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给崔劲松打电话得时候,他正在外面。
因为没想着夏晴会突然回来,所以他今天也没怎么看手机。
因为有些事耽误了。
他这会儿在医院。
江邵受伤了,北京只有他算是他得亲人。
所以,他去处理了。
不算严重,只是手腕骨折,需要动一个小手术。
这比那种飙车得,一出事故就没命得好多了。
但是,崔劲松想着还是劝一劝吧,他知道虽然飙车刺激,但是,真是高危险系数。
江邵,其实不想在假期麻烦崔劲松,毕竟,人家有了女朋友,可能耽误人家约会。
其实,摔是上午摔得,但是,他没感觉有多疼,就是摔一跤,以前也不是没摔过。
那种痛不是撕心裂肺钻心的疼,所以没当回事。
但是到中午得时候就肿了起来,而且疼痛未有减轻。
他这才想着去医院看一下。
结果到了医院,挂号,排队,问诊,医生开了片子。
拍完片子才发现,手腕那里有一根细骨骨折了,但是他当时是感觉疼,没想到会骨折,以前爹过一次胳膊当时疼得脸都白刷刷得冷汗直流也没咋样。
没想到这次居然骨折了。
手腕要做个小手术,要植入一个钢板。
但是做手术就要住院,即使是手腕。
看了一堆单子,要求有家属。
江邵想了好久,打了电话给崔劲松。
崔劲松也是担心他,一听骨折以为很严重,匆忙来到医院,发现江邵状态还好,也就放下心来。
崔劲松问他:“要通知叔叔阿姨吗不管如何她们还是非常爱你的。”
“不要了哥,我不想折腾他们来这,只是一只手,也不是废了,哥,麻烦你了,帮我保密吧。”
崔劲松轻叹一声,答应了下来。
“以后还是别玩赛车了~”
江邵听完自嘲了一下,自己最喜欢最在行得也要放弃了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断得在失去,爱人、事业、家庭甚至现在唯一还能让他找到快乐的兴趣爱好。
但是,他也知道崔劲松是关心他,于是嗯了一声。
崔劲松帮着他办理了各种流程和手续,签了字。
江邵还开玩笑得问:“哥,你这挺熟啊?”
崔劲松沉默了一下,开口说:“女朋友前段时间也做过手术,住过院。”
“哦”江邵不知道说些什么,讪讪地闭口不再言语。
等江邵终于做手术,崔劲松没什么事,打算回车里歇一会得时候,这才发现夏晴给她打了很多电话,还有陌生人得好几通电话。
他赶忙翻开消息。
夏晴回来了,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提前告诉他。
可是钥匙忘记在老家了,她现在既进不去自己家,也进不去崔劲松家。
“崔劲松,你在干什么呢,快看消息啊,我在家门口等你呢~”
“崔劲松,快点看手机消息啊,我手机要没电了。”
“崔劲松”
消息都是一个半小时之前的了。
崔劲松顾不得其他,江邵手术没什么风险,他赶紧开车往回赶。
夏晴电话已经关机了打不通,那几个陌生来电,崔劲松打过去。
对方说是一个姑娘借了手机打得电话。
估计夏晴是等急了。
一路得疾驰,刚刚还在劝说江邵不要飙车得人,现在也开得飞快。
估计罚单肯定是有了,北京交通电子眼无处不在。
但顾不得太多了。
他家女朋友在门外等了快两小时了。
崔劲松停好车就跑了起来,跑上了楼梯都开始喘了。
等她到门口,看到夏晴背个小包蹲在门口,低着头。
听见声音得刹那她慢慢抬起头,终于,看到了期望中得人。
“崔劲松,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了~”话里含进了无限的委屈、恼怒、和欢喜。
各种情绪交杂,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等待是漫长得,她初时淡定,后来慢慢焦躁,然后一直联系不上她得烦躁、生气、恼怒。
随着等待时间得拉长,最后只有委屈,说不清道不明得委屈。
怪他吗?怪她?谁都不怪,但是她好委屈,很想哭。
崔劲松,看见夏晴蹲在门口,泪眼婆娑得抬头控诉他。
他心疼得不能自控。
赶紧走过去,从地上把她抱起来,她得身子都有些抖。
一是冷的,冬季里楼道和屋里是两个温度。二是,蹲久了她腿都麻了。三是她心里有气,不想让他抱。
他拉开大衣,强制把她裹进自己温柔得胸怀。
一开口嗓子跟要裂了一样,刚刚跑得喉咙都要冒烟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早点看到消息。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我好心疼。”
