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没有这个意思。”
怀玉还想要解释,直接被二夫人冷淡的态度打断了。
“怀玉,我不管你在府中如何争斗。或者如何争宠。”
“我不喜参合府中的事情,日后没事不必再来了。”
怀玉唇色发白,心里清楚。
二夫人洁身自好,一个人惯了。
自己贸然闯入,已经是打扰了。
她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夫人的话怀玉记下了。”
怀玉起身恭敬的和二夫人行礼。
“怀玉不打扰了。”
说罢,怀玉留下点心,独自离开了。
等怀玉离开,兰溪抿着唇看向二夫人。
“主子,怀玉并没有恶意,您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兰溪有些不解。
她们因为大夫人的缘故,在府中的日子本来就够艰难的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亲近。
夫人又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二夫人抬眸看着兰溪。
“深宅后院,是非多,我清净惯了,不想参合进他们的纷争之中。”
兰溪了解夫人的性子。
她若是真有意争夺什么。
大夫人也不会有今日这般风光的日子。
怀玉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很喜欢二夫人这份恬静的性子。
回到映月居。
怀玉就拿了一些碎银子去了厨房。
婉心一直跟着她。
看到她找了赵嬷嬷,状似塞了银子。
看着怀玉面色严肃吩咐着什么。
婉心忍不住凑近几步。
结果怀玉已经说完了,转身和婉心撞了个满怀。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怀玉眉头微蹙,婉心素来不喜欢二夫人。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花银子,让赵嬷嬷每日给兰溪和二夫人供应新鲜的吃食。
恐怕又会阴阳怪气,说自己多管闲事。
既然她没有听见,怀玉也懒得解释。
有些事情,她自己明白就好。
“没事。就是让赵嬷嬷照应一二。”
婉心眸色微闪。
她咋觉着这事透着古怪呢?
打点好一切,怀玉带着婉心回映月居。
后院内,花园内的话开的极好。
可惜怀玉不敢逗留。
上次的事情,让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裴行不是人。
根本不在乎什么伦理纲常。
怀玉带着婉心匆匆回了映月居。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
怀玉站在窗户前,看着一轮皓月当空。
脑海内,不由得想起了裴沅之。
那日他走的那般紧急,想必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不知是否有危险。
这都几日过去了,裴沅之没有半点消息。
怀玉的心里像是空了一片。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吹得怀玉的衣袍翻飞,墨色的黑发随风晃动。
婉心看到这副情景,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句。
怪不得裴沅之会折在怀玉的身上。
此女姿色倾城,身段玲珑有致。
加上此刻一副略带忧愁的模样,恐怕任由那个男子都难以抵抗。
婉心看着时辰不早了,压下心底的不快。
“夫人,天色渐晚了,您还是早些歇着吧,夜里凉,您莫要着了风寒。”
怀玉点点头,关了窗户。
一身绫罗里衣淡粉色,衬托的怀玉肌肤似雪,带着红色绫罗绸缎被子。
只留一盏孤灯。
房间内,婉心退下,安静的厉害。
困意袭来。
怀玉感觉到床榻好像沉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是太过思念裴沅之了,才会出现幻觉。
一股淡淡的酒味吸入鼻腔。
怀玉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她吓得不轻,直接惊得坐了起来。
当看清楚那张熟悉的脸。
怀玉心里渐安。
她想给男人脱去外袍。
可是手还未碰到男人的身子,就被猛地抓住了。
“谁!”
怀玉就是一个弱女子,哪儿受得了这股力道,手腕瞬间红了起来。
她脸色发白。
“大爷,是妾。”
听到怀玉的声音,裴沅之紧锁的眉头才松缓了几分。
他眼眸朦胧,看的不真切。
“怀玉?”
“是,爷妾给您脱去外袍,这样您睡觉舒服些。”
裴沅之才松开了怀玉的手腕。
夜色有些黑,怀玉手指摸在裴沅之的胸口,忽然一股黏腻的感觉让她变了脸色。
怀玉翻身下地,立即掌灯。
看到裴沅之受了伤。脸色发白。
怀玉吓得不轻,准备唤人寻郎中。
手腕被人用力一扯,怀玉就跌进一个健壮的胸怀内。
“嘶!”
“爷,您受伤了,妾给你找个郎中。”
裴沅之脸色漆黑一片。
哪些人手真黑。
差点折了。
裴沅之死死抓紧怀玉的手,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二人四目相对。
裴沅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不行,我受伤的事情不许传出去!”
怀玉不解。
裴沅之的伤口还在渗血。
她并非郎中。
不懂医术。
怀玉有些着急,她此刻心里是真的担忧裴沅之的安危。
看到小丫头红了眼眶,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裴沅之的心多了一丝温暖。
“可是,唔”
怀玉的话还未说完,殷红的唇角就被男人略带凉意的薄唇堵住了。
加上二人有些日子未见。
一时间,裴沅之差点失控。
怀玉身子娇软,犹如一摊水。
裴沅之和怀玉纠缠了一会,才依依不舍松开了怀玉。
看着怀玉湿漉漉的眼眸,裴沅之的心到底软了。
“你可知道现在改如何?”
怀玉被吓得有些发蒙。
她摇摇头,一副无措的样子看着裴沅之。
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痛。
“我不会看着你死的,裴沅之我会帮你。”
男人目光复杂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忽然被她可爱到了。
唇角上扬。
“你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傻啊。”
怀玉不解。
他们之前认识吗?
为何她没有半点印象?
裴沅之眼神无奈。
“去找烈酒,绷带,剪刀和针线。”
怀玉来不及想为啥要这些东西,就立马开始找了起来。
很快裴沅之要的东西全部都置办全了。
裴沅之面前支撑着身子,看着怀玉。
“把胸口的衣衫剪开。”
怀玉点点头,手指沾染了鲜血,不停的颤抖着。
她从小生活在后院内宅,连个鸡都没有杀过,现在这么多血,她不害怕是假的。
但是她绝不会看着裴沅之有事。
在这后院,裴沅之是唯一给她温暖的人。
“嘶!”
男人痛苦的呻吟一声。
疼的额头上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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