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钧瞬间惊醒,整个人就是一凛。
她双手下意识的抱住树干,身形一晃,就隐匿在了树干后面。
的确是极佳的身手。
苏如意没好气道:“兰钧姐姐,好睡啊!我刚才差点被人一木仓打死。”
三秒钟后,兰钧站在了苏如意面前,眼神有点儿惊慌失措。
她看向苏如意端着的托盘里面的子弹,双眼瞪的比牛还大:“这……这……”
随即,她又看向苏如意的小臂,已经被包扎好的地方,还是透出了一些血水的轮廓。
兰钧彻底傻眼了。
原本以为这个小丫头只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警告了一番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要木仓杀她?
一个小村医,有什么重要的,竟值得人去木仓杀?
兰钧立刻戴上手套,拿起了弹头。
检查了一番之后,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正是现\\役\\部\\队的手\\木仓子弹型号。
但是她随即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很明显,她严重失职了。
该怎么跟程首长交代呢?
兰钧板着脸,将子弹放在一根透明的试管里之后,装出满不在乎的神色,对苏如意道:“万幸啊,你运气好,躲开了!小苏大夫,我看这事你就交给我调查吧,我会把暗算你的人找出来的,程首长那边,他病着,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
“小事?!”这下轮到苏如意瞪大双眼了,“我要是闪得慢一点,现在早就成一具尸体了!”
“我看人家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说说你,大晚上在外面晃什么啊?也许人家就是想打野鸡兔子,你在那儿晃,不小心打到你了!”兰钧又道。
“……”苏如意被她这毫不在意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握紧了双拳。
兰钧却没有看到苏如意的脸色,她顾自说道:“苏村医,你知道子弹的速度是多快吗?你还以为是你躲开了?子弹你是根本躲不开的,所以人家根本不是要打你,肯定是打猎误伤你了!”
“啪!”兰钧话音刚落,脸上已经挨了苏如意重重一巴掌。
她顿时大怒:“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打你。”苏如意冷笑一声。
那一巴掌,她用了七八成力气。
兰钧只觉得整个左边头部都麻痹了一样,耳朵也嗡嗡作响。
她瞪着苏如意:“你……”
苏如意伸出手:“把子弹还给我。”
“你要子弹干什么?我都说了我去查!”兰钧护住子弹。
“我要报警!”苏如意不假思索。
“苏村医,你也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报警?”兰钧的口气软了下来。
她到现在才发现,苏如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首先,有人要枪杀她。
其次,她躲过去了。
再次,从刚才那一巴掌,她可以肯定苏如意功夫绝对不弱于她。
程首长究竟为什么会派自己来保护她呢?
其实,程首长也没有多想,他手下这些兵,就她一个女的,不派她,派个男的总归不方便。
程首长哪里能想到,兰钧心里早就上演了一百场大戏了呢?
“为什么你不想让我报警?”苏如意越来越怀疑这个兰钧了——她甚至都没有问一问苏如意凶手是谁。
兰钧的脸绯红了一瞬:“这事……是我的失职,我想去彻查一下。我……先把这颗子弹拿走了。”
说完,她就要把装着弹头的试管收起来。
苏如意眼疾手快,一把从她手中抢到了试管,随即装进了自己的兜里,其实是放进了空间里:“我是肯定要报警的,我被木仓击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相信我不说你也会明白的。”
兰钧急了。
她本来是想要把弹头拿走,偷偷私下调查一番,再看看怎么样能在成首长面前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的。
毕竟,这是她的严重失职。
至于开木仓的人,手里还有没有子弹,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有没有危险,她根本不关心。
这小姑娘害得自己离开了正在执行的任务,而那个任务,很快就要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程首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钧委屈极了。
看到苏如意还想继续破坏自己的职业生涯,她大急,立刻动手来抢。
苏如意看着兰钧伸向她的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兰钧只感觉自己被老虎钳子捏住了,手腕的骨头都要碎裂了。
苏如意拉着兰钧的胳膊,向着旁边就是一甩。
这下,兰钧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水牛挑飞了一般,整个身体撞在院墙上。
她惊讶地失声叫道:“你怎么会……这么大的力气?”
苏如意轻蔑地看着她:“天生的。”
兰钧的眼神里,闪出复杂中透着恐惧的光来。
她随即跳了起来,后退两步,一个助跑。
紧接着,徒手翻过插满了玻璃片的院墙,整个人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苏秋实和伊乐乐两人,站在小院的一角,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苏秋实率先回过神,着急地赶了过来:“如意,你受伤了?”
苏如意点点头道:“我被木仓击了。拿木仓的那人,是夏天露。”
随即,她对两人道:“那个疯子有木仓,所以现在外面很危险,你们千万不要出去,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沈将军。并且我还要报警,这件事是要一个说法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苏秋实看了看苏如意的伤口:“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伊乐乐忙道:“我去拿医药箱!”
两人忙碌起来。
苏如意坐在凳子上,眼神晦暗不明。
绑架,枪杀,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而此时的夏天露,正在瑟瑟发抖。
打了苏如意一木仓之后,就见她整个人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夏天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慌不择路地跑回了知青院。
被她匆匆塞回腰间的手木仓,木仓口早已烧焦了她腰部的皮肤,她都完全没有感觉到。
她跑回西屋,鞋都没脱,就缩到炕上,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
夏天雨奇怪到:“露露,你怎么了?”
夏天露的牙不停的上下磕碰着,双手死死抓住夏天雨,指甲都扣到了她的肉里:“是鬼是鬼!是妖怪!她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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