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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言赫终于完成了一小个实验,那是他废寝忘食、全身心投入的成果。
在实验室里,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各种仪器和样本,双手有条不紊地操作着,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
本来他还要继续深入研究,可他已经在这搞了好久,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那些学长学姐们看着他疲惫却又执着的样子,纷纷过来劝他回去休息休息。
年纪轻轻的,那么拼命干啥?
要是被他们导师知道,他们搞了那么久都没有进展的实验,因为有小学弟的加入之后就有了苗头,那不得骂他们是废物。
天,他们的研究生学历难道是个摆设吗?
褚言赫没办法,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好按照他们的想法回去休息休息。
刚用房卡刷开宿舍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还以为是不是被针对性打劫了。
宿舍里其他的地方倒还好,就是某个人的位置,变得有些混乱不堪。
衣柜里的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有一些甚至已经耷拉在了地上,就像被狂风席卷过一般。
他皱了皱眉头,错身走过这片混乱,把自己的东西放下,这才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他俯身捡起手机,正准备放在一边的时候,听到了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没猜错的话,人在里面洗澡。
那应该是没啥事吧!
褚言赫这样想着,爬上床躺下,打算在暂且休息一下。
可是,他怎么也休息不进去。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那洗澡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回响,扰得他心烦意乱。
按理说洗澡也用不了多久,再者他回来已经待了好久了,人已经进去好大一会儿了,快有个把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这让褚言赫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不安。
这也就算了,奇怪的是,洗个澡没点洗发露沐浴露的味道,倒是还传出一点腥味,这腥味随着水汽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越来越浓烈,让褚言赫有点受不了。
他本来就是学医的,嗅觉也要好一点,寻常的气味他还是能分清的。
这明明就是——血腥味!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褚言赫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身来,他大步跨下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浴室门口。
“孟和生!孟和生!”他大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慌张。
“啪啪啪!”他一边叫,一边使劲地拍着门,那拍门的声音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响亮,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他自己紧绷的心弦。
然而,浴室里除了那持续不断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和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之外,并没有任何回应。
褚言赫心急如焚,他试图用力推开门,可浴室门却纹丝不动,似乎从里面反锁了。
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破门而入的工具。
终于,他看到了墙角的拖把,他冲过去拿起拖把,用拖把的柄当作杠杆,用力地撬着浴室门。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浴室门终于被撬开了一条细细的缝,一股热浪顿时扑面而来,那热度仿佛要将他的脸烤焦一般。
蒸腾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让褚言赫忍不住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
可一股比在外面浓烈得多的血腥味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扑面而来。
褚言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看去。
只见浴室里宛如一个调色盘,红色的血液蔓延开来,形成了一片淡淡的粉色。
孟和生静静地躺在淋浴喷头之下,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被浸泡在水中的宣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手臂上和手腕处有着一道道深深的伤口,看起来不太深,但耐不住多。
此时,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仿佛是永不干涸的泉眼。
当上头的水刚刚将血液冲走,鲜血又接连流出。
褚言赫不明白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人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脑子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还来不及有丝毫思考,他的身体就已经先于意识行动,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的人一把抱起。
他怎么说也是一名医学生,扎实的专业知识让他在这种慌乱时刻仍保有最基本的判断。
眼前的孟和生,那些伤口虽看起来恐怖,但他清楚,孟和生并不是因为这些外伤而昏过去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浴室里那不断蒸腾的热气。
他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了……
还是那熟悉的病房,墙壁是一成不变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还是那熟悉的医生,尤子川看到被送来的南书,眉头微皱。
“不是,我说言赫,你要再往我这送,我就告诉你哥。”尤子川下意识就把南书这副虚弱又狼狈的模样归结在了褚言赫身上。
毕竟就上次褚言赫把南书送来时,南书身上那些暧昧又令人揪心的痕迹来看,他很难不这么联想。
“随你。”褚言赫此时满心烦躁,对尤子川的话爱搭不理,只是紧盯着病床上的人,眼神复杂。
尤子川自然也是习惯了褚言赫这副臭脾气,无奈地耸耸肩。
没办法,谁让这四舍五入也算是自家弟弟呢。“我说你啊,你以后别那么重手,人家小伙子也不好受。”
“不是我弄的。”褚言赫有些不耐烦地回应。
“真不是你?”尤子川一脸怀疑。
“我像那种人?”褚言赫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这可不好说。”尤子川嬉皮笑脸地回怼,但说到这儿,他也差不多停了下来。
对于褚言赫,他还是了解的,褚言赫虽然脾气不好,但不是那种会不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尤子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等他醒了,你带他去做个心理测试吧!”
“那些对他有用吗?”褚言赫满脸质疑。
“怎么会没用?”尤子川提高了音量。
“他,孟和生,他学心理学的。”褚言赫低声说道。
褚言赫看到的时候就知道,伤口都是孟和生自己弄的,但是他想不明白。
他一直在纠结着,是不是因为他?
是不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无意间给孟和生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他不敢再往下细想,越想越罪过……
只是静静地守在病床边,等待着孟和生醒来,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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