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荒山上,有一座破旧的寺庙,宛如一只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陈旧与腐朽的气息。寺庙的墙壁斑驳陆离,岁月在其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青苔肆意蔓延,像是给寺庙披上了一层阴森的绿衣。寺庙的大门摇摇欲坠,风一吹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
里面住着一个敲木鱼的老和尚。他总是穿着那件破旧的袈裟,袈裟的颜色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补丁摞着补丁。他的面容枯槁,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眼睛浑浊却又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他整日坐在昏暗的禅房中,手中的木鱼槌有节奏地敲击着木鱼,那木鱼声在空旷的寺庙里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褚斐鱼是一个年轻的背包客,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对世界充满了好奇。这次独自旅行,她本想探索这片神秘的山区,却在山中迷失了方向。随着天色渐暗,恐惧开始在她心中蔓延。周围的树木在黑暗中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不知名的鸟儿发出凄厉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当她误打误撞来到这座寺庙前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疲惫和对庇护所的渴望还是驱使她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寺庙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檀香味,混合着潮湿和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褚斐鱼小心翼翼地走着,脚下的石板路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寺庙里格外清晰。
夜幕降临,寺庙被黑暗彻底笼罩,只有老和尚所在的禅房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那烛光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褚斐鱼听到那木鱼声,一下又一下,单调却透着诡异。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本想寻求帮助,可老和尚始终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她颤抖着声音开口道:“大师,我迷路了,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晚?”然而,老和尚没有丝毫回应,依旧机械地敲打着木鱼。褚斐鱼壮着胆子走近了一些,她发现禅房里的布置十分简陋,除了老和尚和木鱼,只有一尊布满灰尘的佛像。佛像的面容似乎也在烛光下变得扭曲,仿佛在嘲笑她的自投罗网。
当褚斐鱼靠近老和尚时,突然发现木鱼上有暗红色的血迹,那血迹还未干涸,一滴滴地落在地上。血腥气扑鼻而来,让她一阵眩晕。她惊恐地看向老和尚,老和尚缓缓转过头,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嘴里念叨着:“你来了,就走不了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
这时,周围的墙壁上浮现出一个个若隐若现的血手印,那些血手印大小不一,有的像是孩童的,有的像是成年人的。它们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残酷故事,每一个手印都带着无尽的绝望。褚斐鱼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想要逃离,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
老和尚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恐怖。他一步一步地向褚斐鱼走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脚印。褚斐鱼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她试图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老和尚走到她面前,伸出干枯的手,那手上长长的指甲泛着寒光,他轻轻抚摸着褚斐鱼的头发,嘴里喃喃自语:“多漂亮的头发啊,就像她一样。”
褚斐鱼不知道老和尚口中的“她”是谁,但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老和尚突然用力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向禅房的一个角落。在角落里,有一个暗门,老和尚打开暗门,里面是一条幽深黑暗的通道。通道里吹来一股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更浓烈的血腥和腐臭味道。
褚斐鱼被老和尚拖进了通道,通道的墙壁湿漉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淌。她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疼痛让她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她拼命挣扎,但老和尚的力气大得惊人。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摆满了白骨,有的白骨上还挂着一些腐烂的肉块,苍蝇在周围嗡嗡乱飞。
在地下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躺着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女子的面容安详,但身体却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褚斐鱼看到这恐怖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老和尚看着石台上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他轻声说:“你终于回来了,我的爱人。”
褚斐鱼惊恐地意识到,老和尚已经疯了,他把自己当成了这个死去女子的替代品。老和尚将褚斐鱼扔到石台上,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烛光下晃了晃。他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嘴里念叨着:“我要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褚斐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反抗。她抓起身边的一块白骨,向老和尚砸去。老和尚没有防备,被白骨击中头部,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他愤怒地咆哮着,举起手术刀向褚斐鱼刺来。褚斐鱼侧身躲过,从石台上滚了下来。她在白骨堆中拼命寻找可以防身的武器,终于找到了一根生锈的铁棒。老和尚再次扑了过来,褚斐鱼闭上眼睛,用铁棒狠狠地向老和尚挥去。只听到一声惨叫,褚斐鱼睁开眼睛,看到铁棒刺进了老和尚的腹部。老和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褚斐鱼,手中的手术刀掉落在地。
褚斐鱼趁机逃离了地下室,沿着通道狂奔。她的身后传来老和尚疯狂的笑声,那笑声在通道里回荡,仿佛是恶魔的诅咒。她好不容易跑出了通道,回到禅房。此时,寺庙里已经被一种诡异的浓雾笼罩,她分不清方向,只能在雾中盲目地奔跑。
当她跑到寺庙的院子时,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木鱼声。那木鱼声和之前老和尚敲的不一样,它有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褚斐鱼顺着木鱼声的方向走去,发现寺庙的后院有一个小木屋。木屋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和尚,他面容清秀,正在专心地敲着木鱼。
褚斐鱼像是看到了救星,她冲进木屋,向年轻和尚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年轻和尚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告诉褚斐鱼,那个老和尚曾经是一个善良的修行者,但在多年前,他爱上了一个来寺庙祈福的女子。女子突然病逝,老和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从此便陷入了疯狂,他认为可以通过某种邪恶的仪式让女子复活。
年轻和尚决定帮助褚斐鱼离开这里。他带着褚斐鱼来到寺庙的后门,那里有一条小路可以下山。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老和尚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的腹部还插着铁棒,鲜血染红了他的袈裟,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疯狂。老和尚举起手中的木鱼,狠狠地向年轻和尚砸去。年轻和尚躲闪不及,被木鱼击中头部,倒在了地上。
褚斐鱼悲愤交加,她冲向老和尚,和他扭打在一起。在激烈的搏斗中,褚斐鱼发现老和尚的伤口越来越严重,他的力气也在逐渐减弱。她趁机将老和尚推倒在地,然后捡起一块石头,砸向老和尚的头部。一下又一下,直到老和尚不再动弹。
褚斐鱼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她想起了年轻和尚的牺牲,心中充满了愧疚。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把这个恐怖的故事告诉世人。于是,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沿着小路下山。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村庄。她知道,自己终于从那可怕的寺庙中逃脱了,但那恐怖的经历将永远留在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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