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静怡再次苏醒时,一睁眼就看见夫君黄景通坐在床边。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就想要坐起来。
黄景通见状将妻子轻轻的扶起来,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静怡你醒了,身子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段静怡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屋子里围了一屋子的人,婆母也在,还有大夫,众人脸上都带着喜意。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静怡,你有喜了,咱们又有孩子了。”
黄景通明明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此时此刻还高兴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什么?!”
段静怡一脸的不可置信,愣愣得看着黄景通
“景通你说什么?你说我有孩子了,我没听错吧?”
段静怡死死抓住黄景通的衣袖问道,在听到黄景通确定的话语后,段静怡摸着自己的小腹,早已泪流满面。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有孕了,没想到老天眷顾,一时间又哭又笑。
黄老夫人看不惯这两人的傻样,走上前抓着黄景通的衣服往后扯
“你起开些,让大夫过来瞧一瞧。”
黄景通赶紧起身让路,大夫上前诊脉,不一会儿才起身。
“大夫人确实有孕,但脉象尚浅,估计两月不到。倒时还需得再请一次脉以防万一。”
黄老夫人听闻追问:“我这儿媳妇现在身子可好,可还有什么不妥?”
“大夫人的身子还算是康健,不过观其脉象虚火相冲,脉搏强而内虚,应当是心情起伏过大。这才一月有余,还得切记心平气和,切莫积郁心中。否则不利于保胎。”
一听到这黄老夫人和黄景通有些担忧和着急,催着大夫开了几副安神的汤药。
等大夫走后,黄老夫人一脸关切地对着段静怡说道:
“你这段时日就好好养胎,有什么事情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做主。切莫像刚刚那边激动了,如今孩子都已经来了,你就专心养胎就是。”
段静怡听到大夫这么说也知道轻重点点头:“母亲说的是,我定会好好休养,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儿为重。”
一时间气氛无比和谐,这时黄景通握着段静怡的手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晕了?”
黄景通还在官府里就见妻子身边的婆子来传报,说夫人在家晕倒了,他听闻就急匆匆就赶回来了,现在都还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段静怡此时才突然记起她是在婆母院门口被气晕过去的,而始作俑者嘛,段静怡看向婆母黄老太太。
黄老夫人此时高兴得很,哪还记得自己之前如何逼着儿媳生子纳妾这回事,只把所有罪责都怪罪到乔氏和余氏身上。
“还不是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整日仗着有人撑腰无法无天了还。”
黄老夫人一脸厌恶,神情不耐。
黄景通就知道是谁了,也是这府里还会有谁敢冒犯主子夫人,也就那两个颇得左相宠爱得庶子。
黄景通的手不自觉拽紧了手中的被子,感觉到手上被一双柔荑包裹,发现是妻子握住了她的手。
段静怡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甜蜜的说道:“夫君,无事,只要咱们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黄景通心里酸涩,转头看着黄老夫人:“母亲,难道就这么一直任由他们如此欺辱咱们?”
“我和静怡就算了,前些日子听茑姐儿身边的丫鬟说,那江哥儿在花园子里把茑姐儿推倒了,还骑在茑姐儿身上扯茑姐儿的头发。就这样,我跟父亲说,父亲只说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母亲”
说着黄景通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黄老夫人如何不知这件事,这些年就景通做官了她们母子的日子才好过些。
“你父亲的心是偏的没边了,不过这一次静怡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你父亲还没有老糊涂,先前诊出有孕就发话,禁足乔氏余氏三个月,让她们跪在祠堂抄经十日。”
黄景通听完心中冷笑,有谁家的庶子庶媳胆敢冒犯嫡枝,也就他们家不像样。
等到所有人离去只剩段静怡、黄景通两人时,段静怡依偎在黄景通怀里,一副岁月静好的场面。
“景通,咱们又有孩子了,像是一场梦一样。”
段静怡摸着平坦的小腹,脸上带着几分迷茫,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黄景通轻吻怀中女子的发丝,带着满足的笑意:“刚刚大夫都说了,难道还有假?你呀就是想太多。”
段静怡感觉今天经历了好多事,整个人都愣愣的。突然她转过来看着黄景通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说,会不会是母亲那些方子?不然为何这两年一直没有动静。就从娘家回来才四个多月就怀上了你说这胎会不会是个哥儿。”
黄景通看着越说神采愈发飞扬,这些年她被憋得没办法了,这是她的希望。
一定一定要是个儿子啊
黄景通也希望是个儿子,但他不想再给妻子压力了,现在主要是先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而且他有预感这胎一定是个儿子。
这几日宋盛芙都高兴得很,先是四儿中了进士,然后就是大女有喜,宋盛芙觉得她们段家现在应当是时来运转,肯定是她之前烧的香起了大作用。
不仅是宋盛芙,陆氏也开始兴起了点香,在自己的院子里都开了个香案。
段静安这几日时不时都往程熙院子里跑,动肯定是动不了,这几日一直都是被抬着走的。
实在是床上过于无聊,之前跟程熙接触了一下,相引为知己,时不时在一起就切磋一下棋艺。
康哥儿这时候就在旁边苦哈哈的背书、做文章、有时还可以观摩两人下棋,就这样日子很快的就过去了。
康哥儿读书都已经习以为常,最高兴的就是陆氏,时不时就往鹤鸣院送些摆件银两。摆件类的程熙都收下了,但是银子全部让人拿回去,只收取束修。
陆氏心底更加满意,改送银两为孤本、字画等,这些程熙自然就收下了。
而朝考的成绩早就下来了,许多今科进士都已谋了官职,段静安却因着腿伤还闲在家中。
时间到了五月,段家里的人都开始着急起来。晚膳时,陆氏有些食不下咽,捻了捻手中的筷子,看着宋盛芙语气有些焦急:
“母亲,四弟的官缺您是怎么打算的?”
宋盛芙正啃着手中的肘子闻言抬眸
“怎么?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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