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这都是常事。

    所以啊,能坑他们一次,不仅不过分,还做了件大善事。

    “大哥,真这么坑?”

    宇文成龙还是头一次知道程咬金过去,那些官员所作所为,他还真是头一次知晓。

    “当然了,你是大奸臣的儿子,你竟然不知道?”

    程咬金也奇了怪了,宇文化及的儿子对这行不清楚,难道真有歹竹出好笋之说?

    “我真不知晓。”

    宇文成龙平日里只知道研究些兵书,剩余的时间就是和爹对着干了,哪里会知道外界的事。

    若是连底下的官员都这般敛财,那上边的简直不敢想象。

    似乎他从前的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现在知晓了,侯爷做的过分吗?”

    “不过分!”

    宇文成龙坚定不移的说道。

    “这就对喽,孺子可教。”

    程咬金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这二弟十分不错,没长歪。

    接下来的时日里,武信一直待在大兴。

    但杨玄感与薛举交战之事,他也极为的关注。

    双方早就打起来多时,胜负皆有。

    据说薛举的儿子的确厉害,与杨玄感大战几十合不分胜负。

    如今双方仍在鏖战,谁也没有出现败象。

    ……

    长孙无忌与好友分别,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舅父家中。

    见状,一少女从座位上起身,先为其斟茶后才说道:“兄长这是与谁在生气?”

    “还不是那个武信!”

    长孙无忌牛饮一碗茶,怒气冲冲的将其放在桌上。

    他本不愿意与妹妹说这些事,只是武信的所作所为实在气人。

    长孙无垢又给斟上,追问道:“舅父倒是说过武信,可兄长并未与之谋面,何来这一说?”

    “这面不见了!”

    长孙无忌本以为武信对杨广提议,废除五品官员推荐制度,是让有真实才学的人可以进入朝堂。

    可结果呢,联合豆卢宽在大兴收取钱财,要帮着那些酒囊饭袋,进了朝堂也是尸位素餐的人为官。

    似这等人,他得知舅父说武信要登门的时候,还十分激动。

    现在来看,激动的有些过早了。

    明明就是个卖官鬻爵,和宇文化及一丘之貉的奸臣。

    有这种人身居高位,掌控着朝堂,摇摇欲坠的大隋,算是彻底完了。

    “兄长是否过于激动了,事情不是还没到最后一步吗?”

    长孙无垢听了长孙无忌的描述,觉得这事来的蹊跷。

    毕竟一直以来,武信对外都是厌恶世族子弟。

    单单是不畏权贵,当朝怒骂宇文化及,于北边的战场上斩杀了世家子弟,便能看出来此人的品性。

    如今说什么卖官鬻爵,是否有些过早了?

    “你不知晓,此事都已经传开了,已经有许多人在筹集钱财了。”

    长孙无忌虽入不得豆卢宽的圈子,可一些世家子弟还是能接触到的。

    此事几乎是板上钉钉,还需要等到最后一步吗?

    “凡事未有结果之前,还是莫要心急为好,武信应当不是这种人。”

    长孙无垢不相信传闻中的武信,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无垢,你尚未见过武信竟为他说话,你该不会是?”

    长孙无忌才发现,似乎长孙无垢都在有意无意的帮着武信辩解。

    “兄长多心了。”

    “最好是我多心了,你可别忘了咱们家和李家还有婚约,你只能嫁给李家那小子。”

    “我尚未见过武信,兄长这般说可就是空口无凭污蔑我,这又和你妄下定论有何区别?”

    长孙无垢见长孙无忌这般说她,哪里肯认下。

    说到底,她对于武信是欣赏,探究,并未有其他心思。

    “嘿,你倒是伶牙俐齿。”长孙无忌自知话说的重了,再次说道:“是兄长说错了话,还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哼。”

    长孙无垢冷哼一声,起身便往外走。

    长孙无忌无奈的摇摇头,这次好像真惹她生气了。

    不过也无妨,自家妹妹是个温顺的,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气便会烟消云散的。

    “公子,信侯前来登门了。”

    正当长孙无忌歇息的时候,家中的下人前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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