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知道自家先生的代号是田纳西,本名叫安室透,身份特别高,权限也不低。
毕竟先生能随心所欲将代号干部发配到西伯利亚种土豆。
但盯着这封邮件,他依旧激动又震撼,可谓是大开眼界了。
先生他有第二个代号了。
是波本啊。
拉菲咧了咧嘴,替先生高兴了好一会儿。
他就知道以一代波本那张扬又神经的作风,很快就有人看不惯的。
只是没想到动手的会是自家先生。
先生真是太强大了。
据他所知,这还是组织第一个一人双代号的特例。
他先回复了先生的邮件。
[收到,先生。属下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fite]
然后他用手机写了三千字的夸夸小作文发了过去,赞扬自家先生实力强大,智计绝顶。
拉菲一边做寿司一边思考,将任务交给谁去做。
他记得手底下好像有个新投靠过来的小伙子,能力挺不错的,就是一惊一乍的像曾经被惊吓过度的小动物,叫什么西萨。
好,就他了。
这种人最适合传谣了。
拉菲将寿司放好,拿起手机将任务安排给了西萨。
等做完这些后,他才想起来一代波本的毒唯——诺布溪。
拉菲有些头疼,这个家伙可不好搞啊。
下班后去找他谈谈吧。
还不知道诺布溪其实知道波本的名字是安室透的拉菲,打定主意后,又笑眯眯地给客人捏寿司了。
纽约医院的病房里。
降谷零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突然瞅了眼时间和快要滴完的输液,立刻将所有痕迹清除掉,把手机放回去,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他盖好被子,戴好氧气面罩,弯弯眼眸笑得可开心了。
等日本那边消息传开后,hiro很快就能知道他反杀了波本。
进组织不到两个月他就成了代号干部,倍受老板青睐,hiro可以放心些了。
而且,他这么能干,hiro一定会为他骄傲的。
降谷零开心之余,又开始发愁起来。
他这么能干,hiro该不会又跟漫画里的一样,认为他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活下去,就放心的扔掉他吧?
陷入弃猫效应的降谷零注视着心电图的波动陷入沉思,该怎么让hiro知道他哪怕成了代号成员也过得不好,非常非常需要幼驯染的陪伴和保护呢。
他身体差,还只是个柔弱的情报人员,hiro可是能扛着沉重的大狙在屋顶跑酷的男人啊。
让hiro保护他天经地义!
降谷零若有所思,记得给马甲安排身份时,他顺手给自己挂上了个组织实验体的身份?
好,就这个了。
而且他又没说谎,老乌鸦将他扔进实验室干的事情,他说自己是实验体哪里错了。
这分明就是事实。
他到时候只要稍微夸大点,把自己说的惨一点,让hiro小小心疼下就好。
说干就干。
降谷零又看了眼时间,距离下次查房还有四分钟,够了。
他又给拉菲发了条消息。
[悄悄把安室透实验体的身份传给情报组,随便怎么编造,稍微悲惨点就行。
——tennessee]
[我明白了,先生,请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fite]
降谷零放下手机,心虚地闭上眼睛,hiro,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我只是不想失去亲友而已。
等未来大家平安,我站在你面前时,还想问一句: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吗?
身体还虚弱的降谷零目光落在系统光屏的提示上。
[已自动将您的身体状况以合理的方式融入世界观。]
所以他被世界线反噬的锅甩哪儿了啊,医院检查到他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恶的fbi居然半点情报都不透露!
金发青年闭上眼睛,不过两分钟,fbi伪装的护士过来查房,顺便替换了药水。
完后在病床边检查了下各种检测身体状况的医疗器械,确定他生命指征平稳,才安静地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病床上的青年忽然睁开眼睛。
那只漂亮蝴蝶有点像——
“朱蒂斯泰琳。”
他重新合眼,漫长的八小时过去后,天已经黑了。
“醒了。”
守在床边的男人察觉到他呼吸的改变,眼帘低垂,姿态慵懒又随性地端起保温盒里的粥,声音低沉有磁性地说:“吃点东西吧,你的身体需要补充能量。”
一天一夜没吃,这可不行。
降谷零像只探头探脑地黑猫,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打量了他一眼。
好棒,是人类啊。
他愉快地抗议:“我不要喝没味道的粥。”
赤井秀一还沉浸在青年刚才的眼神里。
那眼神轻飘飘的,仿佛在看虚幻的泡沫,又带着沉重的喜悦,比之前醒来清明多了。
之前刚醒来时,青年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说话都有气无力,随意瞥来的眼神却仿佛见到了人生最恐怖最不能接受的场景。
所以他才任由安室君再睡过去,安室君那会儿的状态太异常了,他无法判断这种异常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在医生没有明确给出解决办法前,他只能任由安室君自行恢复,或持续稳定在这个状态。
此时面对他明显嫌弃的表情,赤井秀一抬眸微笑,有种成年男性游刃有余的优雅风度:“这是瘦肉粥,有味道的。也是附近口碑最好的一家,我算着你醒来的时间才买的,这会儿温热,刚好可以入口。”
金发侦探可怜巴巴地盯着他,拖长了音调任性要求:“不要,我要吃甜甜的粗点心。糖糕也可以,我很好养。”
赤井秀一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脸上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还惦记着吃,看来情况比他想象中的好。
他无法忘记在推开房门时青年一口血吐出来,染红了桌子和衣服,然后紧闭着眼睛轻飘飘倒下的身影。
将人送往医院的一路上,安室透捂住胸口,浑身颤抖了起来。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悲怆中,又像是疼的厉害。
那种从灵魂里蔓延出来的绝望太浓烈了,连周身的空气都被感染,一寸寸沉重到让人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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