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永和焦急地看着新义安总堂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看了下时间,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阿飞还没出来,这让他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猪油仔,你在车上等着,我进去看看。”永和果断地说道。
猪油仔紧张地点点头,“王寅,你小心点。”
永和推开车门,快速朝着新义安总堂走去。
来到总堂门口,门口的小弟拦住了他。“你他妈是谁啊?这里是新义安总堂,滚远点。”
永和脸色阴沉,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当然他说的是南语。
门口小弟听的不耐烦,“说的什么叽霸话?来旅游还是来找茬的?”
正当永和跟门口小弟纠缠的时候,阿飞安然无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阿飞出来,永和脸上的阴沉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喜。
“阿飞!你没事吧?”永和急忙迎上前去。
阿飞微微摇头,“我没事。”
门口的小弟看到阿飞和永和认识,也不敢再阻拦,只是在一旁警惕地看着他们。
永和上下打量着阿飞,确认他真的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阿飞点点头,和永和一起快步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永和不断询问阿飞在里面的情况,阿飞简单地把和麻杆林、洪森的对话告诉了他。
回到车上,猪油仔看到阿飞安然无恙,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阿飞,你没事就好。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猪油仔说道。
猪油仔发动汽车,迅速驶离了新义安总堂附近。
“阿飞,真没想到,我们前几天还是敌人,现在却成了朋友。”
阿飞微微一笑,“是啊,世事难料。不过经过这些事,我也明白了很多,谢谢你们。”
永和点点头,“我也是。以前只觉得你是新义安的人,肯定不好对付。但现在看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特殊的情谊在他们之间流淌。
此时,猪油仔也插话道:“还有我呢!以后咱们三个一起,肯定能行。”
时间过的很快,还有三个月就又到了和联胜五年一次的选举话事人的时间。
风啸堂主大b收到消息,带着钱和人从凹门赶了回来,香江地下赌场生意百分之七十都是大b在做,前些年生意拓展到凹门,大b在凹门经营自己的赌船。
凹门的赌客来自世界各地,大b的赌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钱也赚的盆满钵满,对于即将到来的选举,他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钱,我大b有的是!人,我大b更是遍布五湖四海!!哈哈哈哈哈。”
大b的归来在和联胜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各方势力都在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毕竟他在这次话事人选举中展现出了强大的竞争力。
然而,和联胜的话事人位置并不是仅靠财富和人脉就能轻易取得的。在这个充满了阴谋和背叛的世界里,每一个候选人都必须小心翼翼,一步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大b的竞争对手们也不是省油的灯,铁血堂堂主东莞仔,在和联胜里他兄弟最多,他主要在香江做高利贷,物业和拳馆等生意,虽然没有大b和吉米那么有生意头脑,但为人仗义,豪爽,小弟们特别忠心。
“老大,那个大b回来搞事,我们怎么办?”陪东莞仔打擂台的小弟问道。
东莞仔皱着眉头,一拳砸在手靶上,“哼,怕他个卵。我们兄弟多,还怕他不成?”
另一个小弟跑过来通报:“老大,乐哥来电话约你晚上一起吃饭。”
“告诉他,知道了。”说完,东莞仔继续用力打拳。
那个通报的小弟站在一旁,有些犹豫地开口:“老大,乐哥这次找你吃饭,会不会是因为大b回来的事情啊?”
