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此人,不到绝境是不会亲自出手的,如今青樱进了冷宫,触手全被斩断,脏水就算泼上去也不会有人信;
而皇后与贵妃身边又有素心和黄琦莹看顾着,她也插不进手,没办法,她只能把苏绿筠推出去背黑锅。
毕竟苏绿筠可是皇子之母,大小也是个嫔。
林太医受了刑却还是称自己不知详情,只说自己是被人抓了把柄威胁了,“皇上,罪臣真的不知是何人谋害玫答应母子。
大约是七个月前,臣在太医院当值,有人在臣的医书里夹了张纸条,警告微臣不要多管闲事。
和纸条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荷包,那荷包是,是微臣,是微臣的相好送给微臣的,那荷包里头装着臣相好的小像”
“太医和宫女私相授受虽有违宫规,可到底不是什么大罪,又岂能让你为此铤而走险,隐瞒玫答应的脉象?”
“微臣该死,臣,与臣有私的并非是宫女”
众人:щ(゜ロ゜щ)
弘历:凸(艹皿艹 )
“都退下!皇后留下”
弘历面沉如水,咬牙开口。
‘好啊!真是好大的胆子!’
黄琦莹和高曦月偷偷对视一眼,乖巧退下,其他人也跟着一块走了。虽然大伙都很好奇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是后宫丑闻。
毕竟这林太医也算是年轻有为,长得也不赖,与他有私情的若不是宫女,那便只能是后宫嫔妃了!
就是不知道这被戴了绿帽子的究竟是她们的这位陛下还是先帝爷了。
“说吧,对方是谁?”
“臣该死,竟对先帝的王常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听到是他老爹的女人,弘历的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朕被戴了绿帽。
林太医与先帝的女人私通,难怪会被人轻易拿捏。
“给你传信的,你心里可有猜测?”
林太医摇头,“臣只知道玫答应体内的朱砂应该是饮食上出了问题,还有,冬日里的炭火应该也有问题。”
可如今中秋都过了,即便炭火有问题怕也是查不出什么了。
林太医心知自己这条命是保不住了,如今只希望能尽量不要牵连家族。所以这会儿极为配合,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想一一告知
“玫答应孕期喜食鱼虾,臣曾多次出入延禧宫,那鱼虾的味道似乎不对。皇上可才鱼虾入手,应能有所发现。”
“进忠,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务必查出真相!”
“奴才遵命!”
王钦不太高兴,自从李玉没了,这个进忠倒是愈发地冒头了。
“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
林太医有些迟疑,“臣听说,玫答应之所以如此喜欢食用鱼虾是因为纯嫔娘娘推荐。”
“你怀疑纯嫔?”
“臣不敢,不过臣发现荷包和纸条那日,纯嫔娘娘身边的可心姑姑恰好去过太医院拿药。”
弘历若有所思,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上了苏绿筠。
浪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帮着苏绿筠说了句公道话:“皇上,臣妾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绿筠一向与人为善,她又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应当不会也不敢对皇嗣下手。
何况她已是嫔位,又是大阿哥养母、三阿哥的生母,她没理由去害玫答应啊?”
此时在外头等待的苏绿筠愈发感到心慌,莫名的焦虑让她腹中抽痛,却又不敢叫太医帮她看看,以免自己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黄琦莹看她脸色不对,怕她出事,便建议道“绿筠,你这一胎月份也大了,还撑得住吗?本宫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叫个太医过来瞧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也好啊。”
苏绿筠攥紧了可心的手,强撑着回她“多谢仪妃姐姐美意,太医就不必了,臣妾只是站得太久有些累了,皇上这里想来一时半会也难查明真相,便劳烦两位姐姐帮忙告罪,臣妾便先回去休息了。”
高曦月也劝她赶紧回去,“放心,这里有本宫和仪妃她们守着呢,不差你一人,你月份都这么大了,就该学学嘉贵人,今日本不该来的,快回去吧。”
苏绿筠前脚刚走,后脚进忠便从殿内领命而出,见有嫌疑的纯嫔不在了,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纯嫔娘娘这回怕是难咯~’
不出进忠所料,玫答应所食的鱼虾皆是被朱砂喂食的,把涉案人员丢进慎刑司一审,竟还牵涉到了已经亡故的海兰身上,而海兰当初被放出来可是托了纯嫔的福。
此外景仁宫里搜出来了一包未用完的朱砂,这朱砂是当初青樱被困在景仁宫给她姑母守孝抄经用的,经慎常在阿箬和青樱一致辨认,朱砂少了!
那么丢失的朱砂去哪儿了呢?海兰当初从重华宫出来后,纯嫔可是时常去景仁宫探望的,这个中关系,由不得人不去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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