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帕,是苏如意沾了空间里一种特制药水的。

    正是她昨晚新学的药水配方,能让人神志不清,类似催眠的效果,但更持久——每次她学到这样的方子,总会很快用到,因此昨晚她就熬夜做出来了一瓶这药水。

    左涵皱了皱眉,正要开骂,突然觉得脑子变得一片混沌,空空如也,整个人好似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苏如意的声音在一旁,却如魔音贯耳:“左涵同志,你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诶!好嘞!”

    左涵满口答应,双脚不点地就被苏如意带了出去。

    一旁的几个狗腿子面面相觑:“涵哥,这就让……勾走了?”

    苏铁冲上前来:“别他妈胡说,来!你们也出来,我们到外面说道说道!”

    这时,苏铜在食品厂的几个好哥们儿也站了起来。

    两三个控制一个,将左涵带来的这几个狗腿子,全都请到了院子外面。

    这时,秦兰早已领着几个大嫂,把刚才弄出的狼藉,收拾干净利索了。碎玻璃扫掉了,新酒瓶也换上了。

    酒桌上恢复了谈笑声,婚宴也继续正常进行。

    左涵浑浑噩噩地跟着苏如意出了门。

    他径直被苏如意拉到了院子后面的死胡同尽头。

    这时几个狗腿子也都被推了出来。

    一个眼尖的家伙看到了苏如意,指了指,见只是个小姑娘在那里,几人都笑嘻嘻走了过来。

    左涵却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就听有个声音指挥着他:“去!把你的这帮哥们都打发走!赶紧的!”

    “诶!”

    左涵立刻照做。

    眼见几人走到了他面前,便皱起眉头道:“都散了吧!散了吧!今天就这样了!”

    那个冲动的狗腿子,是有点想看好戏的,尤不过瘾,唏嘘道:“哥不是说给他们个教训吗?尤其是那个小婊子。”

    左涵更加皱起了眉头:“我说散了就散了!赶紧滚!别耽误老子跟仙女姐姐说话!”

    几个狗腿子互相看了看。

    “重色轻友!”

    冲动的那个冲着旁边啐了一口,“走吧,老大发话了,那还能怎么办?走吧!”

    走之前又回头看向左涵:“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左涵看了看苏如意,苏如意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于是左涵喊道:“你们先走吧,我要跟仙女姐姐说会儿话。”

    冲动的那个狗腿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如意,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行,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涵哥的好事了!涵哥,你这也可以呀,无缝衔接呀!”

    左涵沉下脸来:“屁话真多,赶紧滚!”

    几个狗腿子勾肩搭背,吹着口哨,嘴里说着风凉话,走远了。

    这时,左涵又听到他脑中那个不由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就给我呆在这儿,好好反省一下,三个小时之后你再走!”

    “诶!仙女姐姐,我都听你的!”

    这是小院后面的死胡同。

    苏如意转身走了,左涵则依言蹲了下来,脸上还挂着痴笑。

    他待的这个地方没人会发现他,而三个小时之后,婚宴也就能圆满结束了。

    苏如意打发掉了这一伙人,也就回去继续招呼客人了。

    过了约摸有半个小时,小院的门又被“咣当”一脚踹开。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半秃顶的老头。

    陈圆圆见到这老头,直接惊讶地“啊”了一声。

    苏铜忙问:“圆圆,这是谁?你认识吗?”

    陈圆圆脸色再次沉了下来,点头道:“他就是左涵他爸,我们机械厂的副厂长,左金祥。”

    一旁的苏如意听到了这话,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了。

    就见左金祥气势汹汹地拨开众人走了过来,站定在陈圆圆面前:“我儿子呢?”

    陈圆圆尽量心平气和的回答他:“左副厂长。您儿子大概半个小时前来了一趟,已经走了。”

    “走了,走到哪去了?”左金祥明显不信,“小涵的几个朋友都说他留下来了,他人呢?”

    这话问得咄咄逼人,陈圆圆终于忍受不了了:“左副厂长,你们父子俩究竟是什么意思?左涵才来闹了一场,你又来闹?你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

    左金祥眯起眼睛:

    “丫头啊,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你爹都要枪毙了,你跟我得意什么呢?

    非得让我揭你的老底儿?

    我只是来问你,我儿子去哪了?

    你不要不知好歹!你无故旷工的事,我可都没跟你算账!”

    陈圆圆瞪大了眼睛:“无故旷工?我生病的当天就让工友带了假条给我们科长,还有医院的住院证明都一起带给他了,当时科长也准假了呀,怎么能说我无故旷工呢?”

    左金祥哼了一声:

    “谁见到你的请假条了?

    反正我是没见到!

    陈圆圆,你也是胆子大的很呀!

    我儿子还没说甩你,你竟然敢甩他,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还以为你是个小公主呢,你爹早就完蛋了,你清醒点吧!

    找了个野男人嫁了也就算了,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摆酒?

    你这么打我家小涵的脸,是不是把我左金祥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苏铜冲了上来:“老东西,你嘴里放干净点!”

    这时,苏向军也从他们那桌端着一杯酒过来了。

    苏向军跟左金祥是认识的,但两人也就是点头之交的交情。

    他端着酒递给左金祥,笑道:“左副厂长不必火气那么大嘛,既然来喝喜酒,那就喝杯酒,咱们该干啥干啥去吧,好不好?”

    左金祥气冲脑顶,根本没有看清来人是苏向军,一把就将酒杯打在地上:“滚!”

    苏向军瞬间也冷了脸。

    他冲着食品厂的那桌小伙子说道:“这位同志喝多了呀,咱们请他出去清醒清醒吧。”

    几个小伙子唰地起身。

    左金祥后退了几步,回头看向身后,叫道:老陈!老陈,你人呢?!”

    就见陈圆圆的科长老陈屁颠屁颠跑了进来:“左副厂长,我找到小韩了,他就在外面那坐着呢!”

    听到这话,再看着逼近的小伙子们,左金祥转身,火急火燎地,连跑带走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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