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休养,魏将军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今正在随大军在城外休整。
胡郎中则是先一步来到了城内。
胡郎中的脚才刚落地,紧接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便迎了上来。
“敢问可是胡大夫?”
见胡郎中点头,管家恭敬又不失礼数的开口:“胡大夫跟这位小兄弟一路舟车劳顿,想必辛苦了,且随我来吧。”
说着,管家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眼中丝毫不见对于胡郎中这个从小地方来的外乡人的轻视。
空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声小兄弟是在叫自己。
至于旁边的车夫就更不必说了,当初他跟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郎中从栗州城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对方许诺给他的车费,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胡郎中不动声色的挺了挺腰杆,然后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了金陵最大的酒楼如意楼。
期间,胡郎中忍不住回想起了刚刚马车经过时,那无数叫卖的商贩,走过秦淮河畔,见到了平整的石板路上川流不息的车马、遍身绮罗的男男女女,微扬的夏风吹拂岸边绿柳,胡郎中久久难以回神。
金陵之繁华,可见一斑。
栗州与之相比,不过尔尔。
旁边的管家见胡郎中的视线久久停留在不远处的河面,适时的说道:“等到了晚上,花船游行之时,秦淮河两岸更是别有一番意趣,胡大夫若是感兴趣,不妨等到酉时,太阳落山之后再来此地登船一游。”
胡郎中不免有些心动,决定过几天就去看看。
等进了如意楼,管家先是给胡郎中安排了最上等的一间客房,还给胡郎中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物。
等胡郎中洗去一身风尘,再次出来以后,管家便带着他来到了最顶楼的一个包间。
拥有百年历史的老红木桌子上此刻正满满登登摆着各种美味佳肴,想必如意楼的招牌全部都在这里了。
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河面,只需一转头,就能看到完整的秦淮河,以及秦淮河畔来来往往的行人。
胡郎中这边才刚一坐下,缈缈的琴音随之响起。
管家举起酒杯,歉声道:“如今老爷跟少爷都不在家,只有夫人跟少夫人,实在不方便出面,无奈只能在这如意楼中招待贵客,还望贵客海涵。”
说着,管家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胡郎中欲言又止,寻思倒也不必如此,这已经很隆重了。
起码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胡郎中清了清嗓子,干巴巴道:“…不必如此。”
对于救了自家老爷性命之人,那位未曾谋面的将军夫人实在是感激不已,魏将军的家信一到,短暂的惊吓过后,短短两天的功夫,她立马就安排妥当了。
吃过酒,管家带着他又来到了一个距离如意楼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那是一家足有三间铺面的大药堂,胡郎中心中隐隐有所预感,不、不会吧……
只是还不等胡郎中说什么,管家便已经不由分说的对着药堂里的伙计开始介绍:“这位胡大夫,日后便是你们的新掌柜了,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当中胆敢有人偷奸耍滑,仔细你们的皮!”
威胁似的扫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伙计们纷纷低下了头。
随后管家又指着为首之人说:“有关药堂进货之事,还有其他事情,胡大夫尽管问此人便是。”
被指到的人不由得朝胡郎中行了一礼:“小的见过新掌柜。”
一旁的空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管家满意点头,接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叠卖身契,“还有这些,怕胡大夫你住的不习惯,这是夫人特意给您安排的丫鬟还有小厮。”
看着那份起码有十几张之多的卖身契,胡郎中额间不由得落下了一滴冷汗。
“这些也太贵重了,老朽万万不能收!”
金陵地贵,胡郎中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只要了一个可供自己看诊的铺面而已。
但眼前的这些是什么?
居然连进货的渠道都不必自己操心,这、这不就是直接捡了现成的吗?!
不行,这绝对不行!
但那位将军夫人的好意,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推拒的?
在胡郎中严词拒绝下,管家只能勉为其难的收回了其中十张卖身契,只留了两个丫鬟跟三个小厮。
至于余下的,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杏春堂后头便有住的地方,两日前夫人便已经命人打扫干净了,若是没别的事,恕在下先告辞了。”
“……你这人,倒是听人说话啊!”
管家仿佛耳聋了一般,示意余下那五人好生伺候着,接着便带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胡郎中:“……”
胡郎中硬着头皮转过身来,紧接着便对上了眼前一双双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
救、救命!
栗州城,庄子内。
苏菱沉住气,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这棵树。
屏幕外萧衡同样屏住呼吸。
随后下一瞬,苏菱高高跃起,足下轻点,没一会儿功夫就像是猴子一样,手脚并用的窜了上去。
萧衡:“……”
这轻功,太丑陋了,不敢想象居然是自己教出来的。
萧衡不忍直视般的关掉了手机。
游戏内,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眨眼的功夫就跃出了三丈高,看着稳稳站在树冠上的小姐,芽春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飞、飞起来了!
芽春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没一会儿功夫手都拍红了。
苏菱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风景,一股豪气顿时自胸中涌出。
之前恩人鬼说将功夫练好了,跑的能比兔子还快,起初苏菱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她信了。
只是苏菱还没美多久呢,就见廖庄头捧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在看到站在树杈上头的三小姐时,廖庄头同样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道:“小姐,有您的信。”
苏菱认识的人本来也没几个,关系好到外出会给她寄信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自己的老徒了。
在廖庄头呆滞的目光中,苏菱毫不犹豫的从树冠上跳了下来。
“三小——”廖庄头才刚喊出来,紧接着手里的信就被人夺走了。
看着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却毫发无伤的三小姐,廖庄头的眼睛瞪的滚圆。
无视对方震惊的表情,苏菱拆开信封,大致浏览了一遍后,苏菱愣住。
“嗯?”
怎么回事,自己的便宜徒弟怎么突然就成了金陵最大的药堂,杏春堂的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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