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马车上,元璃牵着余桁樾的手,单手撑在车窗边,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余桁樾低头看着被元璃牵着的那只手,上面是太后给他的镯子。
有些失落地想:或许妻主会更希望这只镯子出现在方洛衡手上吧。
【好感度:20】
听见机械提示音,元璃睁开了眼。
“王女,可是有什么事?”余桁樾没想到元璃会突然醒了。
元璃将人揽入怀中,让余桁樾坐在自己的腿上,扶着余桁樾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轻拍着他的背脊,“出来这么久,你也累了,睡会儿吧。”
余桁樾靠在元璃的肩头,原本没有睡意的他在元璃的怀里睡着了。
【好感度:21】
回到王府,元璃也没有叫醒余桁樾,而是将他抱回了寝屋,轻放到床上,散了他的发髻,给他盖好被子,让他安睡。
余桁樾睡醒的时候有些懵,反应过来这是在王府,房间里很安静,但是他听见了煮茶的声音。
他坐起身,微微拉开床帐,就看见不远处元璃坐在榻上执笔书写,一旁是白雾缭绕地茶炉。
余桁樾披上外衣起了床,走到元璃面前正准备行礼,就看见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抬眸便瞧见元璃放下了笔,案几上纸笔铺张,还有两个装了半杯水的茶杯。
他试探地伸手放在了元璃的手掌之上,元璃见此握住了他的手,牵着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元璃一手抱着余桁樾,一手拿起茶炉上的茶壶。
余桁樾见状连忙伸手准备起身给元璃斟茶,却被元璃制止:“别乱动。”
听见元璃的声音后,余桁樾听话地坐着没动。
元璃将热茶倒入了预备着的凉茶之中,摸了下,知道水温适宜后,递到了余桁樾的嘴边。
余桁樾连忙双手捧着茶杯。
见他捧着茶杯后,元璃松了手。
两杯温热的茶水灌入喉中,像是沙漠里的灌溉。
“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一会儿就可以用晚膳了,嗯?”元璃曲指碰了下他的脸颊。
“嗯,多谢王女。”
“唉……”元璃听后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宝贝,你什么时候改口啊?”
余桁樾听后只低着头吃糕点,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他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可是很快他又想起了自己只是替身的事。
他如今得到的,都是殿下给方洛衡表哥的。
“王女的字飘逸俊秀,侍身望尘莫及。”余桁樾转移话题。
元璃顺着他的话,“不过是随意几笔,倒是被你夸出花来了。”
“侍身说的是实话,王女的字很好看,比母亲写的更好看。”
宣平侯的字是京中一绝,自己不过随手一写,若是她听见自己儿子这么说,怕是要心塞了。
他看着元璃写的文字,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安逸闲适的生活的向往。
最惹眼地还是那句“两心相许,濡沫相守,情深不负。”
余桁樾觉得这句话有些刺眼,想来妻主还是深爱着表兄方洛衡的吧。
元璃看着有些低落地余桁樾,很是心疼。
她知道余桁樾或许心里有结,若是这么直说,凭原身之前在京中闹出来的事,余桁樾未必会全信,她必须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
“王府的事,之前一直是由管家管着,往后你做主,她们帮着你打理,切不可累着自己,明白么?”
“侍身明白。”
余桁樾很快就哄好了自己,妻主醒来后没有发现他下药的事,也没有冷落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趁着这些时候怀一个孩子,往后在肃王府也算有个靠山。
“让人备好了回门礼,你看看,有什么不够的,我们再添。”元璃将一旁的账册拿了出来,递给了余桁樾。
余桁樾看着账册的名录,都是难得的珍宝。
“王女,这太贵重了。”
余桁樾愧不敢当。
“回门礼若是寒酸了,便让外人觉着你不受重视,也对你的名声不好。”元璃亲了下他的嘴角,与他讲明这其中的考量。
余桁樾明白妻主是为了给自己撑腰,可他忍不住去想这到底是给自己的,还是给“方洛衡”的。
“侍身明白了。”
余桁樾的声音有些闷,元璃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叫人传膳。
晚膳时,元璃将所有下人都遣出去了,包括余桁樾的小厮海海还有原身身边的嬷嬷罗安。
第二天一早,元璃就带着余桁樾回门。
宣平侯府众人出门迎接,连一直缠绵病榻的余翊勉都撑起身子出来迎接了。
回门自是避免不了要喝酒的,余桁樾扶着喝醉了的元璃回到了王府。
“妻主好像很喜欢喝酒,没娶到方洛衡就这么难受么?”
余桁樾早已将下人都遣出去了,独自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元璃,自言自语道。
“……嗯?”元璃像是听见了,微微睁开了双眼,而后伸手去抚摸余桁樾的脸颊:“阿桁……”
余桁樾听清后心里泛着疼。
都说酒后吐真言。
他想或许得到准确地答案,往后也能守住自己的心,于是他问道:“妻主,阿衡是谁?”
“阿桁是……余桁樾。”
元璃的一句话,余桁樾那正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就这么掉落下来。
【好感度:40】
元璃看着人哭了,伸手给他擦眼泪,还出声哄道:“阿桁不哭,谁欺负你了告诉妻主,妻主帮你揍他。”
“我不哭,”余桁樾伸手去擦干净眼泪,望着元璃还不算清明地眼神,问道:“妻主,阿桁是谁?”
元璃伸手将余桁樾揽入怀中,说道:“阿桁是余桁樾,是我的小乖。”
无论是否爱着,待嫁闺中的男子都不会希望自己妻主和自己相处甚至是行房事的时候想着另外一个男子,作为侯府公子的余桁樾觉得这件事很屈辱。
可当时的他只能逼自己接受现实,尽快怀上孩子,在王府站稳脚跟,不让长姐担心。
这一刻的余桁樾是幸福的,没有了屈辱,他嫁的人心里装的是他,而不是旁人。
他不是代替,妻主给予的,他所接受的不是属于方洛衡的,而是属于他自己的。
“嗯,是我,妻主的阿桁是我,”余桁樾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眼底却满是笑意:“妻主,以后叫我小乖,好么?”
“好。”
【好感度:45】
元璃抱着人,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是信了,信了就好。
余桁樾哭完了,起身的时候看见元璃已经睡着了,他给元璃整理好被子,趁着人睡着了,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元璃的脸颊,而后害羞地出了寝屋。
作为正君,掌王府中馈是合情合理的,余桁樾端坐在前厅上首,底下有跪着的,也有低头站着的。
因为京城流言,他们难免也会议论,如今被他抓到了现行,一定是要罚的,不然他以后怎么在王府立足?
余桁樾按照规矩给了他们一人十大板子,众人观刑,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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