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赞誉过齐宴是一颗璀璨之星,
“英勇少年肩铠重, 将军之气傲世风。
挺拔身姿夺日月, 天下无敌看青云。”
玄翎合上奏折,“通知细柳营,朕要去亲自操练。”
“是,皇上。”
一个时辰后,京郊东面大营里。
旌旗舞动。
将军以下都骑马出来迎接,身披盔甲,刀剑出鞘,弓弩张满,严阵以待。
玄翎一袭金色铠甲玄袍,带领金吾军长驱直入,万马奔腾,场面宏大。
检阅了护军模拟战阵,战前军队训练。
更亲自披挂上阵,骑马试射,连射五箭都命中,展示了高超的骑射技艺。
落日余晖下,金色铠甲身后的披风飞扬,
帝王高声训话:“骑座善驰射,步兵善弓弩,士兵最精壮,为一时边关之冠”
翌日,晌午朝政空闲下来。
养心殿里,玄翎手中拿着一颗个头很大,泛着深邃蓝光的夜明珠把玩。
福公公瞧咱皇上的眼神比夜明珠还要深邃呢,这都沉思好一会儿了,想什么呢?
“皇上,您要去哪宫转转吗?”
良久,玄翎吩咐:“去华御堂,朕要沐浴。”
温泉里,氤氲热气中,
帝王乌发披肩,犹如谪仙下凡。
水滴从锁骨滑到健硕胸肌上,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材,从上到下,要什么有什么,盛熙颜她是不是不懂吃好的?
双臂撑开,闭上眼睛,脑中出现美人一袭蝉衣,玲珑饱满,
她抬起纤纤玉手轻绾起滴水的发丝到耳后,媚眼如丝凝视他,又娇羞的别过脸,
红唇微启,要唤他,又羞涩的没叫。
被他一把拽在怀中
“颜颜,为何躲着朕?”
“嫔妾是不敢和皇上亲近。”
“是何原因?”
“因为皇上过于完美,嫔妾怕一旦沾上再也离不开。”
他捏起柔软圆润的下巴,邪魅道:“那便不离开可好?”
“单凭皇上做主。”
美人小手撩拨,桃花杏眼含春带水,勾他入心房。
玄翎脸上不知是被温泉水泡的,还是画面过于美妙,出了薄汗。
缓缓睁开狭长凤目,斜勾起薄唇,
盛熙颜,朕不信降服不了你。
半个时辰后,关雎宫里。
盛熙颜陪将将和猫狗在玩,听到大门有动静,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听到宣报,有可能是高淑容几个来逛,就没起身。
可突然院中走进来一个高大颀长的男人。
一袭修身祥云龙纹月白锦袍,宝石宽腰带,勾勒出精干的好身姿。
眸光阴鸷的望着她,仿佛要将她活剥了。
将将兴奋的朝玄翎跑去,盛熙颜怔了一下,撒腿往殿内跑。
“将将,让侍卫带你去钓鱼。”
“好呀!去钓鱼儿喽!”
玄翎哄了将将,迈开大长腿去抓盛熙颜,紧随其后进了门槛。
哐,踢上门。
将她按在门上,双臂撑在红木墙上,盛熙颜被困在其中。
“胆子越来越大,看到朕既不行礼,也不问安,连皇后都不敢如此,谁给你的胆子?”
一对鹰眼仿佛两把尖刀直逼她。
盛熙颜拈花一笑,眨巴眼睛,“皇上,您今日这身打扮风度翩翩,嫔妾没认出来。”
玄翎冷笑问,“朕好看吗?”
“好看。”
他俯身脸快贴近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泼洒着热气,
“既如此,你为何扯谎?”
“是因为,”
盛熙颜心一沉,他知道我没来癸水了?完了完了。
刚乱想,忽然裙子被粗暴的扯动,
“皇上,您干什么,皇上!”
翡翠戒指和玉扳指在她裙摆后乱窜,惊得盛熙颜左右乱蹦。
“你不是说来癸水了吗?朕看看是不是真的!”
衿带落地,绣花鞋乱抓地,整个人紧紧靠在门上,盛熙颜啼哭起来。
“嫔妾错了,嫔妾没有来癸水。”
玄翎才松了手,卡住她下巴,
“宸昭仪你敢欺君,可有想过后果?”
“嫔妾错了,求皇上饶恕。”
小脸被捏得变形,像只猛兽逮住的小兽般可怜无助。
“给朕宽衣。”
?
