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早上,趁大家还没起身,如意便换上一身男装,头上挽着发髻,背着个包袱,跟着小莲就出了门,都没有跟杨氏和如心打招呼,就离开了武府,前往长孙府。
“小莲,等会儿到了长孙府,见到你那个小姐妹红柳,记住,千万不能再叫我小姐了。”
“那叫你什么?公子?”
“我是去做下人的,怎么能叫公子,就直呼名字吧。”
“好吧。不过,小姐,我这心里好生担心,我们下人的活儿你干的来吗?”
“现在担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不会干我也会学着干,慢慢就会了。你不要替我担心了。对了,我走了之后你在家好好照料夫人和如心。一旦府里有什么事,你就来通知我。”
“好,我记下了。”
不消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长孙府门前,望着上面的牌扁,长孙府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尤其亮眼,如意局促地长呼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前路一片迷茫,走进这个府门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小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莲也看出如意的恐慌。
如意摇摇头,吩咐一声:“小莲,你去叫门吧。”
小莲点点头,上前几步来到门前,叩了几下门环。不一会儿,咯吱一声门开了,一个小斯探出头来,瞥到小莲和几步外的如意。
“是你叩的门?你们是?”
“小哥,我来找我的同乡姐妹红柳,她在长孙府里做工,你应该听过她的。”
“红柳,我当然听过,她是长乐公主的婢女,你找她做什么?”
“红柳前些日子跟我说长孙府里缺男工,我这不就给她带来一个小哥,今天是来上工的。”小莲边说边指了指如意。
小斯顺着小莲的手也看向了如意,如意礼貌地冲着小斯点头笑了下。
小斯上下打量着如意,疑惑道:“府里的确缺男工,可这个小哥看上去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能干活吗?”
“我能干,能干的,小哥,你别看我长的瘦小,我可有劲儿了。”如意快步上前,抬起左臂攥紧拳头,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
小斯又再次打量了一眼如意,依然不信任,但也识趣地打开门,道:“你们先进来吧,我去叫红柳过来。”
“好的,多谢小哥了。”小莲道,便和如意走了进来,阖上了大门。
过了一会儿,小斯和一个身着绿裙、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那姑娘想必便是红柳了。
“红柳,他们来找你的,说是你的同乡。”
红柳看向小莲,笑了下,道:“对,他们是来找我的。”
“那你们聊吧。”小斯又瞥了眼如意,便转身离开。
红柳上前一步,抓住小莲的手,笑道:“小莲,你们来得好快啊!昨天我才和刘管家说起男工的事,你们今天就来了。”
“主要是我这个兄弟太着急了,就想着尽快上工。”
红柳顺势看向如意,瞥到如意白皙俊俏的面庞,不由地眼前一亮。
“小莲,这就是你说的远房亲戚?”红柳有些诧异,她从没想过小莲的远房亲戚会长的这么俊俏,哪里像个下人!倒像个翩翩公子!
“对,他叫武如意,特地来长安投奔我的,让我给他找份差事,还好有你帮忙。”
赶紧上前一步,冲着红柳双手抱拳,刻意压低声音道:“红柳姑娘,在下武如意,早就听小莲提起你,说你人美心善,这次多亏了你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如意如此翩翩有礼的模样,倒让红柳的心微微一颤,作为一个下人,还是第一次有人向她行礼,一时间倒不好意思起来。
“不不不,我也没帮什么,你能不能留下,也不是我说了算,要看刘管家的。”
“刘管家?哦,那就请红柳姑娘带我去见刘管家吧。”
“你不要叫我姑娘,就直接叫我红柳吧,我就叫你如意。”红柳面色一红,略显拘谨。
“也好,红柳,你带我去见刘管家吧。”
“好的,那个,小莲,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带他去见刘管家。”
“好,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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