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均穿了冲锋衣,但由于只有一套防护服,于是张刚主动拿了铁皮匕首上前收割蜂蜜。

    李俊则提着背篓和防身木棍,在五米开外等着。并时刻观察附近可能出现的黑熊等“猎杀者”。

    淅沥的小雨中,只见张刚穿戴好防护后,小心翼翼来到蜂巢旁。

    随后他手拿木棍在蜂巢上方的石板处,轻轻敲了几下。

    辛勤忙碌的蜂群见有庞然大物来袭,一个个忽闪翅膀,嗡嗡的围着巢穴直打转。

    但因张刚防护到位,所以蜜蜂们一时也没好办法。

    只能眼睁睁看他掀开巢穴上方的大石板,强硬掳走了属于它们的劳动成果。

    张刚拿根小木棍驱赶掉巢上的蜜蜂后,小心翼翼割下那些金黄的蜂巢。

    随着铁皮匕首滑动,蜂巢被割开,黏稠的蜂蜜一滴滴溅落下来。

    荒岛上日子过的艰辛,自然不能让宝贵的蜂蜜白白浪费。于是张刚迅速拿了陶盆接在下面,好尽量多的收集这些珍馐。

    忙活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等黄澄澄的蜂蜜装了小半盆,张刚终于决定结束这场“盗窃”行动。

    “行啦,咱们还得长久过日子呢,不能涸泽而渔。怎么也得给蜜蜂们留点口粮,这样细水长流,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

    见张刚端着盛满了蜂蜜的陶盆过来,李俊赶忙迎上去,准备将陶盆装到背篓里,以便于更方便的携带回营地。

    可能是由于防护头套太闷,也可能是看远离了蜂巢,于是才把陶盆放背篓里,张刚就脱下防护装备,准备缓口气。

    哪知这一举动却惹怒了不远处还在观望的蜂子,随即一大群蜜蜂黑压压的朝他们飞了过来。

    “沃日!赶紧跑!”

    见此情景张刚急忙喊着李俊撒丫子就撤。

    李俊才将背篓背上,就到身后传来的嗡嗡声以及张刚的告警,于是赶紧用尽吃奶的力气使劲往回跑。

    大家都知道,可怜的俊哥体能本身就不如张刚好。

    再加上背了一盆子蜂蜜,更成为蜜蜂们的主要袭击目标。

    因此还没跑出两步去呢,李俊就感觉额头传来一阵剧痛,想必是蜂群中的先头部队已经袭击得手。

    小哥脑袋挨了一下后回过神来,忙趁着奔跑间隙将冲锋衣帽子戴上,又用长袖护住双手。

    他俩人怕再把蜜蜂引到营地去,遂转到溪边绕了个大圈。

    也不知道蜜蜂们是有势力范围划分还是怎么回事,总之追了几百米远后,渐渐被二人甩在身后。

    见蜜蜂们都不再追逐了,张刚和李俊这才停下脚步,准备缓口气。

    在这场人类跟蜂群的赛跑中,俩大小伙子谁都没占到便宜。

    张刚手背、脖子里均留下了蜜蜂战斗的痕迹。

    李俊也好不到哪儿去,额头上已经起了俩大包。滑稽模样与西游记里的金银角大王颇为相像。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惨状哈哈大笑,随即伤口处疼痛袭来,又都嗖嗖的倒吸凉气。

    别看疼成这样,但收获了那么多蜂蜜,这趟远行还是值了。

    检查了蜂蜜并无异样后,来水边洗了把脸,随后他二人才机警地返回了午休小营地。

    其他幸存者们也并未闲着,而是趁午休时间去检查了这两天布设好的陷阱。

    果然如李俊所料,他们又抓到好几只小家伙。

    除狐狸和山羊外,赵锋还搞了只鼻尖耳短,类似小野猪的动物。

    崔善雄用个藤蔓把这家伙套了回来,据他说小东西猛地很,差一点就给自己手上留下永久性记号。

    王利民仔细辨认一番后说那玩意叫狗獾。以前农村种西瓜的时候,瓜田没少被这小牲畜霍霍了。

    算下来它们跟大名鼎鼎的“平头哥”蜜獾还是远房亲戚。

    话又说回来,除了偷点吃的外,这东西对人类危害并不大,甚至天生还会抓蛇。

    让人闻之色变的莽山烙铁头知道吧,狗獾就是它们的天敌。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狗獾跟岛民们算是一条线上的合作伙伴。

    岛上毒蛇不少,以后还得指望着狗獾们帮忙猎杀呢。

    既然这样,可不能怠慢了亲爱的朋友。

    于是老王找来午饭吃剩的肉食将它喂了个饱,然后又找片林深的地方让它回归大自然。

    狐狸嘛这东西味道并不是特别好,而且人们潜意识里总感觉这东西有些灵性。

    如此,那么大伙发发善心让它也回去吧。

    当然小山羊可没这待遇,你这皮肉细嫩的小子都送上门来了,我们再不笑纳岂不是有失礼节?

    考虑到将山羊带回去有些费力,反正最近要集中精力修建新营地,因此老王提议就将之养在张露露她们先前弄好的羊圈里。

    每天走的时候留下点青草和水,保证它饿不死就行。

    张刚跟李俊回来时他们正忙着将这边破烂的羊圈修补一下,好给山羊创造一个更好的居住环境。

    见他二人采蜜归来,大家纷纷围上来查看战绩。

    所有人都还没注意到背篓呢,就看见李俊额头那俩堪比鸡蛋的大包。

    “俊哥,你们是被蜜蜂蜇了?”

    刘青颖好奇的问。

    “嘶嘶,怎么会这么疼!”

    此刻的李俊哭丧个脸,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这玩意刚蜇完的时候还没那么严重,过了不出十分钟就感到针扎似得疼。

    再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整个头部都在嗡嗡的泛疼了。

    脑袋一阵一阵的恍惚,伤口疼得根本没法触碰。

    苏敏想用手给他按一下,结果刚碰到大包,小伙子就疼的龇牙咧嘴,恨不得马上就要哭出来。

    别说李俊了,就是张刚那么头铁的人都疼的直皱眉头。

    看他俩可怜兮兮的模样,苏敏跟刘青颖等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一个个杵在那脸色憋的通红。

    “行了,你们想笑就笑嘛,忍着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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