盛熙颜伸出手,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给他解衣领盘扣,
衣袍敞开,又听他命令,“还有絷衣。”
盛熙颜边哭腔,边一一照做,
银色古香缎交叉衣领里好身材一览无余。
“皇上别生气了”
他拽过她的手放在胸口前,
“皇上的心跳澎湃有力,非常健康。”
谁让你听这个。
“感觉怎么样?”帝王冷鸷问。
“挺,挺好的。”
“说具体些。”
“弹性有力,皇上一定是经常骑马射箭,所以身材如此好。”
玄翎满意的点头。
“和齐宴比起来呢?”
盛熙颜抬眸幽怨的瞪他,一串珍珠泪滚下雪白脸颊。
“皇上又胡思乱想!”
他大手用力捏住她的脸,
“是朕乱想吗?
在陵园那日,你委屈痛哭,怪朕这半年没有临幸你,现在朕主动了,你又是如何做的?
盛熙颜,你耍着朕玩,以为朕的耐心当真那么多?非你不可?”
“呜呜呜”
“不许哭,说话,朕要听你说实话。”
盛熙颜不敢说她不想生孩子,作为妃子的职责是什么,是为皇家绵延子嗣,不然如同养着废物。
玄翎耐心用尽,掐腰将她竖着抱起来,往内殿而去。
扔到金丝紫檀木床上,
还没等盛熙颜翻起来跑,就被压住动弹不得。
“盛熙颜,朕受不了了,今日你必须侍寝。”
呲啦,葛纱芍药花外裳被一把扯烂,
盛熙颜慌乱啼哭,大脑乱极了,知道躲不过,可又很矛盾。
哭声越来越小,甚至不再挣扎,玄翎抬头看到美人胳膊捂在嘴上闷声呜咽。
顿时扫兴,他是皇帝,几时需要用强逼的方式占有一个女人?
盛熙颜眼睛挤成两个没有缝隙的蟠桃,哭的慌不择乱。
“嫔妾不想侍寝,是因为不想怀孩子不想生孩子。”
盛熙颜知道触到玄武帝的逆鳞,再不解释清楚,他或许再也不会怜惜于她。
玄翎起身踱步,
“侍寝和怀皇嗣,这两样是你做妃子的职责,
盛熙颜,你又开始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嫔妾自知理亏,嫔妾可以做皇上的私人女医官。”
玄翎冷嗤道:“朕不需要女医官,不是朕瞧不起,你做女医官的俸禄连殿里这几个宫人都养不活。”
良久,美人泣声动人心肠,
“侍寝是侍寝,你不要拿生孩子来搪塞,朕看你就是还想着他,不接受朕。”
“嫔妾没有”
玄翎坐下,推搡她雪白藕臂,
“谁说一侍寝就能怀上孩子的?朕可以允许你玩一阵,再要孩子。”
盛熙颜委屈道:“嫔妾是易孕体质,当初婚后一个月就怀上将将了呜呜呜
为什么非要侍寝?嫔妾和皇上有很多共同兴趣爱好,咱们可以做良师益友”
帝王咬牙切齿,“谁要跟你做良师益友?”
“那,皇上能不能给嫔妾一些时间,让嫔妾克服恐惧。”
“你恐惧什么?朕就那么可怕?”
“嫔妾不是害怕皇上,是害怕嫔妾自那日起,脑海里经常浮现沈婕妤身下的鲜血褥子。”
玄翎龙眉凤目紧蹙,穿好衣袍起身,沉声道:“朕给你时间,想好了来找朕。”
他后悔,就不该让盛熙颜管沈婕妤生产的事,现在可好,后遗症还得他忍受。
銮驾离开,花夏从耳房里出来,
梅香忧伤道:“花夏姐姐,看来咱们现在要做好储存粮食的准备了。”
“别担心,我去看看娘娘。”
她走进去,盛熙颜裹着锦被在发呆。
“娘娘,您,奴婢不知如何说,既理解您,又理解皇上。”
“你热伤风好了吗?”
“已经痊愈了,皇上刚才的脸色好吓人,这回的关恐怕没那么好过。”
盛熙颜抹了把眼泪,
“宫女二十五岁可以出宫,妃子却不行。
皇上说要让本宫生七八个孩子,为什么他总是对本宫要求那么高?
我根本做不到万一生第一个就死了呢?
将将他无父无母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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