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那天,牧以寒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套偏休闲的西装。
温林看见两眼一黑。
“你这衣服哪来的?”
“娟儿买给我的。”牧以寒扯了扯衣摆,“不好看吗?”
见惯了牧以寒穿运动装,再看他穿西服就会觉得怪怪的。
“还好,就是穿这个有点太正式了。”温林进卧室翻衣柜给他找衣服。
“就是跟我爸妈吃顿饭而已,穿这衣服去还以为你是要面试呢。”
牧以寒闻言脱下外套,接过温林递给他的卫衣牛仔裤。
“就穿这套,很有青春气息。”
“哦。”
牧以寒乖乖脱下衬衫西裤,换上温林给他的衣服。
“这衣服是你新买的吗?”
温林将那套西装收拾放进衣柜,说:“上周买的,还买了好几件。”
“好看吗?”说着在温林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我就知道你穿着合适。”温林上前替他整理一下帽子。
“走吧,别紧张。”
“嗯。”
两人到酒店的时候,温父温母还没到。
温林就先点了几道菜,等人到了再上。
牧以寒就坐在温林左手边,一直攥着温林的手。
没一会儿两人手心就冒了汗。
温林心下决定可爱,任着他牵。
五一假期路上有点堵,温父开着车从家过来硬是花了近一个小时。
温母心里那叫一个急。
之前温林给她发过牧以寒的照片,很阳刚的一个小伙子。
当时看到的第一眼她就喜欢。
就是还是个大学生,他家林林都已经二十九了。
她这个当妈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到了地方,服务员领着二老进了包间。
牧以寒第一时间听见动静,起身看向门口。
而后跟着温林上前迎接。
“爸,妈。”
牧以寒也跟着叫人。
“伯父,伯母。”
温母看了自家儿子一眼,随后直接握住牧以寒的手。
“哎。你就是小寒吧,长得真俊。”
“伯母你也很漂亮,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女大学生似的。”
“哈哈,平时一直有在护肤的。”
温父站在一旁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们。
眼神里带着对牧以寒的审视。
牧以寒余光里能感受到这股视线,内心止不住的紧张。
温林见聊的差不多了,招呼着坐下。
“妈,以寒特地问我你们喜欢吃的菜,咱坐下来边吃边聊。”
“好啊,小寒来做伯母边上。”
牧以寒心怀忐忑,老老实实坐在温母边上。
温林怕他紧张,就坐在他另一边。
温父默默坐到自家媳妇旁边的空位上。
温林叫来服务员,让人现在上菜。
这家酒店的饭菜量不大,温林就点了七八道菜。
基本上都是他爸妈爱吃的。
温母确实很喜欢牧以寒,看着很有安全感。
至少能护着她家林林。
席间,温母问了牧以寒很多,温父偶尔会插上几句。
牧以寒真诚回答。
温林在一旁安静吃饭,时不时给牧以寒夹菜。
还会偷摸在饭桌地下牵牧以寒的手,或是把手搭在他腿上,以示安抚。
“小寒啊,你现在是还在上大学?”
温父越过温母,视线看向牧以寒。
牧以寒不自觉坐直背。
“是的,伯父。”
“在哪个学校?学的什么专业啊?”
“在b大体校,学的体育。”
“体育啊,想好将来做什么了吗?”
牧以寒攥紧膝盖上的布料,说:“我最近在准备教资考试,顺利的话以后应该回去当个体育老师;不顺利的话,我可能会留校做个助教什么的。”
温父温母都是人民教师,可以说对教师这个职位有种莫名的心安感。
就算牧以寒以后可能赚不了太多,但起码能过的安稳。
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活了大半辈子了,也不追求那些。
只要自家孩子能过得好就行。
再怎么说,这日子也是他们自己过的。
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说到孙子,温母又问了一句。
“那你们以后会打算要个孩子吗?”
闻言,温林被一粒米给呛着,直咳嗽。
牧以寒下意识给他拍背,又拿起一旁的白开水递给温林。
温父温母也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怎么呛着了?慢点吃。”
温林冲温母摆摆手。
“妈,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突然想到了就问问,你们没想过吗?”
“我们还真没想过。”
“行吧。”温母也没再追问,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牧以寒也是被吓了一跳。
孩子这个问题他和温林都没想到过。
生是不可能生的,领养也不知道有什么要求。
更何况他自己现在还是个学生,谈孩子好像有点太早了。
一顿饭下来,牧以寒确实给二老留了好印象。
温林也是个快奔三的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也没必要他们太过烦心。
今天就是先见一见,当面了解了解这个人怎么样。
温父温母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一顿饭下来也能大概摸清牧以寒的性子了。
很实诚的孩子,对未来有规划,关键是对他们林林好。
送走二老,牧以寒松了口气,抱住温林。
“紧张死我了。伯父伯母应该还蛮喜欢我的吧?”
温林托住他,说:“嗯,很喜欢你。”
“那我能转正了吗?”
“急什么?你爸妈那边还没见过呢,再说。”
“好嘛。”
看来他要抓紧了,多给他爸妈做点思想工作。
回到家,牧以寒给他哥发消息。
弟:哥,我今天跟我男朋友爸妈见面了,你帮我在爸妈那边多说说。
哥:?见过了?
哥:他爸妈那边怎么说?
弟:伯父伯母很满意我。
弟:所以哥你帮帮我,我打算暑假的时候跟爸妈说。
哥:知道了。
此时一位坐在工位上的社畜挠了挠头。
他还没谈上对象呢,他弟就已经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了?
这个学期程卓君还有温林的课。
但是帮他代课的好兄弟跟老师谈上了,自然是不能帮他代课。
程卓君冒死上了一节又一节的葡萄酒课。
每次温林拿着一瓶酒路过他的时候,程卓君都怕温林会忍不住把塞子崩他脸上。
事情暴露之后,程卓君更怕他了。
比他妈还恐怖。
每节课都坐在最后一排,还要拉着白亦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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