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军装,不怒自威的徐师长背着手,阔步走进了病房。
在他身后还跟着鼻子上贴了个创可贴的姜眠。
以及脸颊肿胀,一只耳朵结了血痂,一只手打着石膏的高云天。
杨倩倩暗自心惊。
高云天堂堂一个团长,怎么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还闹到了徐师长面前,也不怕丢脸!
“杨倩倩同志,姜眠同志说高云天因为你流产的事打了她。
这团长打军属,既不好说,也不好听!
霍曦东不在,我作为他们的上级领导,有必要来为大家主持一个公道。
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姜眠同志才流产的,当时的情况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可有什么人证?”
徐师长背着手,板着脸,严肃的看着病床上的杨倩倩,语气和缓但严厉的询问道。
一提到孩子,杨倩倩便立马抽抽噎噎的哭。
一边哭还一边拭泪,看上去当真是伤心至极。
“早上,我弟弟打算回老家,我想挽留他多待几天,出门正好碰上姜眠来叫我家灿灿去上学。
也不知这姜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趁我下台阶的时候推了我一把。
害我摔了下去,滚了好几圈,这才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我弟弟回头时也看见了,是不是啊阿烈?”
杨倩倩说着,拉了一下旁边杨烈的衣袖,想让杨烈替自己作证。
杨烈有一张脸铁青,抬头望了姜眠一眼,咬着牙不说话。
“姜眠同志,事情真是杨倩倩同志所说的这般吗?”
徐师长转头问姜眠。
“不是!”
姜眠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
“杨倩倩挽留杨烈的时候,我还在院子里刷牙,根本没去过她家门口,她血口喷人!
高云天的儿子高恩灿说过,他亲眼看到是杨倩倩自己滚下台阶的!”
“你的意思是我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冤枉你?”
杨倩倩立马高声质问。
“就是,她又不是个傻子!”高云天随声附和。
杨倩倩嘴角抽了抽,没敢接话。
“那就不知道了,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了呢?
而且我只是摆事实讲依据,至于你是不是傻子,你自己知道就行!不用解释给大家听!”
姜眠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杨倩倩气得脸都红了,转身拽住杨烈的衣袖:“阿烈,你说句话啊,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姐姐被人欺负吗?”
说完,转身望着徐师长:“高恩灿一个小孩儿的话不可信,我弟弟阿烈才是最有力的人证!”
确实如此!
于是徐师长终于再度把目光落到了杨烈身上。
眼前的男人虽然剪着当下只有劳改犯才会剪的寸头。
虽然五官还算优越,但眉梢眼角都是傲气,一看就是个混不吝的模样。
“杨烈同志,事情真的像你姐姐说的那样吗?”
杨烈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刚要开口。
姜眠抢先一步道:“杨烈,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你姐大老远把你从老家叫来,为了什么你心里也该有个数。
你难道就没察觉自己最近有什么异常?”
杨烈一听,微微一愣,想起霍曦东受伤的那天晚上。
向来讨厌男人喝酒的二姐,居然会劝他酒。
而自己喝了酒之后,身体也确实产生了异常,对姜眠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而后二姐又逼自己诬陷姜眠。
难不成她叫自己来的目的,其实是想利用自己,祸害姜眠的名声?
越想,杨烈就觉得越有可能,甚至看杨倩倩的眼神都陌生了起来。
杨倩倩心头一急,怒骂姜眠。
“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我叫他来还能是想害他不成?”
“闭嘴!”
杨烈铁青着脸大吼一声。
杨倩倩从未见过自家弟弟这么生气,当场被吼得缩了缩肩膀。
“徐师长,我当时转身只看见我姐摔倒在了地上,其他的一概没看见!”
杨烈朝着徐师长说完,撇下他二姐,转身一阵风似的走出了病房。
杨倩倩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娘家兄弟都不肯帮自己,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师长看了眼病床上的杨倩倩,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高云天身上。
“高云天,你身为团长,听信一面之词,缺乏最基本的判断,属于严重违纪行为。
我要给你记过,记大过,同时你还要赔偿姜眠同志的全部损失。
包括医药费跟精神损失费,共计一百八十二块钱!”
杨倩倩一听自己孩子没了,男人被记大过,还要赔这么大一笔钱,顿时又哭了起来。
谁知姜眠这时候不咸不淡的纠正道。
“报告徐师长,不是一百八十二块钱,是一百九十块。
今天中午,高团长家的两个孩子无人照顾,求我领他们去食堂吃饭。
一 共花了八块钱,这钱他得出!”
她可是必须要成为女首富的人,得为以后做积攒!
对于这种不值得的人,一分一厘都得跟他清算!
徐师长一听,立马对姜眠赞叹有加。
“瞧瞧人家姜眠同志,多有爱心和同情心,高云天,这八块钱你必须出!”
高云天哪里还敢说不,立马点头道:“我出,我出!”
然后转头问杨倩倩要钱。
杨倩倩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数了数,数出钱来交给高云天。
心疼得就像是有人拿刀剜她的肉一样。
高云天把钱交给姜眠,本来还想求姜眠别把这事告诉霍曦东的。
谁知还没张口,姜眠就一把将钱抢了过去,一边数一边愤愤不平的说;
“等霍曦东回来了,我非得告诉他,你趁他不在,欺负他媳妇儿!”
高云天一听,两眼一翻,当场厥过去的心都有了。
众所周知,霍曦东出了名的护短。
别的团的士兵要是敢欺负他手底下的人。
集训的时候,隔着几个班,他都能把那人拎出来暴虐一顿。
更何况是他媳妇儿?
高云天为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命运感到默哀。
其实不用姜眠告状,霍曦东下了火车刚到霍家就接到了陆野的电话。
霍曦东在书房,静静的听陆野说完,后槽牙都在痒。
“哥们,怎么着你给句话,我弄死他丫!”
陆野等着霍曦东给指示。
霍曦东咬着牙,阴恻恻的道:“敢欺负我媳妇儿,给我好好招呼!”
“交给我来办!”陆野撂了电话就开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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