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结束之后,凌逸尘给江柳三人详细复盘了这次斗法的过程。
凌逸尘首先肯定了三人之间的配合,说三人联手,威力倍增。
“江柳,你大道亲金。一般情况下,大道亲金的修士都喜欢选择攻击凌厉的本名物,你却选择了防御性灵器。
“实际上,金属性防御灵器威力巨大,刚才我不是不想早点战胜你们,可是如果要强行破开江柳的防御,我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所以在你们三人当中,一定要记住,在以后面对对手的时候,要以江柳为主,因为他是你们三人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听到这里,君皓澜拍拍江柳的肩膀,说,江老大,以后就靠你罩着了。南宫也冲江柳笑了一笑。江柳没想到自己在三人团队中的作用如此重要,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
“君皓澜的法印威力巨大,能单打独斗,也适合范围攻击,是进攻的利器。可是,皓澜,为什么你砸不中我呢?”
“凌师兄你的道法太高了。”君皓澜觉得自己今天最没用,砸了那么多下,连凌逸尘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凌逸尘笑了笑,说,“打不中我,是因为你没有办法锁定我的位置。面对敌人的时候,敌人不会站着不动,让你打。使用法印这样的灵器,因为速度没有办法与飞剑这样的灵器相比,所以你要学会的是,要预判对方的行为。”
“怎么预判?”
“这就是使用法印类灵器必须掌握的一门神通,名为灵犀诀,一会讲完,我会传授给你。”
“多谢凌师兄。”君皓澜躬身行礼。
“南宫师妹选择辅助性灵器,让我大吃一惊,这个灵器没少花钱吧?”
南宫笑了笑,没说话。
“有了南宫师妹的聚灵宝塔,再加上你们三人之间的密切配合,就有可能战胜金丹修士。这里并不是我信口开河,或者是吹捧你们三人。金丹修士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紧接着,凌逸尘都给三人讲了一些三人之间如何配合的诀窍。
“凌师兄,你是剑修吧?能给我们讲讲飞剑吗?”南宫问道。
好的,凌逸尘说。随后,凌逸尘给三人讲了一些关于剑修和飞剑的事情。
剑修在修士当中比较少见,是在丹田当中孕育出飞剑作为本命物,而不是把外物炼化为本命物。
因为这个过程是随机不可控的,所以并不是每个修士都能成为剑修,而且这个比例会非常小。以凤凰岭为例,整个山头有超过三百名修士,剑修却只有两人。
修炼出飞剑作为本命物之后,剑修一般就不会再炼化其他的本命物。从此以后,专心一剑。
每一位剑修的本命飞剑都有一些特殊功能,凌逸尘的本命飞剑,名为春雨。刚才斗法的时候,广场上下了一场细雨,实际上是凌逸尘本命飞剑的显化。
三人听凌逸尘讲飞剑的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不禁神往,可惜三人都不是剑修,没有办法修炼飞剑。
凌逸尘还告诉三人,之所以三人配合威力巨大,是因为土生金,君皓澜的覆海印能壮大江柳的流月仙伞的防御。再加上南宫木塔内灵气的不断支撑,所以三人的防御一点问题没有。现在需要加强的是,三人应该有更多的进攻手段。
凌逸尘也给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三人频频点头,然后凌逸尘单独把君皓澜留下,传他灵犀诀。
得到凌逸尘的指点,三人非常高兴,信心十足。三人商量再选几件用于攻击的灵器。
经过反复讨论,又与凌逸尘商量多次,最后三人选定了几件本命物之外的灵器。
南宫选了一件名为“寒冰刺”的灵器,外形是一副手串,有晶莹剔透十三颗珠子。祭出之后,可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冰面,随着南宫的心意,地面可以突出冰刺,伤害敌人。
三人的想法并不是要以冰刺伤人,而是要逼着对手不能停留在原地,或者把对手逼迫到预定的地方。最终目的是给君皓澜创造机会,锁定对手,用覆海印攻击对手。
君皓澜没有选择攻击性灵器,而是选了一件辅助性灵器,名为“静神玄珀”。静神玄珀的外形就是一件琥珀挂件,指甲大小,可以当做项链挂在脖颈上。琥珀中封印一个小小木鱼。
这件灵器可以帮助君皓澜提高神识,运转灵犀诀更快,更快速地锁定对手,提高法印攻击的准确性。
江柳选了一套飞针作为攻击手段。这套飞针价格不菲,是南宫出的钱。江柳说好,这钱算是向南宫借的,以后再慢慢还。南宫看看江柳,想说什么,最后却说,好的。
飞针灵器名为“星芒碎灵针”,一套飞针共有八枚。飞针祭出之后,无影无形,速度极快。适合在君皓澜攻击之后进行偷袭,而且飞针数目众多,可以分批次,多角度攻击,让对手防不胜防。
拿到灵器,炼化之后,三人再次配合,感觉得心应手,威力不俗。
暂且不说江柳三人修炼,且说给江柳算卦的邹湘语来到一座高山前。这山既不是高山,也不是名山,甚至灵气稀薄,普通的炼气士都不会拿正眼瞧他一下。
山脚下有一处茅屋,茅屋前是几十亩麦田,麦浪金黄,眼看着到了收获的日子。邹湘语越过麦田,来到茅屋前,距离茅屋还有十几步,朗声说道,“俞镇守,扬州邹湘语求见。”
“这里没有什么俞镇守,只有一个种田老农。邹大公子请回吧。”屋内说话的声音很大,好似黄钟大吕,旁边的山峰好像都被震得晃动了。
邹湘语笑了笑,说,“俞镇守,我知道你因为什么隐居在这里?”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俞镇守,我来说一说你的志向,如果我说对了,你就出来见我一面,怎么样?”
“有屁快放,放完滚蛋。”
“俞镇守的志向是……天下公平。”
屋内沉默了半天,门打开,出来一人。这人中等身材,体型敦厚,看着面容,既像四十多岁,又像五六十岁。
“邹公子,上次跟你谈完,我很佩服你的为人,也知道你是天底下绝顶聪明之人,可是只凭你我,是没有办法改变这天下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如果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难道我们就没有机会吗?”
那位俞镇守默不作声,邹湘语走近一步,靠近俞镇守,小声在俞镇守耳边说,我碰到了玄元谶语中的那个人。
“什么?”俞镇守大声喊道,茅屋后面的山峰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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