

    王鹏此时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微微泛着青紫,看得人心惊胆战。

    进了屋,王大彪他们小心翼翼地把王鹏安置在床上。

    张大胆迅速打开药箱,拿出工具开始仔细检查王鹏的伤势。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枪伤可不轻啊,好在没有伤到要害部位,现在子弹还在里面,得赶紧取出来,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王大彪媳妇在一旁急得直抹眼泪,她紧紧抓着王大彪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张叔,您一定要救救鹏哥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咋办呀?”

    张大胆抬头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侄媳妇,你先别着急,我会尽力的,不过这取子弹的活儿可不容易,屋里条件有限,你们都得帮我打下手,听我指挥啊。”

    众人纷纷点头,齐声应道:“好的,张叔,您就吩咐吧。”

    张大胆深吸一口气,“你们几个帮忙按住四肢和头部,不要让王老板乱动,侄媳妇,你去找一根小一点的木棍过来放在他的嘴里让他咬住。”

    王大彪媳妇听闻,急忙转身在屋里四处找寻起来,不多时便拿着一根粗细合适的小木棍匆匆跑了回来。

    她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水,将木棍递到张大胆跟前,带着哭腔说道:“张叔,这根行不?您可一定要小心着点儿啊。”

    张大胆接过木棍,点了点头,说道:“行,就这根吧。来,把王老板的嘴掰开,让他咬住这木棍,免得一会儿疼起来他咬到自己舌头。”

    王大彪和刘峰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王鹏的嘴掰开,把木棍放了进去。

    王鹏此时虽然昏迷着,但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疼痛,嘴唇微微颤抖着,紧紧咬住了木棍。

    “好了,现在你们几个按照我说的,用力按住他的四肢和头部,一定要稳当点儿,别让他乱动,不然我这镊子要是偏了,可就麻烦了。”

    张大胆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众人齐声应道:“好的,张叔,您放心吧。” 说罢,便各自找准位置,用力按住了王鹏的四肢和头部。

    张大胆再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复下来。

    他先用酒精将镊子等工具仔仔细细地消毒了一遍,然后缓缓地将镊子伸向王鹏的伤口。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大胆的动作。

    王鹏的身体因为紧张和本能的反应,微微颤抖着,尽管众人已经尽力按住,但偶尔还是会有轻微的晃动。

    张大胆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镊子,一点点地朝着子弹的位置探去。

    当镊子碰到子弹的那一刻,王鹏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 “呜呜” 声,那被咬住的木棍都似乎快要被他咬断了。

    “小王,忍着点儿,马上就好了,就快取出来了。”

    张大胆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更加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镊子的角度,试图将子弹稳稳地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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