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婴醒欲言又止的看着简应行,“你这明早就是染了风寒的症状,怎么可能没事?淋了一夜的雨,怎么可能没事!”

    说着说着,陈婴醒越来越激动,“风寒如果不及时请大夫,是会没命,你是想要让你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简应行微微张开嘴巴,欲言又止。此刻,他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关于风寒这种疾病,他似乎并未心生惧意。

    在他看来,那不过就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病罢了,根本不足以威胁到一个人的生命安全。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经历过太多这样的风寒,所以他才会对这种病没有丝毫害怕。

    简应行沉默了一会,安慰道,“母亲别担心,刘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先坐下好吗?”

    陈婴醒看着简应行,心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简应行是个倔强的孩子,但这次他的行为确实太过冒险。

    太过于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刘大夫终于到了。

    刘大夫来到简应行的身旁,伸手给简应行仔细把了脉,然后看了看简应行的脸色,沉吟了一会说道:“公子,你这脉象有些浮,想来是受了风寒。”

    简应行微微皱眉,他看向一旁担忧的看着他的娘,也装作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夫,这风寒严重吗?会不会影响我的身体?”

    刘大夫安慰道:“公子不必过于担心,只是一个小风寒而已。你的身体底子很好,很健康,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会康复的。”

    简应行看着陈婴醒松了口气,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那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呢?”

    刘大夫想了想,回答道:“这几日要注意保暖,多喝些热水,尽量不要外出吹风。饮食上也要清淡一些,忌辛辣油腻之物。还有,一定要保证充足的睡眠,不要再熬夜了。”

    简应行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夫指点,我会注意的。”

    刘大夫微笑着说:“公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有什么不适,随时来找我。”

    陈婴醒送走刘大夫后,回到房间里。

    她现在可算是不担心了。

    “以后不许再这样任性了,到时候要是再淋一夜的雨,风寒比这次严重怎么办?知道吗?”陈婴醒温柔地说道。

    简应行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次让母亲担心了。

    “母亲,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是最后一次母亲!”

    陈婴醒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轻声说道:“喜鹊啊,你快去吩咐人给世子取个炭盆来,让他好好地晾干这湿漉漉的头发。另外呢,把那床被子也换成厚实些的,可不能让世子着了凉。”

    喜鹊得令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只见她领着几个手脚麻利的下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这些下人们有的手捧着精致的炭盆,里面的炭火正烧得通红;

    有的则抱着一床柔软而又厚重的棉被。

    众人齐心协力,很快就将炭盆放置在了合适的位置,并小心翼翼地帮世子换上了新的厚被。

    待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陈婴醒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目光温柔地看向世子,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湛儿呀,你可得早点歇息啦。在这病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万万不可再到处乱跑喽!一定要好生休养,知道吗?”

    简应行十分乖巧懂事,他连连点头,应声道:“母亲放心,孩儿记下了。”

    听到儿子如此听话,陈婴醒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后,她轻轻地拍了拍简应行的肩膀,这才缓缓转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后,简应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另一边

    陈生离开后,可能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什么,他在当天就离开了京都。

    京都的城墙太厚,他住不下。

    陈生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凝重地凝视着身后那巍峨高耸、气势恢宏的城墙。

    这座城墙见证了无数的兴衰荣辱和悲欢离合,而此刻对于陈生来说,它却像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将过去与未来分隔开来。

    也将他和简应行分开了。

    在陈生的脚下,一匹毛色棕亮的骏马静静地站立着。

    这匹马是他不久前才买下的,取名为柿饼。

    此时的柿饼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复杂情绪,轻轻地打着响鼻,蹄子不时地刨动着地。

    “柿饼啊,从今往后,咱们就不要再回到这里来了!走吧!”

    陈生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拉住缰绳,用力一抖。

    只见柿饼扬起前蹄,嘶鸣一声,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话语。

    陈生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繁华热闹的京都城,眼中闪过一丝留恋,但更多的却是决绝。

    随后,他双腿一夹马腹,柿饼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马蹄声在空旷的大地上回响,带起一阵滚滚烟尘。

    “驾——”

    就这样,一人一骑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山不转水转。

    时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不走。

    简应行在伯府里开始接受了正统的世家教育,他开始学习练武,学习读书。

    明明对于那些深藏在记忆之中的古文,曾经也是下过苦功夫去学习过的。

    然而此刻,当简应行凝视着眼前书本上那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些字,他分明是认得的,但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它们仿佛变得遥远而模糊起来,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尤其是面对那些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组成复杂语句和篇章的文字,更是令他头疼不已。

    相比之下,练武对他来说反倒要轻松许多。

    无论是拳法、剑法还是其他各种武技,只要一经师傅传授,简应行便能迅速掌握其中要领,并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且,在习武方面,他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和悟性,常常能够举一反三,超越同辈之人。

    十月三日

    冬天,公主府举办了一场冬猎

    简应行一人一把弓箭,成为了当场的冠军,直接杀了一只大虫来交差。

    因为这场冬猎不是皇上举办的,但是举办的人,也非富即贵,她是当朝长公主。

    而大熵是一个武德充沛的国家。

    男女都可以参加这场宴会。

    这也算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只不过简应行来这里的初衷,并不是相亲,而是为了露面。

    时光匆匆流逝,简应行离开这里已然过去了一年半载之久。

    想当初,他在这繁华热闹的京都城中可是声名远扬,其美名皆因酷爱读书而起。

    那时的他,终日埋头于书卷之间,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凭借着对书籍的热爱和过人的聪慧,成为了众人皆知的“才子。

    简应行当时火到什么程度呢!

