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殿内
“要是十郎有你这么省心,就好了。”
永安帝对庆华公主说道,“也是他幼年时,朕太惯他了,把他给宠坏了。”
“父皇,十郎不懂事,待会儿臣去东宫劝劝他,他小时可是最听儿臣话了。”
“嗯嗯,映仪去说说他,也太不像话了。”永安帝赞同道。
“那儿臣先带着大郎去东宫了。父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切莫气着自己。请父皇放心,儿臣保证完成任务。”
楚映仪出声道,此次入宫的目的就是为她那不争气的弟弟的,自然要迅速切入正题。
永安帝今日操劳已久,身子也是疲惫不已,就让楚映仪带着外孙退下了。
永安帝静静地靠在龙椅上,思索着,此次选秀是在皇后的促使下举办的。
对于皇后的小动作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并不反感。此举不仅有助于解决大雍国后继无人的困境,稳定朝纲;
还可稳固东宫储君之位,获得朝堂世家大臣的支持,为太子提高势力,一举两得之事,朕也是赞同的。
而皇后的心思,朕也明白,总不过是想让她那大侄女入东宫。
宣远侯府的姑娘朕也见过,容貌家世都是一绝。虽说退过婚,但也因济昌伯府公子欺人太甚,人家姑娘并无过错。
又思及皇后因自己所为,终身无嗣,永安帝内心也泛起一阵愧疚,真是人老了,变得多愁善感了。
就将宣远侯府那小姑娘赐给十郎做太子良娣吧,也算是对皇后进行补偿一二。
希望十郎能看在,皇后对他精心照料十八年的恩情上,好好善待人家。
在一条长长的宫道上,一架鸾轿由宫人抬着往东宫走去,这是庆华公主的仪驾。
到达东宫后,庆华公主牵着穆嘉珩直往太子的住所章德殿。
太子的贴身内侍善才前往内殿通报,善才看着太子殿下瘫在榻上,还未开口。
楚承时就埋怨道,“孤不是说了,孤谁也不见吗?孤想单独静静。”
善才苦恼道,“殿下,是庆华公主带着世孙来东宫了。”
楚承时听到,立马起身,因用力过猛,膝盖发出强烈不适,但他并不理会,急忙说,“阿姐入宫了快请阿姐进来。”
庆华公主带着穆嘉珩进来,看着太子恹恹的,犹如被抽了线虾条,毫无精神,挖苦道,“十郎这是怎么了,怎么焉焉的,被父皇训斥了啊。”
楚承时不想理这一见面就吐槽他的阿姐,看着穆嘉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伸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块梨花糕,向楚承时说道,“大郎,过来舅舅这里,舅舅给你糕点吃。”
穆嘉珩过去,张开嘴,楚承时立马把糕点放入自己嘴里。穆嘉珩对此已经习惯了,“太子舅舅你知羞,抢小孩子的糕点吃。”
庆华公主见状,揪过儿子让他自个去玩,立马和弟弟道,“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想到十郎也是当父亲的人,“你去欺负你自个闺女去,跑来欺负我儿子作甚。”
楚承时听道阿姐提起自己六岁的女儿楚锦华,如泄气的皮球般,“锦华没有阿姐的大郎好玩,她不爱说话,呆呆的。”
“早知李承徽养不好锦华,孤就该把锦华交于母后帮忙教养。”
庆华公主听着弟弟之言,皱眉不满道,“母后又不是帮忙看孩子的嬷嬷。母后每日处理宫中事物已经够烦心的了,还想将锦华交于母后,你是想累病母后吗?”
“锦华养成畏缩的性子,与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脱不得干系。”
看着楚承时想反驳,立马接道,“锦华也是你女儿,你这个做爹的也该多关心关心她。”
庆华公主看着铺垫那么久了,立马步入正题。
“除此之外,整个东宫就她一个孩子,她没有玩伴,自然孤寂了。”
“你还是赶快听从父皇母后的旨意,将来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国家后继有人,那些朝臣不会揪着你这点不放,父皇和母后也都高兴,锦华也有玩伴了,这不挺好吗?”
“可是阿姐,后院女人多了吵得我脑仁疼,太子妃又管不住。”楚承时又想到什么,“还有,我向霜儿发过誓的,日后不纳妃了。”
楚映仪听着十郎又念叨那什么子誓言,忽然觉得这弟弟没救了,天天被那女人用救命之恩绑着走。
要是一条狗救了你,是不是也要守着一条狗过啊
更何况,天天说被女人吵的脑仁疼,后院的那几个女人,加起来也没林良媛那女人闹腾,我看你天天脑仁疼就是被林良媛吵的。
也不知道这弟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楚映仪无语得抬头望天,哦,不是,望的东宫的房梁。
“十郎可以让母后选文静,不吵闹的贵女入宫啊。”楚映仪道,其他她想说,你把那个林良媛送走,这毛病就好了。
不过,为了耳根子清净些,还是不去说这话了,不然又是什么救命之恩要报答之类的话语。 “可霜儿跟我说,她想要与孤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她父母一样,没有其他人。”楚承时继续道,他现在很苦恼,不知要怎么处理这事。
楚映仪翻了个白眼,心想,得了,毛病又犯了,那女人说,那女人说,你女人让你吃金汁你吃不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后生我们的时候,不小心将十郎的脑子给我了,使得现在的十郎缺个脑子。
真想请太医正来给这弟弟治治脑子,开副药吃吃。
楚映仪忍不住拆台道,“十郎,你除了林良媛之外,还有正妃,一个承徽,外加两个奉仪。这都不是一双人了,是好几双了。”
楚承时震惊的看着,没想到阿姐这么不留情面。
“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什么誓言,是你在做宁亲王的时候发的吧,”
楚承时从刚刚的震惊,变为不解的看着阿姐,并疑惑的点了点头,随即他就听到。
“你如今已是太子吧。”楚映仪看着弟弟眼里满是疑惑,补充道。
“宁王发的誓,与你太子何干。”
楚承时复而更加吃惊,还能这样吗?可是,宁王是孤,太子也是孤啊,那誓言还是孤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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