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兔……兔什么来着?”
熊苗苗瞪大了眼睛,摸着脑袋想了一圈儿没想起来眼前这个让她感觉很熟悉的雌性叫什么名字。
她分明记得大集会上见过不止一次,还一起分食过真真给的肉干。
这个雌性太娇小,模样太可爱,模样让兽很难忘记。可熊苗苗想了半天也只记起她是个兔兽人,名字给忘掉了。
兽世没有一孕傻三年的说法,所以熊苗苗只觉得,是自己最近在兽洞关傻了的缘故。
不过她的性子向来大咧咧,想不起名字就算了,直接开口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额,我忘记你的名字了。”圆圆的脸颊上,笑容十分真诚,眼睛亮闪闪的等着兔白白回答。
“你是……苗苗?圣雌…大人的好…朋友。”
兔白白总算是打起些精神,这一路奔波了好几天,她和狼野带的水有限,她已经一天没有喝水了,嘴唇开裂,渴得厉害。
刚刚听见狼野在耳边说他们已经到达了乌兰部落
兔白白紧绷的心弦松了些,几乎要昏睡过去。
熊苗苗见对方认出了自己,兴奋的连连点头。
可是眼前这个小雌性无精打采的,看上去马上就要昏迷,应该是缺水的厉害。
她从伴侣手中拿过还剩半筒水的竹筒递到狼野面前,“赶紧给她喝一点,她快撑不住了。”
狼野目露感激之色,连声道谢便接过了竹筒,白白是真的渴坏了。
可惜他们天亮时刚刚走到乌兰部落边缘,准备先找些水喝,便被他们的巡逻队发现了。
若不是白白手中有圣雌大人赐福过的花伞,只怕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被带去面见族长。
两日的奔波疲乏,加上他也有两日滴水未进,狼野已经快撑到了极限。
即便他如今是三阶异能勇士,面对一群乌兰部落精神饱满的二阶异能勇士,也只能束手就擒。
但是他必须撑住,他要保护白白,还要面见乌兰部落的族长,说明来意。
豹风很快在巡逻队的口中,知道了事情始末。
熊苗苗见那小雌性迫不及待的喝下几大口水,面色和缓下不少,才关切道:“你们是来投奔真真的吗?”
“真真就是你说的圣雌大人,可是她现在不在部落里,我们都盼着她回来呢……”
说到最后,语气中都是落寞。
兔白白原本燃起希望的眼睛,闻言立即黯淡下去。
她递回竹筒,礼貌道谢:“谢谢苗苗姐,我叫兔白白。我们狼头族长有交代,还是要先去见过你们的族长再说。”
熊苗苗点头,好言安抚:“别处河水都断流了,你们若是愿意,可以留下加入我们部落,族长定然不会拒绝的。”
狼野和兔白白礼貌道谢,便跟着巡逻队继续往熊山的兽洞处走去。只是两兽得知了圣雌并不在乌兰部落的消息,都难免有些心情沉重。
圣雌不在,还有谁能带领兽人们度过此次难关呢?
凤焱探清了大湖附近的情况之后,便不再耽搁立即调转方向往蛮兽森林之中去和龙真真汇合。
外面的形势如此严峻,不知道真真要如何抉择?
倘若一直在蛮兽森林中躲避旱灾,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安全度过后面的两个月。
到时候雨季来临,便不用在担心了。
可是外面的那些兽人要怎么办呢?
凤焱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放不下乌兰部落里熟悉的伙伴,一边又担心真真离开蛮兽森林后会同样深陷旱灾的泥潭……
就算他也十分崇拜小雌性,但是他比外人更加清楚真真的实力。
现在的真真,也只是刚刚三阶而已,要如何解决大旱呢?
心中忐忑和担忧交织,但凤焱往回赶的速度丝毫不慢,无论小雌性作出怎样的选择,他都得一直陪在她身边才好。
蛮兽森林的深谷中,随着探索的一点点深入,龙真真和几个伴侣越来越接近深谷底部。
一路上她们没有再遇见什么强大的蛮兽,但是却遇见开启了一点灵智的植物。
比如前天遇见的能自主攻击困敌的藤类,再比如昨天遇见的会将入侵者裹入叶片中企图融化消磨的“卷心菜”。
越是往后,便越少兽类的痕迹。
龙真真判断,那群蛮獒定是聚居在谷口那一段,靠那些土系灵草开智的,因为到后面这一段,根本就见不到他们活动过的痕迹。
而她不间断派出去的噬金蚁和蜜蜂,打探回来的消息,都是说深谷后半段一派宁静祥和,根本没有传递危险的信号。
也就是说这些开启了灵智的植物,不会攻击这些虫族,但是兽族踏入他们的禁地,便会遭到袭击。
两日前,他们猝不及防的遭遇藤类攻击时,幸亏是猿墨在前探路。
猿墨被忽然惊醒的漫天藤条倒吊着挂在大树上,转眼就被捆成了结结实实的粽子。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龙真真本得了消息后面没有危险,所以难免有些放松。
左耳当时正好抱着龙真真,见势不妙立即带着她瞬移飞退。
其他几个雄性也立即做出反应,激发异能,立即准备上前解救猿墨。
怎奈那藤类铺天盖地,剩下的灵重灵云和冥沧几兽,异能的属性对藤类克制有限,除了冥沧突围到树下,两小只勉强自保。
好在猿墨自身金系异能锋锐无匹,在冥沧的干扰下,藤类分出了不少注意力在冥沧身上,猿墨才得以脱困。
龙真真飞退之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所有兽都退出了藤类的范围,她才放下心来,开始细细反思自己的疏忽大意。
之后的一路,尽管看上去风平浪静,龙真真也丝毫不敢大意,时刻神识外放戒备着周围。
就这样继续往深谷内又探索了两天,一棵亭亭如盖,高耸入云的巨木展露在龙真真面前。
它的树干粗壮无比,几个兽都难以合抱。树皮粗糙而厚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岁月沧桑。树枝向四周伸展,宛如巨大的华盖,遮天蔽日。
树梢的叶子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色彩,犹如摘取的空中最亮的星辰,迷离而绚烂,叫兽说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
辉光不时闪动,绚烂夺目,仿佛在与天地交流着神秘的语言。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树根深深扎入地下,周围的土地微微隆起,几乎是和大半片深谷连城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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