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当然要把目击者叫到现场当面对质,马上有侍卫去找赵坤了。
慕容睿见云悠悠神色坦荡,没有一丝慌乱,且刚才竟还当着他的面扇了羽灵一巴掌,现在又主动要求把赵坤叫来对质,不禁心生疑惑。
心道难道是自己搞错,冤枉了她?
迟疑道:“云悠悠,你……房里真的没有藏男人?”
“王爷,瞧你说的什么话啊!”云悠悠小嘴翘得老高,嘟囔道:
“王爷,身为睿王妃,我随时谨记自己的身份,时刻注意谨言慎行,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做出不守妇道,把男人往院里引的事呢,你说这种话,是在折辱我。”
她红唇半嘟着,眼里满是幽怨,还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她从未对慕容睿流露出这种表情,把他看得心中一动,对她的怀疑又减轻几分。
但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云悠悠,若你住北溪院不是另有目的,为何死活不肯搬回涟漪院,且还不肯让本王安插人手进北溪院?”
云悠悠没好气睨了他一眼,道:
“王爷,涟漪院条件是好,院子修的富丽堂皇不说,里面的家具陈设都是最上乘的,住着当然会比这舒服,可那里却是我的伤心之地,犹记得新婚夜,我在涟漪院卧寝里被你劈头盖脸一顿羞辱,那天晚上,你还过分的抛下我去找……她了。”
云悠悠说到这,语气顿了顿,幽怨的看了羽灵一眼,又道:
“你可知,你那天晚上带给我的伤害有多大,你走后,我独自在房里哭了一整宿没睡,大婚才两天,你又帮着羽灵把我赶到北溪院,哪怕你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向我道了歉,但涟漪院给我带来那么多不好的回忆,我说什么也不会再搬回去住的。”
慕容睿没想到新婚夜那晚,她竟彻夜未眠,独自坐在房里哭了一晚上,对她的内疚更甚,“悠悠,我……”
下意识一把握住她的手。
“王爷,别……”云悠悠忙挣脱,扫了一眼四周,娇嗔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注意点。”
她欲说还羞,欲拒还迎的模样让慕容睿又忍不住春心荡漾。
若不是顾忌到周围还有人,真想现在就把她揽到怀里,可劲欺负,哪里还想再管其他。
眼看慕容睿已经被云悠悠带偏,都快要忘了过来的初衷,羽灵终于有点忍不住,提示道:
“王爷,赵坤是你曾经的旧部,他是绝不可能说谎的,所以我听到他的汇报,忙第一时间去找你,没想到王妃不但不肯承认,还在这顾左右言他。”
慕容睿此时已经从盛怒的妒火中恢复些许理智,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一个小细节:
羽灵说赵坤不光听到男子说话的声音,还听到院内传来打斗声。
难不成此事是个天大的误会?
不是云悠悠背着他在院里藏男人,而是有人见北溪院没有看院侍卫,企图袭击云悠悠?
这时,派去找赵坤的侍卫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赵坤死了,死在他自己住的屋子里,被人一刀割喉致死!”
“你说什么!”慕容睿大惊。
赵坤以前是一名前线军士,且功夫不差,竟然在戒备森严的睿王府悄无声息被人一刀割喉。
羽灵闻言,也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道:“怎……怎么会这样,方才我见他时,他人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云悠悠心里则悄悄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赵坤到底知道多少,若他见过松鹤和羽明的样子,还听到三人的对话,此事将会十分被动。
所以刚才她故意大声念出赵坤的名字,好让潜伏在院外的松鹤听到。
松鹤心领神会,得到信息后,在侍卫去找人之前,悄悄摸到赵坤房里,将他一刀割喉,杀了。
见慕容睿神情严肃,云悠悠故意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道:
“王爷,难不成方才确实有刺客在我院里打斗,还通过北溪院混迹到王府了?这……这简直太可怕了,我……我方才潜心看书,竟完全没注意到。”
“嗯,刺客可能是瞅准北溪院防卫有疏漏,所以才选择在你院里逗留。”
慕容睿见云悠悠一脸紧张,忙安慰道:
“幸好你人没事,刺客应该是发现赵坤看到他的样子,才杀人灭口的。”
“好可怕。”云悠悠心有余悸道:“幸好刺客没闯进我房里,如若不然,被一刀割喉的恐怕是我了。”
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定要严查,慕容睿对身边一个侍卫道:
“刺客说不定还潜伏在王府,赶紧通知安防,给本王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侍卫领命退下。
赵坤一死,此事就成了悬案,死无对证。
羽灵心里一阵沮丧,好不容易找到扳倒云悠悠的机会,就此化为泡影。
她担心云悠悠借此事做文章,略一犹豫,主动走到她面前,讪讪道:
“王妃,抱歉,都怪我,想偏了,原来都是刺客搞的鬼,我还以为……请王妃切莫见怪。”
云悠悠挑眉看向她,冷声道:
“羽灵,你可知道,今天这事,若被人颠倒黑白,胡乱传出去了,我声誉受损是小,你让王爷的面子往哪搁!他腿本来就伤着,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你是想害死睿王府吗?”
羽灵被噎得说不出话,结结巴巴道:“我……抱歉王妃,我……这回是我做错了。”
“哼”云悠悠冷哼一声道:
“真是屡教不改!金光寺的事,你判断失误,不但害王府损失八万两银子,还白白死了14名一等侍卫,这才过去几天,今晚又差点害得本王妃身败名裂,现在一句轻飘飘的抱歉,便打算将此事揭过吗?哪怕王爷同意,我也不能同意!”
云悠悠把金光寺的事全怪到羽灵头上,慕容睿觉得有点不公平,忍不住替她辩解道:
“灵儿上次是因为身中剧毒,所以情急之下才会酿下大错,不过区区八万两,本王已经拿私库的银子替她把账平了,悠悠,此事便就此揭过算了,以后别再提了。”
云悠悠一脸骄纵看向慕容睿,不满道:
“王爷,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好想了,我刚嫁进来那会,什么都没做就被你禁足许久,不准出府,如今羽灵犯下这等错事,怎么着,你也得表个态吧,不然我定会不好想,那我这个睿王妃当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让贤给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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