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舟还以为能看到这关大人和舒府四公子的好戏,谁知关大人只是平静让周记不要再开舒公子的玩笑。
“男子名声为重,咱们聊点其它吧。”
“……”
堂舟心中微微泛起涟漪,或许这关大人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粗鲁。
一个愿意为男子名声考虑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由于自己是唯一一个男子,堂舟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边上,听着她们闲聊。
他兀自喝茶吃点心,目光却总是往关月身上晃。
话说这关大人也是相貌堂堂,哪怕不写她与舒鹊,也能写其它人。
男子名声为重,堂舟一般是不会写京中公子,只会在书中创设一个人物写进去。
只是一些性格外貌描述,倒是可以参考一下。
不过他最喜欢写的,自然是女子和女子之间那种冲破世俗的感情。
关大人似乎和右相挺般配的……
一个是初入官场却实力非凡的小官,一个是在朝堂沉浮多年的绝美右相。
借着公事公办,嘘寒问暖,日久生情。
最好是在追捕逃犯的途中发生一些意外,两人生死之别后,意识到心中早已深重的情意。
然后身居高位的右相被人下药,关月迫不得已做了解药。
两人在一次又一次无法克制的情事中,由内而外爱上了对方。
可惜,关月竟然是政敌派来的卧底,配合着右相的敌家将她一身权力架空,贬职离京。
长途跋涉之间,右相身子不好,病来如山倒,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
关月良心发现,克制不住爱意,背叛了主子追出京城,见到了右相。
右相却已经恨毒了她,闭门不见。
为给右相治病,关月遍寻名医,倾家荡产,最后发现最好的解药竟是自己。
原来关月竟是个药人,浑身流淌着能解百毒的血液。
眼看着右相病入膏肓,关月再也忍不住,囚禁了爱人,与她在青藤覆盖的院落里缠绵了七七四十九天。
最后一日,右相恢复如初,关月却油尽灯枯。
右相痛哭一场,原谅了关月,抱着她的尸首从万丈悬崖上跃下,殉情而死。
“小舟,你怎么了?怎么竟哭了?”
堂凌赶忙叫人拿来手帕,递给他擦拭眼泪。
堂舟抬眸一看,哪里还有关月和周记的影子,那两人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原来他方才走神竟走了那么久。
堂舟匆匆擦了擦眼泪,迫不及待问道:“皇姐,关大人和右相大人都是至今未聘夫的吗?”
见他问到关月,堂凌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来。
她神秘秘的靠近堂舟,压低声音说道:“右相不好说,但关月以后定会是个好妻主,聘给她的男子有福了。”
“……我,”堂舟闹了个大红脸。
“皇姐,我哪有那种意思啊,你误会了……”
十三皇弟多番对关月的消息旁敲侧击的,堂凌觉得自己早已看穿一切。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十三如今年纪渐渐的长了,母皇迟早会考虑替他挑选妻主之事。
母皇虽并不宠爱他,却实在不会任由皇子年岁大而未聘,让百姓说闲话。
比起未知的女人,或者被送去和亲,堂凌还是比较看好关月。
关月如今既然入了朝堂为官,轻易是无法脱身的。
就算她真的想走,若是十三皇子聘给她了呢?她还走的掉么?
堂凌很喜欢关月做事的能力,拉拢她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
既能拉拢,又能为十三寻个好去处,何乐而不为?
——
凉亭四周寂静,舒鹊特地将人都赶走,只留下他和关月。
两日未见,关月更加俊逸了,浑身上下他看着都喜欢的紧。
“关大人,昨日你为何不在府中?”
关月决心把话说清楚,周围清静无人,又能给这舒四公子留些情面。
他虽是纨绔了些,可毕竟也只是个男人,若是受不了丢人,心气儿高傲直接跳个湖可就有大麻烦了。
“舒公子,你我孤女寡男,实在不适合私下前面,我对舒公子也没有女男之情。先前救了舒公子三次,不指望舒公子报答,只请舒公子往后不要再纠缠于我,言尽于此。”
“你……!”
舒鹊满脸的笑意凝住了,“你当真对我没有半分喜欢?”
楼言平静回道:“是,下官对舒公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关月!你放肆!!”
舒鹊眼圈都红了,这是他头一次喜欢一个人,却受到对方坚定的拒绝。
楼言没有动容,她之前不确定舒鹊喜欢她,现在既然确定了,还是一次性说清楚的好。
“舒公子身份高贵,值得更好的良人,下官告辞。”
她转身要走,谁料舒鹊突然抽出长鞭从背后甩来。
楼言没有避开,因为长鞭的目标不是她,而是旁边的柱子。
那金光闪闪的鞭子将红色柱身缠住,舒鹊攥着拳头问她。
“关月,你当真半点不喜欢我?”
“是。”
“……好!好得很!”
舒鹊猛地抽回长鞭,没抽动。
楼言默默替他解下鞭子,抬脚走出了凉亭之中。
走出去好一截,她才听到风里传来几声呜咽。
这种事,楼言并不想勉强自己,她没有犹豫,直接就离开了。
都出了三皇女府,周记还在感叹。
“投怀送抱你都不动如山,往后我再也不开你和舒鹊的玩笑了。楼言,真不愧是女人中的女人啊。”
这形容莫名熟悉,楼言看向周记。
“……你又听说什么了。”
周记嘿嘿一笑,将金印大侠重出江湖之事如实道出。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冒充你?”
面对周记,楼言还是比较信任的。
她一直以来都习惯单打独斗了,突然想到自己或许也需要一些帮助。
楼言将周记带回了府邸,将自己最近这几日的事说给周记听。
周记当初在永州是见过司钰的,自然也知道司钰的身份。
只是她有些生气,拍了一下楼言的肩膀。
“对你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找我帮忙,楼言,难不成你还把我当成外人?我可是除了阿洛,其它什么秘密都告诉你了!”
楼言挑眉,“阿洛是谁?”
“阿洛……阿洛是我的夫君。”
“????”
楼言实在没有听说周记有过夫君。
“阿洛与我青梅竹马,我们八岁就成亲了,那时他只有四岁。只可惜他身体不好,只活到十岁就走了……”
“……”
大妹子,这是人话吗??
说到这里,周记已经开始抽泣了,清凉的鼻涕吸溜好几下,又憋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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