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林大着胆子想将窗户打开,失败了。
于是,温林便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舔湿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
这个窗户在床尾的对面,温林不太能看清床上,有板子挡着了。
有了视觉上的感官,温林将里面的声音听的更清楚了。
除了小圆说的声音,还有梁冠清的污言秽语。
“出声!”
一道破风声,像是辫子。
“哑巴了?说话!”
纪文玥抵死不出声,将脸埋进被褥。
“呵,你不说话朕也能看见你的浪荡样。文玥,朕可喜欢你这副模样了。”
“真漂亮。”
……
温林于心不忍,又偷溜出来香寒宫。
王爷
温林此时只觉得这两个字很讽刺。
屋内的纪文玥眼睛里的恨意,杀意都要溢出来了。
他恨,为什么重活一世他还要过这样的生活。
上一世他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却被梁云筝抢了先,没能让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死在他手里。
这样的鞭痕,前世他不知受了多少,他早就感受不到疼了。
他很庆幸,三日前他重回在宫里,这样他才能够有机会亲手杀了他。
一个时辰后,梁冠清从内殿出来,回去了。
香寒宫的奴才、婢女们也都回来了,却无一人理会榻上的纪文玥。
能在宫里生存下来的,都是极会看眼色的。
这个纪文玥虽说受陛下临幸,却一直惹陛下不快。
皇帝对他也不甚在意,只要没死就行。
纪文玥名头上是个王爷,却过的连个奴才都不如。
还因为是个男子,私下里有不少人在恶意揣测他。
甚至已经发展成当着纪文玥的面也毫不避讳。
“啧,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他什么了,一脸死人样。”
“床上会叫呗,勾的陛下每半月就要来一次,还不分白昼。”
“要是换我,早就成娘娘了。他一个男人,也不能生,还一直霸着陛下。”
“还王爷呢,切,谁当他是个主子。”
“别宫是娘娘早就知道他这狐媚样儿了,害得我都不敢出去。”
“谁说不是呢,当初怎么就被分到他宫里了。”
纪文玥也没管他们,总归都是一些短命之人,他有的是手段。
回去的路上,温林碰见了正在找他的望林。
“国师,您去哪了?”
“我在找我的帽帘。”
温林眼也不眨地说。
“我帮您找吧。”
最后,望林找到了温林藏起来的帽帘,亲自给他戴上。
温林阻止不及,也就随他了。
“国师在宫内行走还是带着这帽帘为好。我听闻这位晟帝贪图美色,男女不忌,像国师这样的容貌,确实危险。”
“你知道”
“略有耳闻。”望林给戴好收回手。
“国师想知道”
温林确实很想知道,原剧情里都没发现皇帝是这样的人,望林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回去说。”
望林眉眼弯弯,笑了笑。
“好。”
这之后,温林又去找玉成和长风。
找到他们的时候,玉成和一位娘娘正在玩闹。
这可把温林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玉成!回来。”
玉成浑身一抖,他好像听见他娘在叫他回家吃饭。
连忙跑过去。
“桑国师,您叫我做什么”
温林走过去给那位娘娘请安。
从服饰上看,是位贵人。
“国师桑回舟给贵人请安。”
贵人笑道:“免礼免礼。”
“那边那位是国师手底下的人”
“回娘娘,是陛下吩咐帮微臣制药的。”
贵人像是想到什么,敛了笑容,“这样。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
“微臣恭送贵人。”
长风这时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纸鸢。
“那位娘娘呢?她的纸鸢还在这呢。”
温林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呵,秋天放纸鸢。”
“回去!”
三人都被严肃的温林镇住了,乖乖跟在温林后面回了宫殿。
回去后,温林坐在垫上,审视三人。
看着看着,温林有些头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皇帝身边出来的人,怎么能那么……天真。
玉成还在说暗语,一路上就没停过。
[桑回舟到底想做什么啊?刚刚突然叫我,我还以为是我娘喊我回家呢。]
[不知道。刚刚我去找纸鸢你做什么了?]
[就陪那个娘娘玩了一会……等一下,桑回舟不会是喜欢那个娘娘,所以吃醋生气了吧?]
[……应该,不会吧。]
[不可能!桑国师才不喜欢那个娘娘,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望林突然出声,玉成被吓一跳。
“我靠,望林你……”
身边的长风又是一肘子。
温林一记眼刀过去。
“玉成,你叫望林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往后在宫里安分做自己的事,尤其不要与宫里的娘娘有类似今日的接触,不然你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懂了吗?”
温林话落,底下三声“懂了。”
“你们现在是我的人,做什么事都代表着国师。但是,必要的时候我会为了保命放弃你们,所以你们的小命你们自己管好。”
玉成连连点头,也不敢再用暗语偷偷交流了。
晚上,玉成钻进长风怀里哭唧唧。
“今天吓死我了,呜呜。”
“长风,国师今天好吓人啊~”
长风在他后背拍了拍,轻声哄道:“没事的,国师是在教我们在宫里生存的道理。我们本来就是顶了别人的位置才能顺利入宫,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嗯嗯。”玉成从长风怀里抬起头,“长风你亲亲我,亲亲我就好了。”
嘴翘的老高了。
长风失笑,低头亲他。
“好了吗?”
玉成得寸进尺,“嗯~不够。”
然后长风就被扑倒了。
“玉成!你今天说过的。”
“嗯?我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唔……”
长风和玉成离开后,温林遣散其他下人,连桑知乐也没留。
望林也没要走的意思,反正他是国师的贴身侍卫,他可不能走。
温林也确实没想让他走,他还有话要问。
“你今日在御花园跟我说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望林回想了一下,是关于皇帝梁冠清的传言。
“回国师,那些事也只是属下在宫外听说的,言语粗鄙,国师要听吗?”
“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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