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脚下的茅屋几缕轻烟从屋顶上升腾而起,与周围的绿意交织成一幅静谧而又凄凉的画面。
因为这茅屋子与林家庄距离一公里,显得那么孤立。
再加上屋顶的茅草被岁月侵蚀,露出了一根根支离破碎的竹架,才显得那么艰辛与凄婉。
“老荣啊,你家可以啊,现在才十点,就开始煮饭了?”在地里上工分的村民,看着山脚下茅屋袅袅炊烟。
“孩子他娘的,你快回家看看,看那个小崽子在干嘛,千万不要让他把最后一口粮都给煮来吃。”林宇辉爸爸对地里的老伴说。
“老荣啊,听说你家儿子,把陈家村的小美女娶了回来,是不是真的?”地里的村民八卦起来。
“哪有这么容易,八字还少一撇呢。”林康荣知道陈家让瑶儿过来,是蹭粮吃的。
然而,一大清早,陈瑶儿匆匆吃点米粥,赶回陈家村里上工分去。
大家都知道上工分,就是年终分钱和分粮。
她还说什么,中午再回来吃饭。
“老荣,等明年我给你们家申请一下,让你们搬回村子来住。”大队长知道他们全家,当年被赶出村子,才住在村外山脚住下。
“谢谢队长!”林康荣高兴地说。
当林宇辉妈妈从地里,匆匆赶回家后。
她被林宇辉这一波的操作给震撼到了。
土灶锅巴上面开始蒸满满的窝窝头,小土灶上面,锅里煮着鱼头炖豆腐汤。
如果不是怕老妈追问的话,林宇辉还想从超市里冰柜里牛排拿出来煎呢。
“妈,你回来了,帮我把这一只野鸡给宰杀了,给你们炖土豆汤补补身子吧。”林宇辉指着柴堆旁边一只活生生野鸡说。
“你买到粮了?”妈妈陈洛玲吃惊地问。
“买到一点吧,放在米缸里,你自己看去吧,不过,不要对村民们说哦。”林宇辉看着妈妈高兴的样子问。
妈妈听到林宇辉的话,匆匆跑回屋子里,打开米缸看一下。
里面装满雪白白大米,让她好半天都没有回过来神,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然而,在米缸旁边,还有一大袋比拳头还要大的土豆,足足有二三十斤重。
“这是白面?”陈洛玲捂着扑扑加速的心跳,好半天说不出来话来。
只知道,有这些粮,省点吃,应该可以过冬了。
“娃儿,他们不是说供销社没有粮卖吗?”妈妈开始怀疑起来。
“妈,我从黑市里兑换回来的,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哦,不然我会被人抓去批斗。”林宇辉恐吓自己妈妈说。
“什么?黑市买的?”
听到这里,陈洛玲手里不知从哪里抄来木棒子,冲进破旧的厨房里,对林宇辉屁股一顿抽打起来。
什么话都不问,先打了再说。
“啊,啊,痛,痛,妈,别打,别打,我以后不敢了!”林宇辉一下子弹跳起来。
“你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你是不是想吃子弹?”妈妈眼眶里瞬间满是泪水地骂。
“妈,我知道错了,不敢了,不敢了。”林宇辉揉着屁股上面的火辣辣的痛说。
心里又暗乐着:“不知多少年了,被妈妈打的感觉,真的好幸福。”
想到这里,林宇辉紧紧地抱着这个老母亲说:“妈妈,我没事,我答应你下次不去黑市买粮。”
“你知不知道,倒卖粮食,会枪毙的。”妈妈痛心这个儿子说。
林宇辉很想说一句,人都快饿死了,还怕到黑市交易吗?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只是答应妈妈下次不再去黑市交易。
也许,你们会问,为什么不说从供销社买回来的?非要说黑市交易?
也许,只有这样说,家人不会把粮食的事情说出去。
全家偷偷吃饭吃肉不香吗?
对于村民嘛,管他们这么多干嘛。
这年头里,谁会念你恩情,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妈,笑一下!”林宇辉把棒棒糖塞在妈妈嘴里。
“嗯!?糖果?”陈洛玲看着面前这个儿子,感觉他变了许多。
这种感觉,有一点稳重,还有一点岁月沧桑的感觉。
明明他只是十九岁,现在板着一副老练的样子,让人感觉他像几十岁的大人似的。
“妈,不要这样盯着我好不好,我没有倒卖粮食,只是高价在黑市买点粮,要是被抓到,最多批斗教育一下,不会枪毙的。”林宇辉安慰这个没有文化的妈妈说。
枪毙的,只是针对那些天价倒卖粮食的人,而买的人,最多只是罚款和批评教育。
“50块钱,真的可以买这么多吗?”妈妈怀疑问。
“妈,去帮我宰杀这只野鸡,我给你煮土豆汤补一下。”林宇辉把这话题转移说。“这只野鸡,是我从路边草丛抓到的。”
“好吧,妈给你搭把手。”
三斤重的草鱼,林宇辉只是煮一半鱼头豆腐汤显,
另一半用油煎煮熟,放进竹碗柜子,明天再吃吧。
不是林宇辉神秘空间超市没有冰柜卖,而且这个年代,农村里还没有通电线,有冰箱也没用。
只有煮熟的新鲜东西,才能存放一天左右。
中午!
奶奶和妹妹她们打猪草回到屋子里,被桌上面的美味,给惊讶到了。
香喷喷乳白色的鱼头豆腐汤,还有浓浓奶香味的窝窝头。
要知道,他们平时吃的窝窝头都是黑色的,又苦又涩的野菜窝窝头。
“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林曦婵擦一下眼睛,看着炕头上的餐桌问。
“快吃吧,趁热吃。”林宇辉揉一下火辣辣痛的屁股说。
“你买到粮了?”奶奶问。
“嗯,买到一点啊,奶奶,快吃,来,先吃一个窝窝头。”林宇辉抓起一只窝窝头塞在奶奶嘴里,让她不要说话。
“好吃,这个好吃,哥哥你做的吗?”妹妹俩吃掉一只浓浓奶香的窝窝头,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味的窝窝头,还舔了舔手指。
“好吃,就吃多一点,我做了三十个,一个人吃五个。”
林宇辉再看了看旁边这个陈瑶儿,慢慢地细啃奶香味的窝窝头,一副舍不得吃的样子。
“省着点吃,吃饱就不要多吃,留在晚上再吃。”爸爸林康荣对他们说。
“爸,晚上再做别的,你们就吃吧,不吃饱,哪里有体力上工分。”林宇辉知道爸爸心里想什么。
在这年头里,只要不饿,就不会多吃一口粮,把省下来的粮,都交公粮去。
“这个鱼头汤好喝,爸,你也喝一点嘛。”小妹才不管这么多,她已经好久没有吃饱过,也没有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现在像做梦一样,美味的鲜鱼头汤,豆腐,香味味的鱼肉,让她差点连舌头都吞掉呢。
“瑶儿,吃多几个,还有!”奶奶看着陈瑶儿吃了三个,就舍不得吃,把两个放在旁边。
“奶奶,我能不能打包回家?我妈他们一日才吃一餐。”瑶儿目光落在林宇辉身上,想到家里的妈妈和弟弟说。
同样,林宇辉目光落在这个所谓娃娃亲的媳妇儿身上。
她的神色羞涩温婉,眼波如鸽子般柔顺迷茫,垂在唇边的一缕发丝被轻轻咬在贝齿间,任何男人看了都想怜惜她一番。
真的,很漂亮,十里八乡一枝花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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