    整个京都无人不芝无人不晓。

    大街小巷孩童们唱着的也是夸赞简应行的诗歌。

    眉似远黛映星眸,风姿卓然若谪仙。

    饱览群书才情展,声名远播遍京城。

    因为这首诗,未出阁的女子都想要看一看简应行的容貌,看他到底长得有多好看,为什么说他的容貌像是谪仙。

    简应行当时也没有参加什么科举,因为他拜了当世圣人,越子为师。

    简应行的志向也不在入朝为官,他当时想得是当夫子,教书育人的事。

    至于现在?可能是把脑子摔傻了,书那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武艺了,关键是他还得装的特别像自己是一个才子的样子

    这场长公主举行的盛大冬猎活动之上,简应行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星般横空出世。

    是的,他再次震惊了众人。

    在激烈的角逐当中,简应行展现出了令人惊叹不已的骑射技艺以及非凡的智谋策略,最终力压群雄,成功摘得桂冠。

    整个冬猎场上基本上在简应行拖着一只大虫回来的一瞬间,都鸦雀无声了。

    “林兄,一年不见,你骑射怎么这么好了?”

    有人不敢置信的问道,要知道他们学了很多年的弓箭,都不敢去打大虫。

    林湛就这么做到了?

    他就做到了?

    简应行摸了摸鼻子,“最近几个月刚学的,不是很好,各位见笑了。”

    在场的众人基本上就是鸦雀无声。

    然后瞬间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最近刚学的,我还记得他以前骑马都不会跑,他现在刚学的,你们信吗?”

    “……说不定他扮猪吃老虎呢!怎么可能就几个月……就……”

    这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细,最后直到消失。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简应行他的能力,他的过目不忘是真实存在的,不然大儒越子也不可能收他为徒。

    “这难道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吗?”

    自那之后,有关他的传说便如同野火燎原一般迅速传遍整个京都城。

    人们纷纷赞叹道:“这京都的林湛世子当真是文武双全啊!”

    更有甚者将他誉为“天人之姿”,认为他的容貌与才情皆是世间罕见。

    自从那以后,不知道是谁给简应行又做了一首诗,然后这首诗成功的再次成为了百姓们朗朗上口的诗歌。

    文可挥毫定江山,

    武能纵马平四海。

    胸藏韬略智无穷,

    才高八斗耀苍穹。

    不得不说,还是文人会夸人啊!

    当简应行听到这首诗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他的爹爹在尝试了让他做文官行不通以后。

    其实是,知道了他现在的才华有点做不了官,怕到时候,丢人,所以简应行就没有当文官。

    他做了武将。

    简应行是没有科举的,他的祖上余荫可以暂时让他当个关系户。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简应行居然会去当武将,或者说,他直接当上了都尉。

    在将他的官职确定下来后,他爹的好朋友,户部尚书直接就来他家,和他面对面谈话了。

    简应行前面坐了一个老头。

    简应行低着头,听着老头的喋喋不休。

    “林湛啊!你的才华也很好,你为什么要去当武将呢!”户部尚书痛心疾首地说道。

    简应行听后,眼神坚定,回应道:“武将并非都是匹夫!我有我的追求和理想。”

    老头你别说了!我要是当文官,我意思全部不懂,那我不暴露了吗?

    “你当文官,总比武将好吧!”户部尚书继续劝说道,“文官可以在朝堂上出谋划策,为国为民谋福祉。”

    “以你家的势力,再加上你师傅的名声,还有我的照拂,你的虽然会低一点,但是晋升不会太差的。”

    简应行微微一笑,反驳道:“文官有文官的职责,武将有武将的使命。我愿驰骋沙场,保家卫国,用我的力量守护这片土地。”

    “可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难料啊!”户部尚书有些担忧的开口。

    简应行挺直了身子,铿锵有力地说:“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实现心中的抱负。”

    两人的对话在空气中回荡。

    户部尚书沉默了,他叹了口气“罢了!随你了,大熵武德充沛,但是北方的蛮夷也会时常来犯边境,你自己选择就好。”

    “毕竟你武功也挺好的!”

    户部尚书想了想,对着他身后的小厮道,“来福啊!我记得家里有几本兵书,你到时候送到伯府来,送给子侄。”

    “是老爷!”

    户部尚书目光凝重地拍了拍简应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好好走下去吧!到时候可别因为受不了刀光剑影的生活,选择了退缩。”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简应行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如炬,回应道:“不会的!”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在向户部尚书表明自己的决心。

    如果不表明觉醒,那还能咋滴?总不能退缩吧!

    户部尚书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说道:“这条路充满了危险,你好好保重,你家可就你一个嫡子啊!”

    简应行挺直了身子,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说道:“我知道,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会受伤。”

    况且我还有灵力呢!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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