东莞仔又是狠狠一拳砸在手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管他呢,去了就知道。大b想搞事,也得问问我东莞仔答不答应。”
晚上,阿乐提前来到东皇大酒店预定的包间,他选择了次位坐下,这个位置既能观察到入口,又能保持一种低调的姿态,他点了一根烟,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主位。
义海堂主阿乐,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沉稳、睿智,他总穿着一件灰色夹克,这件衣服已经伴随他多年,颜色也已经有些褪去,很难把他和一个堂口老大联想到一起。
阿乐的业务主要集中在六合彩和红灯区,虽然这些生意并不像其他堂口那样利润丰厚,但他总是慷慨解囊,接济那些有困难的小弟和曾经的帮会叔父们,因此,他的手头并不富裕。
阿乐静静地坐在那里,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他心里清楚,这次大b回来竞选话事人,必然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他自己,心里也另有盘算。
今晚,他约了吉米和东莞仔来聊一聊和联胜竞选话事人的事情。
不一会儿,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吉米走了进来,阿乐微微起身,点头示意。
吉米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走进包间,看了一下位置,阿乐坐在侧边,主位上没人坐,他就走到另一侧,拉开板凳坐下。
“最近生意怎么样,忙不忙?”阿乐微笑着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就像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
吉米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三部手机,随意地扔在桌上。“忙!怎么不忙,天天不是参加这个会,就是和上头的人应酬,都快喝出酒精肝了。”
阿乐站起身,走过去给吉米倒了一杯茶,“是吧,要注意身体,钱是赚不完的。”他拍了拍吉米的肩膀,这个动作充满了兄长般的关怀。
阿乐比吉米年长,吉米刚入会的时候也照顾过他,所以吉米对阿乐的印象不错,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说,“谢谢,乐哥。”
“客气啥,自己人。”
“乐哥,还有谁来?”吉米环顾四周,问道。
“东莞仔。”阿乐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石英手表,“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东莞仔带着一股子风风火火的劲头闯了进来,“乐哥,不好意思,来晚了。”
阿乐抬起头,微微一笑,“东莞仔,坐吧。我们正等着你呢。”
“哟!吉米仔也在啊,董事长今天怎么有时间?”东莞仔看到吉米故意调侃几句。
吉米微微抬眼,看了东莞仔一眼,“董事长不敢当,都是兄弟们抬举。东莞仔,今天这么大脾气,谁惹你了?”
东莞仔瞄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主位上,大大咧咧地坐下,“还不是那个大傻b,从凹门回来就想搞事,我看他不顺眼。”
阿乐微微一笑,“东莞仔,别这么冲动。今天找你们来,就是商量一下大b回来竞选话事人的事。”
然后转身走到包间外面,“诶!麻烦包间上菜,谢谢!”
东莞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点了猛吸一口,然后把整包烟丢给吉米,“别嫌差。”
吉米面无表情,接过香烟,也拿出一根点上,“天天抽三四包,都已经麻木了,有什么差不差的。”
阿乐此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上菜了,上菜了,抽完就先吃饭。”
东莞仔根本不理会阿乐说的话,朝着吉米酸道:“当然啦,你大老板,天天应酬多,哪像我们这种古惑仔,只会打打拳。”
吉米微微皱眉,“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是为了社团好。”
东莞仔冷笑一声,“为社团?你那是为了自己当话事人吧。”
吉米脸色一沉,“东莞仔,你可别乱说,我对话事人没兴趣。”
阿乐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今天是来商量大b的事,不是来吵架的。”
东莞仔哼了一声,“乐哥,你说大b那家伙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阿乐坐下来,思索片刻,“大b有钱有人,我们不能硬拼,但我们也不能让他那么简简单单就当上话事人。”
“乐哥,怕他干啥?我们兄弟多,还怕他不成?”东莞仔一脸不屑。
吉米摇了摇头,“东莞仔,话不能这么说。大b在凹门赚了不少钱,势力不小,他这次是有备而来。”
东莞仔不服气,“有备个屁,直接干他不就完了。”
吱嘎一声,包间的房门被推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阿乐站起身帮忙接菜,他礼貌的对服务员说:“大姐,谢谢,谢谢。”
东莞仔看到有外人进来,也继续抽烟,暂时收了声,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直到服务员离开后才继续说话。
服务员上完菜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阿乐、吉米和东莞仔三人,桌上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阿乐作为东道主,试图缓和气氛:“来,先吃饭,边吃边聊。”
东莞仔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动作有些粗鲁,显示出他的不耐烦。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但心思显然不在食物上,嘟囔着:“哼,那个大b,我迟早要干他。”
阿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脑海中正在盘算着如何让自己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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