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拿老夫当猴耍啊,很好玩是吗?”
说完又白了一眼楚承简,继续道,“这也不是老夫不想把脉,这明明你是那弟弟脸皮薄,面子重,不让老夫摸脉就自顾跑出去了。这能怪上老夫”
楚承简心想,反正等会都要去药馆抓药,等会问问里头的大夫就知晓这方子是做什么的,神医还是不能得罪。
立马道歉,“神医,别生气,是我的不是,不该怀疑神医。”
赛神医冷哼一声,说道,“如你不信老夫,方可拿去药馆去问问,就知晓这方子对不对。这药方子就算是无病之人,都能吃,它又无害处。”
楚承简恭敬道,“神医,那能啊,我定是相信你的,何须要别的大夫看呢,由此,多谢神医了。”
赛神医见楚承简那般重视,阴阳怪气道,“赵爷可真是一位好兄长啊,那位青年有你这样的兄长,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就希望他别辜负了你这般好的兄长,以后回报你一二啊。”
明明没什么问题,却被兄长骗过来,斩钉截铁的说你不行,你有病,得治。反正他是瞧不出有什么问题的。
楚承简也自我感觉道,“是啊,神医,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还是要多上点心的。兄长关心弟弟是应当的,那里需要什么回报啊,只希望他好好看病吃药就好。”
楚承简再次表示道谢,随即离开此此处,就去了京城最大的药馆,回春堂抓药去了。
等楚承简拿着药从回春堂出来,心情舒畅了些,刚刚他也问了大夫,大夫说就是一些补身子壮~阳的药,没有什么害处。
楚承简本想现在直接入宫拿去给十郎,又看了看天色,发现时辰有些晚了。
而且今日十郎才伤了面子,肯定更加不愿意提这事,吃这药了,还是等几日后,十郎冷静些再拿予他吧。
还有,他直接拿进宫多明显,一出一个时辰,全宫上下都会知晓此事,他还是先拿回家,包装一下,过几日再拿予十郎吧。
楚承简越想越觉得他是一个好哥哥,天底下有他那般好的哥哥嘛,希望十郎别忘记了一心为他幸福考虑的九哥啊。
楚承时离开那宅子后就直接回到了东宫,越想越觉得九哥离谱,九哥一天到晚,脑子在想什么东西啊。
楚承时烦闷的坐在章德殿的圈椅上,拿起案桌上的奏折,又看不下去,放下又拿起,不知在做些什么。
要不要让父皇给九哥安排点差事,省得他那么闲,成天东想西想的,没个正事。
楚承时又想起刚刚从宫外带回来的话本子,从旁边的包布上,随意取出一本看了起来。
楚承时本以为会看不进去,没想到这里头的故事通俗易懂,无需精心阅读就能将里头的事贯穿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楚承时不知不觉就已读了好几本,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觉得无甚乐趣,里头的故事毫无意义。
无非就是富家小姐爱上穷书生,与家族断绝关系也要与穷书生成亲的故事,要么就是与穷书生私奔的事。
这些话本子都换汤不换药,最终结果都是穷书生抱得美人归,在岳家的帮助下跨越等级制度,成为士族。
难怪初瑶说这些话本子都是穷小子写的啊,毕竟富家公子生为富贵,将来的亲事都是与之门当户对的小姐。
他们怎会写出又穷又不上进,只想做白日梦的男主角
在楚承时看来,这些话本子都是不上进的穷书生为自己编织的一场美梦,是不现实际的。
穷书生是接触不到世家大族,他们怎么可能认识世家小姐,与她们相爱
且不说世族培养的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书达理之人。
怎么会婚前就越过父母私相授受,与外男私定终身又怎会与穷书生断绝父母关系,也要与穷书生私奔
再说,一个过惯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原本殷实的家庭去过吃糠咽菜的穷苦日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没有读过书的人都明白的道理,世家小姐怎会不明白呢。
最后,世家宅院都有家奴把守,没有主人家的宴请,外人是不易进到内宅的,更何况是小姐的闺房,与小姐结识并相爱。
要说是小姐出府遇识的穷书生,那更不可能,世家小姐出门都有仆人和家奴跟随的。
如碰见小姐做有违礼制,有损门风之事时,下人会立即通知当家主母,根本不可能放任小姐与穷书生发展情爱。
到了傍晚时分,楚承时又准备往栖云殿去,跟在后头的善才心道,看来颜良娣很受殿下喜爱啊。
不过颜良娣确实很好,知礼仪懂分寸,说话也是温柔体贴的,长得还好,难怪殿下会喜欢。
不过后院的主子们长得都好,也没几个能入殿下眼缘的,看来殿下是喜欢颜良娣的性子了。
而颜良娣对待他们这些宫人也很好,不会看不起,平时也能得到些赏银来花花。
善才也得过几次,不过,善才也不是多稀罕那几块银锭,他作为殿下的贴身宫人,也是时不时能得到后院的主子们的银锭的。
后院的多数人给银子时,一般说的都是希望从他们口中得到殿下的消息,希望在殿下面前说他们好话。
而颜良娣说的是辛苦他们办差了,并没有透露出要殿下行程的意思。
当然,善才也不是认为颜良娣真的不想知道,想知道很正常。但他们虽是奴才,也不喜欢被后院主子强迫他们说出些消息的。
而正院太子妃处,萧晴云知晓楚承时又往栖云殿去了,气得摔坏了一个琉璃花瓶。
“我该怎么办,殿下眼看越来越喜欢颜初瑶了,她还是皇后撑腰,现在,我就是她们姑侄俩的挡路石。”
萧晴云焦急的絮叨,赖嬷嬷宽慰道,“主子,这天下还是由陛下做主的,轮不到皇后娘娘,您是陛下亲自指给殿下的正妻,别太心忧。”
“嬷嬷,你又不是不知晓,陛下也是不满意我的。陛下指婚时,殿下只是亲王,如今不同了,我又无子,这让我如何不担忧。”
赖嬷嬷劝道,“殿下仁善,不会丢下糟糠之妻的。”
萧晴云心定了下来,她知晓,楚承时是仁慈的,要不是他,她早就被贬妻为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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