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嫌夜晚太短的景令羽,第二日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刚醒来的他,又被楼言抚摸着腰间的肌肤亲吻住。

    他以为楼言恢复清醒了,很是开心,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只是他的声音很难完整发出来,几乎都是破碎的,堵在喉间的,有时甚至哑到失声。

    就这样被恍恍惚惚折腾了整整两日,景令羽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见楼言坐在床边,桌子上还放着正在冒热气的小粥。

    “醒了。”

    楼言预料到他这个时候会醒,便端来茶水,将景令羽扶起来,喂他喝茶漱口。

    景令羽浑身上下都是痛的,手脚发虚,没有一点力气。

    但楼言对他怀着歉意,所以前所未有的亲近照顾他,又让他整个胸腔里都是欢心。

    哪怕是歉意又如何,大女终于不再疏远他了。

    “饿了吗,喝点粥吧。”

    “好。”

    哪怕方才润过喉咙了,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也并没有好听到哪里去,嘶哑的声音还有些刺耳。

    景令羽顿时就涨红了脸,想往被子里缩,被楼言拉住。

    “是我不好……待会替你弄些蜂蜜水来,先喝点粥吧。”

    景令羽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享受着楼言的照顾。

    他知道楼言是个讲义气的侠士,哪怕她再三警告却还故意闯进去,何尝不是他在耍心眼呢。

    可她并没有责怪,半分没有。

    喝过粥,楼言当真又给他弄来了蜂蜜水,喂他喝过,才又替他盖上被子。

    “你再睡一觉,明日就会好很多了。”

    景令羽下意识拉住楼言的手指。

    “大女要出门吗?”

    楼言轻愣了一下,并没有抽出来,耐心回应道:“母皇宣我进宫,不过并不急,可以等你入睡再走。”

    哪怕知道这样似乎是过于任性了,但景令羽还是不想松开楼言的手指,他羞涩地说了声好。

    楼言丝毫没脾气,只有罪恶感。

    被子下景令羽身上真就没法看,处处都是青紫的瘀伤,景令羽能忍受她两日也是厉害。

    景令羽本来就年纪偏小,他只有十九岁而已,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年纪,被她这么糟蹋了。

    真是罪过。

    她心里琢磨着,自己近来得做点药膏给他擦擦身上才好,免得留下什么痕迹。

    等景令羽睡着后,楼言这才跟着传旨公公入了宫。

    这两日她上朝都耽搁了,太女和后君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使劲在女皇耳边蛐蛐她。

    女皇也委婉地表示,让楼言爱惜身体,不要过于沉溺男色。

    “男人多的是,但你的名声却是需要时刻维护的。”

    “母皇教导的是,女儿知错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年轻,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要把路走窄了。”

    “是。”

    说罢,女皇又与楼言商量了王璇的事。

    王家现在势大,仅凭王璇也没办法做更多打压王家之事。

    女皇的意思是,如今罚也罚了,不如就将王璇送回去,省得引王家记恨。

    楼言看得出女皇心意已决,跟她说只不过是想找个人支持她的做法而已。

    年纪越大越是思想行为保守,女皇这把年纪,定然是希望安度晚年,只要江山不出差错就好,对王家忍了又忍,还是不敢大刀阔斧地下手。

    楼言低头称是,让女皇顺利把旨意颁布下去。

    王家的问题何止是一个王璇,将王璇送回去也无所谓。

    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就好了。

    人越是被激怒的时候,就越是会做出不一样的事来。

    楼言去了趟护城司的大牢,下令将王璇鞭打一顿,然后给王家送回去。

    王家看着血淋淋的人气得火冒三丈,楼言却跑去了醉月枝喝茶。

    灵刃笑得意味深长。

    “八殿下的名头,如今是越来越响亮了,皇城之中无人不知啊。”

    楼言见她笑得邪恶,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问她发生了什么。

    灵刃不言,拉着楼言去皇城中极其有名的酒楼吃饭。

    这酒楼之前楼言也来过,只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盛况,处处都满座了,更夸张的是还有人站着吃饭。

    堂中有个小台子,那说书先生往台上一站,说的内容简直不堪入耳。

    “阵阵雷鸣伴随着闪电,大雨下了三天三夜,可八殿下房中动静不断,侧夫人一次次昏睡又醒来,痛并快乐,却也不愿离开那销魂的洞房。”

    “一夜八次都不足以形容八殿下的勇猛雌性,她那永远不知疲倦的身躯,将侧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云销雨霁,万物惊醒。足足十天十夜,八殿下终于餍足。她红光满面,龙精虎猛,眉宇之间皆是气势,宛如那……”

    楼言实在听不下去了,脸色诡异的拖着灵刃换了家店。

    灵刃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探究地看向楼言。

    “八殿下真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灵刃嘿嘿一笑,住了声。

    “咳咳……其实我要跟你说一下事情的原委,你肯定觉得好笑。”

    “……”

    楼言并不太想听,架不住灵刃实在想说。

    “是这样的,此事本来只是太女府放出来污蔑你沉迷男色、荒淫无度的,只是在皇城里越传越离谱。”

    “奇怪的是,大家都不关注你荒淫,只在乎你那几天几夜、夜以继日、日复一日、没日没夜……哎哎哎!我错了!错了错了快住手!”

    楼言提着灵刃的衣领在外面晃了一圈才把她提进来。

    灵刃落地后依旧笑得贱嗖嗖的。

    楼言的思绪却已经飘远。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想必师兄也已经知道了吧。

    那夜过后,她始终都没有去见过师兄,满心都是尴尬,责怪自己没控制住那张嘴。

    还好事情没有失控,否则她这趟来皇城,就不是来帮忙,反而是添乱来了。

    哪怕楼言一再躲避,还是无法避开见面的机会。

    女皇的生辰宴很快就到了。

    宫中举办了隆重的宫宴,楼言带着景令羽前来参宴。

    刚坐下就看到了斜对面封胤清冷的目光。

    楼言尴尬笑了笑,封胤并不理她,也没有说话,直接垂下眉目,喝起了杯中的酒。

    封胤是不喝酒的,滴酒不沾,楼言愣住,片刻才被景令羽摇了摇手,回过神来。

    “殿下瞧,那边是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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