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许再跟刘晓燕眉来眼去!要守夫道懂不懂?”

    姜眠仰着头,恶狠狠的威胁道。

    小姑娘个头不高,气势倒是很凶,一脸的怒气冲冲,让人看不出真假。

    “你不是说你不爱我吗?管那么多干嘛?”

    霍曦东俯视着姜眠的眼睛,语气淡漠的问。

    “我……”

    姜眠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

    心里头再次问候了一下狗系统的祖宗十八代。

    咬着牙,凶巴巴的道歉。

    “我错了,我昨天不该耍脾气,可抛开事实不谈,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我有什么错?”霍曦东一脸懵。

    “那个刘晓燕馋你身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吧?你答应过会离她远点的!

    可你昨天还吃她喂的东西,你不存心气我吗?”

    姜眠用手指戳着霍曦东的胸口,一字一句的逼问。

    什么叫馋他身子?

    这女人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词!

    “你不是说你不生气吗?还说这是我的魅力!”

    姜眠微微一愣,敢情自己跟刘春花说的那些话全被他听到了啊!

    “那……那当着春花的面呢,我不这么说怎么说啊?

    春花本就为她堂妹的事很自责,那我还说我很介意的话。

    你让她以后还怎么跟我相处?怎么来我们家找我玩儿啊?”

    小姑娘语无伦次着急解释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但一想到昨天晚上雪地里,她看自己的那个冰凉眼神,以及跟自己说话的那厌恶至极的语气。

    霍曦东就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姜眠本以为,自己都说得这么清楚了,霍曦东总该消气了吧。

    谁知霍曦东只是用探究的眼神俯视着她。

    半晌,来了句:“松手,炉子上的汤好了!”

    姜眠微微一愣,卸了手上的力道,霍曦东侧身从旁边过去把炉子上的汤端下来。

    姜眠转头,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以及默不作声的动作。

    她知道,霍曦东还是不相信她。

    ………………

    小井村,村里许多村民的牛棚被大雪压塌了。

    正好部队没什么事,霍曦东便带领着值班的士兵们去帮村民修补牛棚。

    “我听说你跟嫂子闹矛盾了?”

    陆野一边给梯子上的霍曦东递茅草,一边试探着问。

    大冬天的,霍曦东军装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干了一上午活儿,身上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嗯!”

    霍曦东板着脸承认。

    “为什么呀?”陆野好奇。

    “她说……她不爱我!”

    霍曦东沉默了一下回答。

    陆野愣了一下,随即叉腰,爆笑出声。

    “当初是谁说只要她肯安安分分跟你过日子就行,爱不爱的你不稀罕?这么快就忘了?打脸不?”

    陆野笑弯了腰,连草都忘了递。

    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明显。

    霍曦东咬着牙,有种想把他一脚踹牛粪堆里的冲动。

    陆野看出了霍曦东脸上的杀机,急忙收敛了正形,拿出政委的架子开导道。

    “谨之啊……我这就得说道说道你了,你一个劲儿的介意人家姜眠爱不爱你。

    那你呢,你爱人家吗?咱得公平不是,你要是不爱人家,凭什么要求人家必须得爱你?”

    对于陆野的这个问题,霍曦东不说话。

    陆野一边给他递茅草一边继续提醒他。

    “再说了,你不是还没弄清楚她非要嫁给你的目的吗?你这么快就迷失了本心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陆野还在那儿喋喋不休,霍曦东从梯子上下来,剜了他一眼。

    捡起搭在草垛上的军装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唉,你干嘛去?”陆野忙问:“活儿还没干完呢!”

    “剩下点收尾你们干吧,我先回家了!”陆野头也不回的答。

    ………………

    天灰蒙蒙的,风打着旋往人脖子里灌。

    姜眠三番两次示好都被霍曦东无视之后也有了点小脾气。

    这些天霍曦东一直跟她冷战,虽然对她一切照旧。

    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是贴着床沿睡,谁也不挨着谁。

    一整天的交流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句话!

    前头笔直的灰土路上停着一辆拖拉机,拖拉机旁边有几个男青年正在干架,四个打一个。

    被打的人倒在雪地里,四个大男人围在他身边对他拳脚相向。

    其中一个最为愤懑的还跑路边去找了根棍子折回来对着被打得那个人的膝盖狠狠砸了下去。

    姜眠不想管这事。

    原因很简单,这条路很僻静,没有其他人,对方人多势众,她一个女人干不过他们。

    就当她想若无其事的从旁边走过时。

    那个被围着打的男青年突然喊了一声:“姜老师,救我!”

    这声音……有点耳熟!

    那四个打人的人也都停了下来,警惕且阴狠的看着姜眠,想知道她会不会多管闲事。

    姜眠假装没听见,不敢回头,脚步匆匆,跑得飞快。

    “哈哈哈,小子,没人敢来救你!”

    “就是,得罪了我们坤哥,观音菩萨来了也保不住你!”

    这些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又狠狠的往地上躺着的男人胸口上踹了几脚。

    地上躺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刚从农场调到农机站开拖拉机的赵竞时。

    而这份工作,原本是这些人口中的这个坤哥的。

    坤哥原名周坤,前些年因为盗抢罪坐过牢,不过在牢里有立功表现。

    出狱后家里又托了点关系,把他弄农机站开拖拉机去了。

    但这人老毛病又犯了,前段时间竟伙同他这几个兄弟,偷农机站的柴油出去卖。

    虽然被看守人员当场发现,但他们及时逃脱了。

    看守的人虽然指认就是周坤等人,却没有确切的证据。

    农机站站长认为虽然没能人赃并获,但想到他有前科,就把他给开除了。

    后来通过村支书的引荐,便由赵竞时接替了他的工作。

    周坤撂了狠话,农机站无缘无故开除他,谁敢接替他的位置,就是跟他作对!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就在赵竞时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姜眠却又去而复返。

    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民兵队的。

    “就是他们,同志,就是他们打人,快把他们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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