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只狮虎兽叼着两只小狮虎兽,小心翼翼的走在队伍最后,小狮虎兽扭动着可爱的身体,想要下来,边上一只公的狮虎兽低吼了一声,两只小兽瞬间乖巧起来了。
“你看他们一家人多温馨,要不要抓一只狮虎兽给你!”秦天看着狮虎兽微笑的说道。
梦璃没有回答,突然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精神,眼角还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这可把秦天给吓了一跳,他轻轻拍了拍梦璃的肩膀,问道:“你这是咋啦?想到啥烦心事啦?”
梦璃抬起头,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却没看秦天,只是轻轻地说:“没啥事儿,不要抓它们,让它们一家人在一起。”然后,飞舟里又恢复了安静。
秦天不想让梦璃知道自己是仙草宫的修士,就跟她说在一个店铺那里把自己放下。
临别的时候,秦天跟她说:“嘿,今天晚上能不能帮我搬家呀?用你的飞舟会更方便,还有及珠灵药没有成熟,要移植过去。”
“要是晚上有空的话,就帮你。”梦璃没有拒绝。
秦天笑了笑,说:“那好,试炼完了我联系你。”
梦璃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开着飞舟走了,一下子就融入了茫茫的天地之间,消失在了秦天的视线里。而秦天呢,在原地站了好久,想起她刚才抽泣的样子,心里又一阵茫然和不知所措。
秦天到了仙草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阙福就把这次参加拍卖的人都召集起来,开始讨论了。
在会议上,大家一开始还说得挺热闹,后来就越来越激烈了。而秦天呢,一直靠在角落里,心不在焉的,一句话也不说。他的这份沉默,一直到大家讨论完了都没打破。
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之后,都走了,秦天还是坐在原地,心不知道飘到哪个仙域去了。
阙福拿出一壶灵酒,在秦天的鼻子下面轻轻晃了晃。秦天闻到那独特的灵酒味道,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问阙福:“你们讨论完啦?”
“你刚才一直在发呆,我偷偷给你传音好几次你都没反应。”阙福的语气里有点不高兴,对于任务的事情,他向来是很认真的。
秦天没说话,从阙福手里把灵酒抢过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结果又被阙福抢了回去,把酒收起来了。
秦天皱着眉头说:“你干啥跟我过不去呀?我心情正不好呢!”
阙福愣了一下,马上就猜到了秦天烦躁的原因。他拖过来一张木椅,在秦天身边坐下。还没说话呢,脸上就露出了那种要苦口婆心地劝人的表情。
“你小子是不是还在为灵药阁和梦璃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呀?”
“就是为这事儿烦着呢……从昨天到现在,我就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又没坦白的囚徒一样,这种感觉你懂不?就像有根鱼刺卡在喉咙里,难受得很!”秦天一个字一个字地加重语气,发泄着心里的压抑。
阙福叹了口气,语气缓和地对秦天说:“其实这事儿的好处和坏处,昨天我都跟你说过了。你心里就算有罪恶感,可这终究是他们灵药阁内部的事情,我们不能掺和进去,就凭我们实力也帮不了什么忙。”
秦天又不说话了,跟阙福说这事儿也没用,他根本没办法站在自己的立场看这件事。
不过他也没错,虽然秦天和阙福认识了快三十年了,但是两个人不是一类人,所以生活也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秦天才明白,为啥和阙福是同一个门派出来的,后来却走上了不同的仙途。
过了好久,秦天才对阙福说:“我再坐一会儿,这事儿我自己会想通的。”
阙福点了点头,又叮嘱道:“这次的灵药拍卖方案,还不知道你的想法呢,等会儿我们俩单独好好聊聊。”
“好。”秦天应了一声。
阙福从储物戒里又拿出一壶酒递给秦天,说:“少喝点,在宗门里得注意影响。”
秦天接过灵酒,有点麻木地看着他……
阙福拍了拍秦天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秦天继续喝着酒,心里却更加麻木了。
……
不久,两个人在仙门里一起吃午饭。他们找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下,也没有直接说正在筹备的拍卖的事情。
阙福说:“今天晚上婉儿有空,让她做几道仙肴,你来我家,我们一起喝几杯。”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我要搬家呢。”
“搬家的事儿还没弄好吗?”阙福有点惊讶。
“还没呢,刚找到一个合适的洞府。前段时间也挺忙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阙福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兄弟啊,你现在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能安定下来就赶紧安定吧。”
秦天很认真地问阙福:“你说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识字,一起在门派里。该稳定的人都稳定了,不该稳定的人也拼命想找安稳。为啥我的生活就像做梦一样呢?”
阙福想都没想就回答:“那是因为你这些年太自我了,而且你的想法还有很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你得明白,在海滩上用沙堆的画,就算再漂亮,一个浪打过来,画就会一下子消失了。你的痛苦和不安,都是因为这个!”
阙福的话让秦天很茫然,他知道阙福说的浪就是沉重的现实,而痛苦就是因为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以秦天才会幻想那个像梦一样的人间,还有那个在梦里等着他的长直发披肩的仙子。
阙福又说:“你可别再想掺和灵药阁高层的争斗了,咱们也得活在现实里。良心当然重要,但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了简单的良心的范畴。要是你用良心或者人性来衡量这件事,最后还告诉了梦璃,现实肯定会给你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们得学会尊重现实,可别冒险啊!”
“你咋又提这事儿呢?”秦天有点不满地对阙福说。
沉默了一会儿,阙福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了解你,所以担心嘛……”还有一句话阙福没有说,他也知道秦天大概率会告诉梦璃。
秦天没说话,虽然和阙福不是一类人,但是这将近十年的兄弟情谊,他确实比很多人都更了解秦天。要是自己不用人性和良心来衡量这件事,也不至于这么煎熬啊。
阙福见秦天不说话,又接着说:“要是这次郑三长老能借着灵药阁内部争斗的机会,给仙草宫引进六个八级宗门合作,这可是大功一件啊。他几乎肯定能晋升到大长老的位置。你我作为他的心腹,也算是在仙门里真正站稳脚跟了。尤其是你,这对我的人生来说是一次大飞跃,我的生活也会因此发生很大的变化。”
秦天拿出一壶酒,在手上把玩着,仰起头闭上眼睛,用力地吸气、吐气,像发泄一样把心里的郁闷都吐出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坚守了几十年的信念有点动摇了,也许真的应该尊重现实。自己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立业的曙光,要是亲手把它熄灭了,未来又会陷入无尽的黑暗和挣扎之中。
“说说你对这次拍卖的想法吧。”阙福的话暂时把秦天从挣扎的泥潭里拉了出来。秦天终于点了点头,准备和阙福一起商量这次拍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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