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月的时间即将结束,蔡正沅开始为离开帮派做最后的准备。
强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对方是宁边的一个商人,他们在码头的旧仓库约定交易,这是蔡正沅最后的任务。
当晚,蔡正沅带着货物来到约定的码头,夜色中码头显得格外寂静,只有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
蔡正沅与宁边商人对过暗号,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商人仔细检查了货物,尝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
交易顺利进行,蔡正沅接过对方的皮箱,迅速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金额,双方握手告别,交易似乎圆满结束。
然而,就在交易结束的瞬间,四周灯光突然亮起,警察通过喇叭高喊:“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蔡正沅心中一惊,他没有犹豫,拿起钱箱转身就跑,试图逃离警察的包围。
警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开始追逐蔡正沅。
他的心跳加速,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逃离这里,和美兰开始新生活。
蔡正沅在警察的追捕下拼命奔跑,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穿过码头上堆放的集装箱,寻找着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试图甩掉追踪者。
蔡正沅在混乱中发现了一堆废旧的空心水泥柱,他迅速钻了进去,希望能够暂时躲避警察的追捕。
警察紧跟着从蔡正沅的身边跑过,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蔡正沅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蔡正沅弓着身子从水泥柱堆中钻出来,他的目光在周围扫视,选择了单独的一根空心水泥柱。
他用后背用力顶住柱子,奋力往后推,使柱子稍微移动了一点点。
利用柱子移动产生的空当,蔡正沅迅速将皮箱里的钱倒在柱子下面。他用脚踏了踏,确保所有的钱都藏到了下面,没有露出来。
蔡正沅往前一挺,空心的水泥柱重新压在了钱上面,掩盖了藏匿的痕迹。
藏好钱后,蔡正沅开始往反方向跑,试图进一步甩开警察,寻找逃脱的机会。
他跑过停在前面的警车时,心中闪过一丝希望,以为终于摆脱了追捕。
然而,就在他稍微放松警惕之际,突然感到头部一阵剧痛,一根闷棍从暗处袭来,将他打倒在地。
蔡正沅的头部受到重击,感到一阵眩晕。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他感觉到有人在拉扯他手中的皮箱,他本能地想要抵抗。
一个戴着白手套的警察捡起皮箱,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警察露出惊讶的表情,说了一句,“阿一西八”
随即掏出对讲机,冷静地报告,“犯人已经抓到,over。”这表示追捕行动已经结束。
警察蹲下身,专业地掏出手铐,把蔡正沅两只手掰到身后拷了起来。
蔡正沅在手铐锁紧的那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奈和绝望。
警察开始在周围进行搜查,试图找到赃款的下落,警灯开始闪烁,现场被迅速封锁,确保没有证据被破坏或丢失。
蔡正沅被警察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准备带往警局进行审讯。
他被推入一个箱式警车的后排,那里被坚固的金属栅栏与前排驾驶室隔开,窗户上还加装了钢筋。
随着一声沉闷的“嘭”,车门被重重地关上,警车缓缓启动,向着首山警局的方向驶去。
警车转过一个街角,美兰学校的大门出现在视线中。
蔡正沅的目光在一瞬间被吸引,他看到了美兰,她正站在校门口,手里紧握着一朵杜鹃花,眼神中满是期待和焦虑。
“美兰!”蔡正沅情不自禁地呼喊,尽管这声音无法穿透厚重的车窗。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敲打着车窗,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停车!让我下去说句话吧!美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恳求。
警车内的警察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白费力气了,有什么话到警局再说吧。”
蔡正沅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但他没有放弃。他继续敲打着窗户,声音沙哑地呼喊:“美兰!你能听到我吗?我在这里!”
美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的目光从杜鹃花上抬起,向警车投来一瞥,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警车已经远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警笛声。
警车继续前行,蔡正沅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美兰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街角。
蔡正沅的心中充满了无力和悲伤,这一次的错过,便是漫长的三年。
美兰站在那里,手中的杜鹃花似乎也在这一刻失去了颜色,她默默地站在那里,目送着警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很快,车辆驶入警局院内,警车在警局院内的水泥地面上戛然而止,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此时新上任不久的警察局长崔敏正等在办公室内,他迫切的想做出点成绩给老丈人李星银看看。
蔡正沅被带进审讯室,两名警察将他按坐在一张硬木凳子上。
崔敏端着一杯茶走进审讯室,转身关掉了审讯室内的摄像头,然后对蔡正沅说:“第一次进来吧,老实交代的话很快就能出去了。”
蔡正沅平时警局没少进,但审讯室还确实是第一次进,他环顾四周,审讯室的墙壁被粉刷成冷灰色,一盏刺眼的白炽灯悬挂在天花板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崔敏冷笑一声,走到蔡正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哼哼,我们不用绕弯子了,这条线我已经盯了很久,没有把握我不会收网。本来想钓强子那条大鱼,没想到你这条小毛鱼吃了我的饵。”
蔡正沅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什么强子,什么饵,你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崔敏的脸色一沉,他显然对蔡正沅的否认感到不悦。
他拿起手中的茶杯,杯中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突然猛地泼向蔡正沅的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你和强子参与交易的事情说出来!”
热水溅在蔡正沅的脸上,他痛得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抹去脸上的水珠,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晚上去码头散步,就被你们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崔敏和蔡正沅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崔敏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皮箱怎么解释?里面钱呢?!妈的,钱在哪?!”
案子悬而未决,而那笔巨款也不翼而飞,这让崔敏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要钱?跟你妈要去吧!”
崔敏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粗暴地抓起蔡正沅的头发,猛地将他的头往审讯桌上撞去,“嘭嘭嘭“,一下接着一下,直到蔡正沅的脸上布满了血迹。
蔡正沅喘着粗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衅和绝望,“有种你就打死我!”
崔敏冷笑着,“想死?!没那么简单!“ 他示意两个警察继续给蔡正沅用刑,“打到他说为止!”
崔敏整了整领带,他的动作显得异常冷静,然后他转身离开了审讯室,留下蔡正沅在痛苦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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