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方法的确不错,战场上煞气重的人,大福气之人,的确是可以震慑邪祟。”

    杨广一开始都没有往武信那方面去想,一个猛将,还能和僧人道士这些术业有专攻的人比?

    可偏偏这些术业有专攻的人,却不如一身煞气的武信。

    “能为陛下分忧,是老奴的本分。”

    贴身太监哪敢邀功。

    “哼,你个老东西,朕自会赏你。”

    杨广被服侍着穿上衣物,打理着仪容仪表。

    “对了,让人去通知信侯,让其入宫来。”

    收拾好后,杨广精神无比的出了寝殿。

    看了看挂在门上的胖子和瘦子,这二人不错,大福气和大煞气之人。

    在往前走,便是神像坐镇的武信。

    有这三人,他无忧了。

    不久后,武信来到了宫中。

    “陛下,是不是又见到鬼了,说明那金的神像不行。得用泥来塑造才能彰显诚心,”

    “都说泥菩萨,泥菩萨,说明用泥塑造的神像才能显灵。”

    “若是您不愿意动手,臣就勉为其难把神像给给您换成泥的。”

    见到杨广,武信立刻把话题引到了神像上。

    杨广轻笑一声,也不去打断武信的话。

    臭小子算盘打的啪啪响,珠子都崩到他的脸上了。

    见杨广不为所动,武信心中咯噔一声。

    坏了,真给老丈人睡安稳了。

    这下纯金神像,可就镶死在寝宫内了。

    “行了,朕实在不知道你囊括天下财物是想干什么。”

    杨广记得武信现在的家财,绝对超过他的小金库。

    吃喝不愁,位极人臣,这些财物又有何用?

    “一部分给为国捐躯的将士,另外一部分留给臣陪葬。”

    武信敛财,只做以上两用。

    只要有他在的战场,所有大隋将士都知道他十分大方。

    打起仗来,定然是竭尽全力,根本不用动员那些人。

    陪葬的财物一定要多,只有这样,才能彰显他的身份。

    就算千百年后他的坟墓被人挖了,挖坟的人也得跪下磕个头。

    再感叹一声,好有钱的王侯,然后才把他的墓给盗了。

    这,就是他要的排面。

    “你莫非真是个天才?”

    杨广实在不知武信脑子是怎么长的,爱兵如子他知道。

    可给盗墓贼留点财产,着实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行了,朕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就聊聊杨玄感之事。”

    扯了会淡,杨广发现武信还是在惦记神像。

    得,还是说正事要紧吧。

    “他咋了?”

    武信知道杨玄感的野心,可这家伙没有反的迹象。

    是,杨玄德上了几次独孤氏的门,但这算不了什么。

    就算真和独孤氏有关联,却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薛举势力不小,朕不想在覆灭他之前,先与杨玄感内斗。”

    杨广与李密的设想差不多,杨玄感这家伙手里的兵马的确不少,是个隐患。

    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在覆灭独孤氏后,便对杨玄感动手。

    他要让杨玄感战战兢兢,进退两难的同时,去和薛举打个你死我活。

    等薛举被打的差不多了,他再去收拾掉杨玄感。

    “陛下,您不怕养虎为患?”

    武信听了杨广的想法,这也太大胆了。

    万一杨玄感跑到安定等地,和薛举形成犄角之势,与朝廷对抗呢?

    “不怕,这头猛虎没了食物,便是丧家之犬。”

    杨广知道,只要他手里握有杨玄感的命脉,粮草,就足够控制着杨玄感。

    大军没了粮草就会哗变,西北之地贫瘠,又能供应多少粮草给杨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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