声音干哑,中途还咳嗽了几声才把这几句话说完。
夏晴一肚子得难受,突然被这个温暖的怀抱和那几句不曾辩解得道歉消解了。
她也不是那么脆弱,没人疼得时候她可以很坚强,可能有了崔劲松,直到自己可以跟他撒娇、耍脾气就变成娇娇女了。
“快进去吧,我冻死了。”被他抱在怀里得人闷闷的开口说话。
崔劲松听她这样讲,知道她是不生气了。
崔劲松想:“夏晴其实很懂事,有些事她都明白,她不是生气要你道歉,她只是想要你的关心和在乎,得到你的关心和在乎,她无论之前受了怎样得委屈她都可以翻篇而过。“
她是一个很好哄得女孩子,脾气也不大。
崔劲松打开门,拥着她进了卧室,脱掉了她的鞋和外套,把她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夏晴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还没有缓过劲来。
崔劲松把鞋子和外套挂到外面,顺便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温热得水。
他端水进来,抱起她,喂她喝进去。
夏晴喝完热水,又躺进了被子里,崔劲松也褪去了外套躺下,连人带被子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终于暖和了。
夏晴被冻冷得身子终于又暖了起来。
崔劲松怕她着凉感冒,毕竟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夏晴睡着的时候时不时得摸一下她得头试试体温。
好在一切正常。
看着夏晴睡得踏实了,不再蜷缩身子,终于有些热得想要掀开被子了,崔劲松放开了她。
给她又煮了一些姜糖水盛在保温杯里给她放到了床头。
留了一个纸条。
“晴,有个弟弟在医院做手术中,我去一下就回来,你醒来先喝点姜糖水,给我打电话。——松”
于是,又匆匆出门去了医院。
医院。
崔劲松到得时候江邵已经做完了手术,他问到病房号,找过去就看见江邵在打着点滴。
崔劲松进去,江邵还笑着跟他打招呼。
崔劲松开口:“刚刚有点事出去了”
江邵满不在乎,一个小手术而已。
“哥,你有事你先忙你的。”
“嗯,我可能不能时刻陪着你,我给你找了一个好的护工,护工照顾你,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行吗?”
“那有啥不行,我一个大小伙子,其实护工都不用,这点小伤不碍着我衣食住行。”
崔劲松看他这样也放心。
坐在那,问他术后各种反应。没坐一会手机就响了。
崔劲松站起来出去接电话。
“夏晴,醒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电话那头,夏晴没有不舒服,带着睡醒的鼻音,她说:“你不在我睡不好,一睡醒你不在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过一会就回,想吃什么吗?”
“想吃你做的饭,但是,你今天很累了,你帮我带一份米线吧?”
崔劲松笑了:“嗯,等我。”
挂了电话,崔劲松推门进去。
江邵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崔劲松以为他刚做完手术可能麻药劲还没彻底消去想睡觉了。
他说:”小邵,我看这边也没什么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事记得打电话。“
江邵闭眼模糊的应了一声。
崔劲松没有迟疑就走了。
听到他离去关门得声音,江邵睁开了眼。
严重慢慢得复杂,震惊、不可置信、伤痛种种情绪。
他听到了他哥叫夏晴,那个他刻在心里得名字。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他希望不是。
但是,有那么巧吗?
北京这么多夏晴,正好都让他们哥俩赶上了?
夏晴这个名字不像张伟、王伟这些名字重名率那么高。
她会是她吗?
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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