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 > 第134章 阿夸维特: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再好的微表情分析师和心理师也无法在线索全错的条件下看出什么。

    因为连当事人也不知道,他表现出来的真实是建立在错误的情报上。

    这种手段对潜伏很有利,代价更是微不足道

    ——不过是某人的社死,以及卧底先生的心理状态。

    这些不足称道的小问题,等卧底结束,他们能活下来,一切都好说。

    深知这份工作有多危险的竹下警官,在打定主意保护他们活下来时,温和的眉眼深处,是对未来近乎冷酷的审视衡量,并列举了一个个可能性,详细计算了每个可能性背后,属于他们的生存概率。

    然后,费尽心思地选择了一条最合适的、牺牲最少、结局最好的路,并亲自推动。

    作为老师的大弟子,他深得老师真传,包括政客的心性和手段。

    降谷和诸伏,在他看来都太嫩了。

    像个才学会走路的孩童,得他们这些大人护持着前行。

    他望了望窗外的明光,起身打算寻老师,让老师检验下他易容学习的成果。

    至于正在和女朋友享受约会时间的宫村警官,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小情人痛遭女朋友殴打什么的,可不关他的事哦。

    大和抚子般的美人拿起桌上的桧扇,轻轻展开遮蔽了下半张脸,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看乐子的戏谑,转身不紧不慢、矜贵优雅地朝外走去。窗外的风吹起他的红裙和黑发,莫名给人一种静谧又危险的感觉。

    意大利,还不知前方有什么等着他的诸伏景光毫无防备地打开情报看了起来。

    他太想知道zero现在的处境了。

    随着文件的翻页,诸伏景光的神色渐渐变了。

    这是什么?

    这些是什么?

    上面说的是zero吗?

    怎么可能会是zero!

    zero怎么能遭遇这种事情!

    这足够将人格彻底摧毁的经历——

    最后,诸伏景光猛地扔掉手机。

    可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却像是一个电钻,狠狠在他脑子里钻洞。

    他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下,顷刻间浑身上下都痛了起来,仿佛被人一刀刀刮下皮肤,剔掉血肉,打磨着骨头,再被大火熏烤。

    诸伏景光面无表情的盯着台灯,虽然疼得麻木,他却早已习惯了这股疼痛。

    他很清楚这只是幻痛,是他看到情报里zero所遭遇的一切后产生的幻痛。

    他病了。

    除了zero,无药可解。

    当疼痛消失,他的脸色没有丁点变化,唯独气场更危险了。

    当激烈的情绪化为沉寂的死水,波澜不惊之下,就是危机四伏。

    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无形中便有一股黑暗冰冷的气势蔓延开,瞬息间让整个房间阴冷了下来。

    强大、神经质,仿佛随时能暴起伤人。不可控和威胁性,以及偏执入魔的性子,造就了现在的他。

    一个无比适合潜入黑暗阵营的、在光与暗、红与黑的边缘中跃跃欲试的卧底。

    早有预料的竹下警官并不担心,因为他清楚诸伏景光的蛛丝在哪里。

    且那条蛛丝,无比坚韧。

    诸伏景光悄然起身,无视故意扯住被子捂住脑袋的阿夸维特,语调带着诡异的上扬,让人毛骨悚然:“别怕啊,野郎,你很快、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也一样。

    他心想,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拿回我本该拥有的!

    缩在被窝里的阿夸维特在心底痛骂一声神经病,耐心等待着,直到床边的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悄悄擦了把冷汗,暗赞自己机灵,装睡躲过了一劫。

    只是想到绿川朔刚才的话,他的表情又苦了下来。

    很快就能回去?

    回哪儿去?

    别是上帝的家吧!

    每天的真人版逃生游戏真是让他身心俱疲。

    加拿大那边到底什么时候让人来接替他卧底,让他撤回去啊,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当初要卧底的本是他组长,假身份和接触组织成员的时间都定好了,结果那天他得了一辆红色的机车,兴奋地开出去玩儿。

    路上碰到要去接头的组长,他一把将人薅到车后座,兴高采烈地就载着组长就在盘山公路上激情绕了俩小时。

    等返回时,恰好被找过来的组织成员截住。

    一直都是发信息往来的组织hr见约好的新人迟迟不来,担心自己被出卖了,带人迅速离开见面的酒吧。

    可等了又等,一切都风平浪静,连监视他的人都没有。

    hr清楚自己是误会了,新人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本着未来同事的好心,他带人又重新返回了酒吧。

    还别说,新人挺显眼的。

    偌大的据点就俩生面孔,一个正抱着垃圾桶狂吐,一个满脸骄傲。

    新人必不可能是那个脚底虚浮、脸色惨白,吐得像下一刻就死过去的弱鸡啊。

    阿夸维特当时确实挺高兴的,没想到组长会晕车,哈哈,他可是抓到组长的弱点了!

    不等他给组长递杯水,浑身气息不简单的hr就笑容高深莫测地朝他走了过来,还将因车速太快而晕车狂吐的组长扔了出去,说是有私事谈,不招待客人了。

    吐得晕头转向的组长:完了。

    没搞清状况的阿夸维特:你谁啊,谁要跟你谈私事啊。

    过程怎么鸡飞狗跳不说,结果就是他阴差阳错成了组织的阿夸维特酒。

    回想起过往,阿夸维特咬住被子角,差点哭出声。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纽约。

    降谷零还不知道冤种同期出了组织任务后,自己丝滑地多了两个追求者。

    更不知道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幼驯染已经像煤球一样乌漆嘛黑了。

    他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皱起,抓着被子的手也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凸起。

    他头疼的厉害,不止是电击后遗症,还有药物的作用。

    他浑身被冷汗浸湿,仿佛被梦魇住了无法动弹,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一眼看去让人觉得他无比虚弱,胸口微弱的起伏仿佛随时会停下,继而那残烛般的生命毫不留恋地熄灭。

    忽地,降谷零睁开眼睛,目光如刀地刺向震动的私人手机。眼神坚毅、锐利,让人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他身体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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