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女人推倒。一开始,江柳迷迷糊糊,任由南宫摆布。南宫带着他瞬间来到一座宫殿当中,宫殿青瓦碧墙,雕栏画栋,到处装点着绣满鲜花图案的绫罗幔帐。
南宫拉着江柳的手走进幔帐,中间是一张雕花图饰的拔步床。等南宫牵着他的手坐到床上的时候,江柳才反应过来,这事怎么能让女孩主动?江柳转身扶住南宫的头,低头亲吻下去。
正是“春风几度桃花绽,”安静下来的南宫伏在江柳的胸口,“江柳,我这么做,既是我的投名状,也是你的投名状。”
“什么?”江柳不解。
“我是女子,将第一次交给了你,以后就是你的女人。而且,我要做你的正妻。”
“南宫,我不会……”江柳急忙说,在他的心中,还没有三妻四妾的想法。
“别傻了,江柳。你将来肯定要有很多女人,不是因为你不专情,而是你必须如此。”南宫说得斩钉截铁。
“你先不要解释,听我说完。等你离开这里,你就会知道,做我的男人,你可能面对无法想象的困难,甚至危险。没准将来你会有点恨我。”
“不可能。”江柳的语气也斩钉截铁,“南宫,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个软弱的人,但是经过这次碎丹,我发现我没有那么软弱。我不会做张无忌,我要做杨过。”
“什么?”南宫大惑不解,不知道张无忌和杨过是什么意思。江柳快速地给南宫讲了杨过与小龙女的故事。听到杨过苦等小龙女十六年而不得见,跳落高崖,南宫紧紧地抱住了江柳,泣不成声。等江柳讲完这个故事,南宫长久不做声,然后轻轻地说,“江柳,我爱你!”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擦干了泪水说,“差点忘了,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说。我现在的境界你可能不太理解,现在的我只是阴神,我的真身还在家里,不是这里的家,是我真正的家。”
“阴神?这么说还有阳神?”江柳问。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这些?是湘语先生和燕矶先生吗?”南宫疑惑江柳懂得阴神和阳神。
“我不太懂,只是听过这个说法。”
“我的阳神也在外面行走,阴神使用的名字是南宫燕,将来放弃马雪瑶这个本名的时候,我就想使用这个名字作为我的本名。”
“为什么要放弃本名?”
“如果我跟着你,就要叛出家门,家族不会让我继续使用马这个姓,我也不想再使用雪瑶这个名字。”
“为什么跟着我就要叛出家门?”
“傻小子,像我这种家族嫡女,是要安排与其他大族通婚的,在我结成金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婚约。等我那个有婚约的未婚夫知道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就等着被追杀吧。”
“他很厉害吗?”
“与我不相上下,也是六境。”
“六境?”
“没错,元婴是四境,比元婴高两境。”南宫说,江柳暂时无法想象比元婴高两境有多厉害。
“我在外行走的阳神,名叫萧燕燕,容貌是我想象的凡人三十岁年纪的我,你如果见到了,可别认错。”
“嫣儿,我记下了,你很快就要走了吗?”
“是的,我见过湘语先生了,他说会很快带你离开这里,我现在出去,就是为你以后出去做一些准备。”
“这里?”
“湘语先生会跟你解释的。江柳,我得走了,跟你见面越少,你就更加安全。”南宫说完,起身穿衣,江柳也起身穿好衣裳。
“江柳,再见!”南宫拥着江柳,抬头轻吻江柳,“闭上眼睛。”南宫说。清风拂过,江柳睁开眼睛,仍然站在树林中,周围已经没有了宫殿,也没有了南宫的身影,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
回到军营的江柳有些失魂落魄,众将士看江柳情绪不高,也没人敢来惹他,都躲得远远的。独自一人的江柳回想着与南宫的一幕幕,也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江柳早早地起来练武,他想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先不要想那么多,抓紧时间让自己变强,否则,连南宫口中所说的那个未婚夫都应付不了。
锐锋营的两曲队伍轮流出击了两次,战果丰硕,伤亡也挺惨重,主要是李晋的一曲。上面传下命令,暂停袭扰敌方粮道。主要原因就是锐锋营做得太成功,敌军加强了边境的防守,好几支进入敌境的队伍都遭到了伏击,损失不轻。战争就是这样,有来有往,你出一招,人家就会应对。
两军进入了相持阶段,江柳发现,真正的战争是如此无聊。具体到锐锋营,自从袭扰敌方粮道回来之后,都没有了面对敌人的机会。给他们的任务正是保护己方粮道,因为上面害怕对方“以己之道还施彼身”,也派出精干队伍来袭击粮道。
尽管护送粮队的任务枯燥无聊,但是因为将士们知道如果不小心的下场是什么,他们就是靠着对方护粮队的不小心来获取战功的,所以每次护送真的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敌人偷袭,还是看己方队伍护送得太严密,没有机会下手。总之,锐锋营在运粮过程中,从来没有碰到过敌方的偷袭。
虽然没有碰到真正的战斗,但是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护粮任务,江柳对于军队的行军、扎营、侦查、后勤组织更加熟悉,他逐渐成为一个有模有样的“宿将”了。
在这期间,锐锋营补充了一次兵源,补充的士兵,终于不是流放的刑徒了,而是一群刚放下锄头没多久农夫。这些农夫都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几乎不会使用复杂一点的武器,比如没有一个人会拉弓。看着这些畏畏缩缩的农夫,许寒这种杀将很嫌弃,认为这些人会拉低全营的战斗力。
江柳却认为,这正好是试验最开始的练兵方法的好机会。他把智瑜叫过来,单独跟他说了很多操练这些老实巴交却没有战斗经验的士兵的方法,让智瑜把这个方案写下来。
智瑜一开始是出于礼貌听江柳讲述,后来,身体前探,眼神明亮,等江柳说完,郑重其事地给江柳行了一礼,“遵命。”
第二天,智瑜呈上练兵方案的时候,对江柳说,“都尉大人,能否由我来操练这两百人?”江柳正有此意,他是纸上谈兵,嘴上说的厉害,实操肯定远远不如智瑜这种沙场宿将。
智瑜在自己的曲中抽了十个老兵,兴高采烈地去训练这些农夫。许寒不以为意,说智瑜是白费力气,让这些农夫跟着大家上战场,见一次血就行了。智瑜却笑着对许寒说,“拭目以待。”
江柳这天正在练武,叶盛过来求见,说有一人要见江柳,江柳问是谁?叶盛却说,“都尉大人一见便知,那人就在营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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