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苗子没问题吧?”他有点担心,别搞病虫害了。
“没问题,高背鲫卖不上价,自己搞点土鲫鱼和黑背苗子还能冒充野生的,我也准备这么搞,除了长的慢点没其他毛病,抗病能力还强。”
“也是哈。”秦大河大喜,这法子能多搞点钱。
他又不是圣母,冒充一下心里还是没阻碍的,不坑自己人就好。
五爷没说的是,就他那个三亩水面,亏也亏不到哪里去,有那个担心病虫害的功夫还不如去钓鲢鳙呢,他可是知道这小子钓鲢鳙有一手哦。
“晚上在这里吃饭,我去捞一条大头出来给你蒸了。”说着,五爷就要出去忙活,小辈过来也要招待啊。
“不了,五爷,晚上我还得去帮我爸起护,他今天钓了不少鱼呢。”等会还有事,可不能耽误了时间。
“大哥又搞到鱼了?”五爷闻言来了兴趣。
秦大河把老男人养窝子的事讲了一遍,还说已经钓了七八条大鱼了。
二虎在旁边一脑门子问号,不就三条鱼嘛,不过也没拆穿自家兄弟。
“嘿,我大哥真本事。”既然晚上有事要忙,那就不留人了。
“买鲫鱼苗的时候我帮你一起买了,顺路送你家,反正你后面也不用去订苗。”这边野河搞大鱼不一定行,但是搞鲫瓜子多少都有,已经泛滥了。
“那谢谢五爷了,正好省事儿。”对五爷他还是信得过的,这几百块的苗子而已,相对于两个老男人的交情屁都不算。
后续他都是捞野苗子养,自然不用去良种场跑。
“对了,五爷,怎么没看到大家搞氧泵啊?”秦大河回来也不少天了,路过各个养殖塘都没看到过氧泵,和后世的养殖方式确实不一样。
“搞那玩意干嘛?现在塘租又不高,密度放低一些就是,密度高了损失不起。”
“密度高了不是更赚钱?”
“反正我不搞,除非农技站的过来人指导。”五爷摇了摇头。
农技站的一个個傲的要命,哪肯来他们这里指导,每次都是拍个照片做做样子。进去借书都得买包烟,策。
他们这种低密度养殖,只要喂养勤快些,一年搞个两三万跟玩似得。
过个几年清塘的时候,一波搞个十几万存款,比高密度养殖年年清塘改底舒服多了。
“好吧。”讲到农技站,秦大河发现自己这两天搞鱼又忘了一些事。
去农技站借一些杂志资料,还有去新华书店买一些水产书,以后想承包三爷那个塘一定要多学习才行哦。
从三爷家出来的时候,秦大河手上拎着一兜子小个体的母蟹,虽然有一些残蟹,但起码值个四五十块钱了。
螃蟹只要残了,价格马上大幅度跳水,因为残缺的伤口会流出汁水,吃的时候没有黄没有膏,只能吃点没有滋味儿的肉。
这一兜子里面,五爷特意放了几个完整的母蟹,就是让他带回去尝尝的。
“五爷,走了啊。”
“嗯,路上慢点儿啊。”
看着秦大河熟练的开着三轮车,五爷笑了笑,小家伙都长大了,能顶门立户哦。
现在才四点半,有了车子就是爽,来回都不耽误时间。
他一脚油门把车子开到粮站门口,此时雨差不多停了,风也小了许多。
“怪不得你死活都要叫我呢。”二虎郁闷的发现自己成工具人了。
“这不是尴尬嘛,烟给你。”秦大河讪讪的把剩下的半包烟递给自家兄弟,二虎知道被涮了也无所谓,本身就不指望这货给他买双喜,有半包也不错了。
“不是说不娶艳艳嘛?怎么又来接人家下班?”
“一个小姑娘,今天又没骑自行车,等她走到家都天黑了,不安全。”这是秦大河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些小时候的记忆浮上心头,他也开始拿艳艳当自己的朋友,顺路带回去等一下就等一下喽。
二虎不屑的撇撇嘴,这狗东西还朝人家吹口哨,当他瞎啊。
不过他哪知道秦大河是穿越的,二十多年没联系的朋友,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很正常,哪像他们四个每年都见面。
到了五点钟,粮站的工作人员开始准时下班,总共就十几个人,这边种粮食的人太少了。
正式员工就几个,剩下的都是合同工,艳艳是大学生,拿到编制应该没问题。
“艳艳,这边。”看到艳艳出来,秦大河拉着二虎一起下车。
现在人多,艳艳自然是不好摆眼色的。
“你们两个?”她看着两人有点懵。
“大河非得过来接你下班,又不好意思,把我拉过来了。”二虎抢着回答,得到秦大河的一肘子。
“哈哈,开玩笑,刚从我五爷家回去,想到你今天没骑车,就来等你。”秦大河指了指驾驶位的螃蟹,表示自己没说谎。
“行吧,谢谢你了。”她淡淡一笑,自顾自的上车了。
“走走走,你个傻叼再乱说捶伱。”两人打打闹闹的上了驾驶室。
他们粮站这边大部分都是上了岁数的员工,倒是没有狗血的什么情敌出现。
背后议论肯定有的,小姑娘进粮站几个月就有不少人想介绍对象呢。
一路上两人也没敢瞎鸡儿聊,虽然三轮车的动静很大,后面听不到。
他先是到江西佬家的门口把人放下,想了想,又拎出六个完整的螃蟹出来。
“阿爷,给你点螃蟹,我一个叔叔的送的。”他乐呵的和老木匠打着招呼。
老木匠看到他送人回来,眼前一亮,再看到螃蟹嘴都咧开了,这孩子真好。
“哈哈,可有段时间没过来了,下回想玩什么就过来啊。”
“哎,好嘞,回见啊。”
等他上车,二虎心里已经确定,这狗日真的想娶艳艳了,目前就是嘴硬而已。
看着二虎这叼毛的表情,他就知道误会了。
“马上不是要做弹簧弩吗?不得来这里搞啊,不然怎么做出来?笨!”
“嘁,不送螃蟹阿爷也会借我们用的。”
“那不是礼多人不怪嘛,你懂个蛋蛋。”多少年都没见过老木匠了,他这不是把小时候的恩情给还了啊,那时候可是弄坏人家不少东西。
“麻痹的,就你理由多。”
两人还是打打闹闹的,又从这边往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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