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想说什么?你该不会打算一边睡着她喜欢的男人,一边帮她牵红线吧?”
萧容庆那上扬的语调似是有一抹嘲讽的意味,轻飘飘入耳,却又沉甸甸的落在她心间,将云羽噎得满脸通红,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行径有一些不地道,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评价她不合适。
“话不能这么说,我与殿下只是利益交换,一旦我怀上了孩子,也就不会再缠着殿下。到时殿下便可纳许姑娘为侧妃,我定会与殿下划清界限,绝不会妨碍你们!”
萧容庆掀眉觑她一眼,勾唇冷笑,“本王应该赞你一句大度,还是应该嗤你一句多管闲事?她喜不喜欢本王,与你何干?”
云羽仔细想了想,不由理亏,“我……那个……这个,好像确实与我无关,行吧!我闭嘴,再也不提便是。”
闲聊了几句,云羽突然琢磨起他来此的目的,不免有些奇怪,“既然殿下不是来换药,那您合该在雍和宫好生休养,怎的得空来此?”
他的确不得空,但也必须顾及现状,“前天有刺客,昨晚也没来,还有几日的工夫可以耽搁?”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惦记着这事?“可您的手臂受了伤啊!大可不必这般敬业吧?”
为免他斥责她不顾局势,云羽率先声明,“殿下万莫误会,我可不是想偷懒,只是担心您的伤势。毕竟那种事需要来回晃动,很可能会扯到您的伤,不利于伤势复原。要不您先休息几天,等伤势恢复得差不多时再继续。”
不到万不得已,萧容庆也不愿这般折腾自己,然而时不我待,
“距离太医所说的一个月已经过去十二天,你只剩十八天可以造假,本王这伤势,没个七八天根本不可能愈合,若是等到愈合之后再继续,那么你怀上孩子的可能便少了一半,你还要继续等吗?”
原本云羽总是念叨着一个月,今日经他一提醒,她才意识到,其实已经过去十几日了,留给她的时日越来越少。
一想到这一点,她便心慌意乱,“殿下所言极是,此事的确不该耽搁。可让您负伤受累,我于心不忍,总觉得对不住您。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您不那么辛苦?”
原本萧容庆没当回事,在他看来,这点儿苦痛算不了什么。可舒云羽却这般在乎,甚至在认真的考虑解决的法子。萧容庆墨瞳微亮,眼中闪出一道戏谑的光,
“这样的法子还真有,帐中之事,不止男人可以主动,女人也可以。你若在上方,本王躺着,如此一来,便伤不到手臂。”
听起来倒像是个好法子,可一想到自己要待在上方,云羽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我在上?这不大好吧?您可是王爷,我怎能……怎能那样压制您?”
“帐中作乐,只在意趣,不论姿态。”
萧容庆并不介意这一点,然而云羽却是十分介意。
她本就是被动的那一个,对那种事没什么兴致,之所以配合,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而已,如今却让她主动,她难以想象,那场面将是怎样的尴尬?
“可是我……我没试过,怕是无法把控。”
满心的羞窘将她的脸颊烧成两团绯霞,萧容庆难得有这个耐心,“不会也无妨,本王可以教你,除非……你不愿意学。”
“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难为情……”云羽的小山眉蹙作一团,轻吆榴齿的她胡乱拽扯着自己的衣衫,似是在与自己做着巨大的思想斗争。
她以为萧容庆又会训责她,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发火,也没有强求。
“不愿尝试也无妨,不就是带伤上阵吗?本王习以为常,忍忍也就过去了。”
萧容庆一向霸道,不允许她忤逆他的意思,今日他怎么如此善解人意,居然没发脾气,说话还这么温柔,这不像他啊!
但凡他凶一些,她也就没什么可愧疚的,偏偏他没有强求,说要自己来,云羽反倒有些于心不忍,
“您这伤是因我所受,我怎能让您再继续受累?如若伤势加重,那我岂不是罪魁祸首?罢了!我……我还是尽量试一试吧!”
萧容庆那微勾的唇角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不知是不是云羽的错觉,她总觉得萧容庆的面上浮现出一抹间计得逞的笑,也许他刚才的那番话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心生自责,继而答应他的要求。
可即便这真的是他的伎俩,云羽又能如何呢?毕竟他救过她,而她又的确很需要一个孩子。萧容庆不顾伤势也要继续这个计划,于情于理,她都得尽量配合,不该退缩。
纵使已经察觉到他的真实意图,云羽也没打算再拆穿。
为他宽衣之际,云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扯到他手臂上的伤。只剩一件里衫时,她适时停了手,没再继续。
他的衣带就这般松散的系着,却依旧能勾勒出长身玉立的线条。
云羽甚至能通过这些线条的走向,想象出来这里衫之中藏着的,该是怎样的宽肩窄腰……
意识到思绪飘飞得太远,云羽赶忙回过神来,暗嗤自个儿的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她怎么可以对一个受了伤的男人胡思乱想?
萧容庆好整以暇的躺在帐中,今晚他不准备出力,只等着享受。
云羽不好意思给自个儿宽衣,她就这般坐在帐边,双手叠放,略显局促。
应承一件事很简单,等到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
打量着躺在帐中,以手支额的萧容庆,云羽不由得红了脸,只因此刻的她正侧躺着,暮紫里衣的衣襟微微敞开,那坚实的肌理就这般不期然的映入她眼帘,恍得她的心神微漾。
两人不是没亲近过,但每次都是很匆急的开始,云羽并没有仔细的看过他,对她而言,那只是一个保命的任务,不是什么有乐趣之事。
今儿个由她主动,他就这般悠哉的躺在那儿,她才得空观察,然而观察了半晌,竟是无从下手,最后还是得向他求助,
“接下来该怎么做?应该从哪儿开始?”
她那羞窘之中带着一丝迷茫的眼神,看起来傻乎乎的,萧容庆倒也不着急,他乐得看她自个儿探索,
“随意,今晚你来主导。”
云羽就知道,萧容庆最大的乐趣便是看她出糗。一想到他这个恶趣味,云羽便心生反骨,告诫自己不要畏惧恐慌,应该大胆一些。
只要她不羞怯,他便会觉得没意思,继而放弃捉弄她。
上回萧容庆让她念避火图时,她便是这般应对。事实证明那个法子还挺凑效,今儿个她也应该效仿。
打定主意后,云羽不再怯懦,大着胆子问了句,“不论我做什么,殿下都没有意见吗?”
萧容庆倒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来,他无畏摊手,幽亮的墨瞳写满了期许,
“随意,只要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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