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楼言照常去右行使部上班,却听说右相今日又告了一天假。
楼言没做它想,被刺杀这件事,肯定需要时间去处理。
她又想到了在右相府遇到的右相男侍。
周记跟楼言说,宁向柏已经二十有七,但至今也没有正夫,更没听过府中有什么男侍。
至于楼言说的那个受伤男侍,可能只是府中的男仆。
“毕竟右相大人也是血气方刚的一个大女人,府中没个解闷的男人怎么行。”
说罢周记就又扯到要给她送男侍,被楼言谢绝了。
上司没来上班,右行使部其她人也不敢指使楼言,于是她就闲下来,跟周记喝茶度过了一整天。
这几日都是这样的生活,楼言便把墙角梅大大的著作全都买回家看了一遍,看得那叫一个意犹未尽。
不巧的是,这天休沐,周记来找楼言出去吃饭,看到了她摊在桌子上的那本《美艳寡夫》。
周记如痴如醉地看完了,还责怪楼言有好东西不跟她分享。
楼言顾左右而言她,不敢让周记发现自己书房里还藏着好几本她和三皇女的双人鸿篇巨制。
“咳……那我向你赔罪,你今日想吃什么?我请客。”
周记这才消停,开始跟她点菜。
“京城新开了一家花楼,一整个建在花船上,跟咱们在出水镇去的地方极像,晚上还有焰火表演,你去是不去?”
“去去去。”
京城有个湖,名为千阳湖,据说这里能看到最美的日出和夕阳。
楼言和周记没看到日出,但夕阳的确是美不胜收。
大片大片的橘红紫色云彩悬挂在天边,又倒映在清澈湖面之上,美的如梦似幻。
夕阳很快就没入黑暗,夜幕降临,花船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楼言和周记看完夕阳,又在花船上坐着吹风喝酒,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也是自在悠闲。
花船上,有衣着清凉的男侍伴着丝竹之音起舞,舞姿灵动勾人,眼神更是露骨大胆。
周记是个爱凑热闹的,很快就到船边去调戏美男,左拥右抱极为开心。
楼言一个人坐在窗边喝酒,几杯下去,心中微微荡漾起来,微醺的感觉很是舒服。
她抬眸看岸边升起来的焰火,五光十色,很是漂亮。
只是一个黑影似乎在湖面上迅速掠过。
楼言想再仔细看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周记带着两个清秀年纪较小的男伎回来,调笑着叫那两个男伎去伺候楼言。
楼言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将人推给周记,说自己要去方便一下。
她起身并没有去方便,而是找了船上一个僻静的凭栏处,独自吹着风。
夜风吹得酒意都散了几分,楼言打算站一会就回去,明日还要上班。
她刚转身,就见转角处有个一身暗红色纱裙的男子立在那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花船上的男伎年轻貌美的,都会自己选择恩客,偶尔碰上好看又大方的,赚到的钱都是自己的。
她没做搭理,转身想从另一方回去。
只是那男子穷追不舍,硬是将她堵在了栏杆处。
男子身量较一般男子高很多,浑身上下的肌肤极为白皙,尤其是被红色绸缎紧裹住的腰肢,只露出一截,却晃眼得很。
楼言看不清男子红纱下的面容,直觉他一定是个美人,还有几分熟悉。
她平静问道:“公子有事?”
男子没有说话,又向前两步,红纱清透,他若隐若现的肌肤对比之下更是白得耀眼。
“我不美吗?大女为何不看我。”
这声音是……
哪怕他已经极力隐藏过了,楼言却还是一下就听出来。
阎一竟然来了京城。
如此说来,方才在岸边的那个黑影,极有可能就是他了。
楼言装作没有认出他的样子,大手包裹住他露在外面的腰肢,滚烫掌心刺激得他身子都僵硬了一瞬。
她故意用力将他按到自己身边,灼热气息在他耳边来回刺激着。
“公子若是来勾引我,就得拿出些手段,只是站在这里可没有用。”
“……”
阎一面皮红了一瞬,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戏码,楼言竟然如此配合,还轻车熟路。
他也不甘示弱,伸手环住她的脖子,隔着面纱将吻落到她唇角。
初见时也是在花船上,那时阎一受了伤,为躲避追捕,想借她做戏。
她将自己放在膝头来回颠簸,将他一身七情六欲全都颠了出来。
夜深人静他总是会做梦,梦见她不是做戏,就在那花船上,和他继续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一遍。
如今机会来了。
或许是今日场所特别,阎一的吻青涩又带着渴求,楼言本就喝了些酒,被他的动作撩拨起了兴致,索性将他抱起放在栏杆上坐着,再狠狠吻下去。
阎一没想到她竟是来真的,被她吻得晕头转向,腰间的肌肤早就被她揉得绯红,热度迟迟降不下来。
如今红唇也被蹂躏成了这样,阎一终究是不敢再勾引她,轻轻将楼言推开一些,好让自己有所喘息。
只是喝了酒的楼言并不像平时那样通情达理,大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炽热的吻又覆盖下来。
阎一许久没有与她亲热,早就腿脚发软,明明是习武之人,却连栏杆也坐不稳了,左摇右晃生怕自己跌落下去。
“楼言……唔……”
他声音沙哑柔软,带着示弱的意味。
往常楼言会怜惜他,今日楼言变本加厉,另一只手从他松垮的衣领一路揉进去。
她看出阎一止不住的情动,还要在他耳边添火加柴。
“宝贝今日穿的好美,特地穿给我看的吗?”
“唔……你……”
阎一双目微颤着,被她毫无章法,又能将人逼疯的玩弄牵制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向来沉迷于楼言带给他的一切,这次也不例外。
花船晃晃悠悠驶过一截颠簸的水面,阎一瘫软在楼言怀里,漂亮的眼尾都是水汽,那颗眼下的黑痣在快意的浇灌下愈发鲜艳起来。
楼言怜惜地亲在他那迷人的黑痣处,将他抱起身,打算回府。
阎一艳红的面颊已经重新被楼言用红纱覆盖住,他伸手攥住楼言的衣服,
“你就这么回去?”
楼言笑着安抚道:“自然不是,我要找人跟周记说一声。”
“你……呜。”
阎一还想说什么,被楼言狠狠揉弄了一下腰肢,顿时不敢再出声了。
他就这么任由着楼言抱着他,在亮若白昼的花船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人转告周记。
而后才悠哉悠哉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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