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门上的某只大伯母都傻了。就是说娘两个去了连肖雅琴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让云渺渺给打回来了。
不但打回来还被抢了,那死孩子要上天呐!
云红棉那个废物,一个小孩都打不过,这么多年她都豪横个啥。隐隐的心里还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儿?
苗秋丽沉默了一会儿,转回厨房又多切了二两肉。
没按照人家点的菜来,有点儿心虚。
老爷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知道这孙女能干,但不知道这么能干呐!能跟自己姑‘切磋’了,这是何等的出息?
到底是跟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婆子,不会出啥事吧!?
老爷子担心了,“渺渺啊!你,你奶还能回来吗?”
云渺渺被老爷子这话问的都愣住了,“咋回不来呢?她又没老年痴呆症。回不来的那是傻子。”
事实证明,云老太确实是傻子。
老太太被扔在大门口之后就傻眼了,后来她大聪明的找到了公交车站,坐着公交车走了。
老太太平时不是儿子接就是儿子送,很少坐公交车,所以倒站没倒明白,倒来倒去的,最后南辕北辙离家越来越远了。
这就导致云渺渺他们把中午饭都吃完了,老太太还不见踪影。
老爷子真担心了,坐在炕上屁股像长了钉子似的坐不住了,一分钟往外看好几回。
云渺渺,“爷你放心吧!没事的,那不还有一个云红棉嘛!
要是云红棉不管我奶那也太不孝了,估计是把我奶带回家吃饭了。”
云老爷子坚定的摇摇头,“你老姑舍不得。”
云渺渺,“……”妈呀,连顿饭都舍不得给自己妈吃,云老太还把她的闺女当宝一样捧手心里呢,要是自个儿闺女打死她。
“大伯母,对于今天的饭菜,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不得不说了。
昨天给你的菜单,你没按菜单上做啊!
那今天的饭菜就不能算在伙食费里了。”云渺渺走的时候跟苗秋丽表达对饭菜的不满。
明明昨天给了菜单,结果她心存侥幸以为云老太作妖能制止她来吃饭,这不是做梦吗?天上下刀子也阻止不了她云渺渺来吃饭啊!
苗秋丽咬着下唇点点头,理亏,那就别犟嘴,老太太不在家她没个帮手,害怕。
“云若兮,给大家统计一下明天的菜单。
大伯母,要我说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别说找我妈了,就加上我爸也阻止不了我到你们家‘搭伙’吃饭。”云渺渺擦了擦嘴说道。
苗秋丽心如死灰,整个人都麻了。感觉前途无‘亮’,谁能来收拾这块滚刀肉啊!她感谢她八辈祖宗。
直到云渺渺几个孩子回家,云老太还是不见人影。
老爷子急得在大门口直转。
云渺渺看老爷子着急心里怪不落忍的,“爷你放心吧!真没事儿,我跟你分析一下哈。
一般人贩子都要年轻漂亮的,我奶都七十了,谁拐个祖宗回去干啥?嫌家里粮食多吗?
当媳妇儿太老,干活她又不中用,所以你放一百个心!没人跟你抢。”
云老爷子震惊了,“你奶那么差呢吗?”
云渺渺更加不可思议,“这还用问?你跟她过了几十年还不了解她?我跟她处几天,我就知道她啥人。
算了,我走了,你就在家等着吧别跑远,万一她回来你碰不上。”
她这么忙也不能一直陪着老爷子在这干等啊!她还有更大的事要干呢,那就是回家睡中午觉。
云渺渺想的是,云老太离云红棉不远,不过就二里地的事儿。
云红棉摔的那么重,一时半刻走不了,等她缓过来老太太就追上了。
挨千刀的云红棉亲眼见他们走了,她怎么可能不等老太太?
云渺渺还真猜错了,挨千刀的云红莲已经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属院。
为了省钱,没坐公交车,那么远硬走回家的。
她现在是又累又饿,两条腿像棒槌一样。
另外就是伤心欲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辆自行车被抢走了,那跟千刀万剐了她有啥区别。
中饭的点儿已经过了,胡同里的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唠嗑。
就见一个满脸血的女人从胡同口进来,这女人一瘸一拐的,脸上不少地方已经破皮了,还一条一条的(哭的)。
最奇怪的是,手上还拎着一双小破鞋。
云红棉把连起来的鞋带挂在了胳膊上,两只小破鞋随着她一瘸一拐来回的摆动。
云红棉也不想把这双破鞋带回来,都已经扔了,她走了好远又一瘸一拐的回去把那双拖鞋捡回来。
没办法,不捡不行,她怕云渺渺再以这个借口讹她的钱,所以就把这破鞋带回来了。
不是她一惊一乍,而是她觉得云渺渺干的出来,实在太下作了。
“……”
对了,前天云渺渺也扔过来一双破鞋,那双破鞋被他们家给扔了,咋整?扔哪儿了呢?是不是得找回来?
几个女人动作一致,随着云红棉走近,脑袋都向一个方向移动。
突然,“妈亲呐!这不是云红棉吗?”
“不是,这咋的了?出车祸了还是被打劫了?”
“我看她是遭报应了。”隔壁的女人捂着嘴呵呵呵的笑。
云红棉又丢脸又生气,“李香兰,你别太过分,嘶……”嘴张得太大扯到了伤口,瞬间伤口就往外窜血了。
你还真别说,她这瞬间窜血的样把人给吓着了。一下子鸟兽散离她好远,就怕被她给赖上。
云红棉气的嘴唇直哆嗦,现在浑身疼也没心思跟这些老娘们斗嘴。
拉开了自己家的门进去了,留下几个女人窃窃私语。
云红棉进屋之后迎接她的就是方通海黑如锅底的一张脸,还有两个孩子的尖叫。
方通海下午没上班,新自行车被推走了,他哪有心情上班?
托了多少人,找了多少关系,送了多少礼才弄了一张自行车票。
这才买回来几天,自己还没舍得骑呢,就被二舅子家才认回来的闺女给骑走了。
干脆下午请假,他也不去了,就在家里等着云红棉回来。
至于自行车怕丢什么的,那是不怕的。
怎么推过去的就再怎么给他推回来。
到时候他就看看他那个年轻有为的二舅子,怎么跟他解释怎么跟他道歉。
方通海心里是妒忌,云睿渊跟他一样大的年纪,人家做厂长他是工人。
凭什么?要是自己在部队里混个团长,转业自己也能整个厂长当当。呵!有什么呀!
越想越生气,这时候云红棉回来了,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把他也吓了一跳。
没办法,这张脸跟车祸现场似的,谁见都得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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